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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话声音明朗,有条不紊。
    事情发生的时候,谢灵则就在苏蘅止身边。
    见钟昀华闹事,他即刻去找学监来调解,可以说除了中间谢崚骂钟昀华的那段,他几乎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听到这话,谢崚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谢灵则没有为难她。
    谢鸢缓缓抬头,看向钟家父子,“谢郎君说的,你们可有异议?”
    钟涛似乎还想挣扎一下,然而钟昀华到底年纪小,看到谎言戳穿,害怕的瑟瑟发抖。
    钟涛咬咬牙,一巴掌扇在自己儿子的脸上。
    “混账东西,我是怎么叫你的,仁义道德你全丟哪去了?”钟涛怒骂道,“你骗我也就算了,居然还敢在陛下面前胡说八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谢鸢摇了摇头,这种对台戏,她见的多了。
    “既然钟家郎君自视甚高,不愿意其他同学同窗就读,那么好办,”谢鸢开口道,“以后钟郎君也不必来太学了。”
    “至于伤害同窗,禁足三月,派礼官每日教习礼仪,钟家郎君好好学学,该如何善待他人。”
    谢鸢刚说完,钟昀华当即就哭了起来。
    他向来在太学里呼风唤雨,逍遥惯了,这突然让他自己禁足三个月,还要学习礼节,他怎么受得了呀。
    钟涛松了口气,幸好没有牵连到自己,连声谢恩,带着儿子离开了。
    这时候,完成任务的谢灵则拱手辞别,和亲爹一起退下了。
    大殿之中瞬间安静了下来。
    冰鉴上漂着白气,在酷暑中带来丝丝凉意。
    谢崚在原地发愣片刻后,总算意识到了,屋内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谢鸢抿了一口茶水,朝谢崚招手,“阿崚没吓到吧?”
    谢崚正想走向谢鸢,却发现慕容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气氛莫名其妙有点尴尬。
    谢崚踟蹰着道,“娘,我还好。”
    谢鸢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慕容徽却道:“陛下政务繁忙,臣侍与阿崚就不打搅陛下,先行告退了。”
    谢鸢显然有些猝不及防,片刻后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在说什么,冷笑道:“好,既然如此,那夫君就先退下吧。”
    慕容徽拱手,拉着谢崚的手,离开大殿。
    谢崚:……你们两个多说两句话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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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两天日万,明天我努努力
    第25章遇刺
    回到清辉殿,谢崚对慕容徽的表现十分不满,追着她爹问:“爹爹,你就不能和娘亲多待一会吗,你们都多久没见过面了!”
    慕容徽喝着茶,“阿崚,她利用你的婚事拉拢徐州,让我如何咽的下这口气。”
    很多事情他都可以妥协,可是这件事和谢崚有关,他实在没有办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
    有一次,就有两次。
    谢凌这次利用的是谢崚的婚事,那下次呢,下次还不知道她该怎么对待谢崚。
    谢崚道:“阿崚不在乎什么婚约不婚约的,阿崚只是不想要你们闹得那么僵。”
    “不说这些了。”
    慕容徽揉了揉她的脸,轻轻带过这个话题,“今天的事,你做的不错。”
    虽然慕容徽因为婚约不喜欢苏蘅止,但是对谢崚此举还是赞赏的。
    他也素来看不起南朝世家互相排挤的那一套,连小孩子都有样学样,仗势欺人,同样都是龟缩南方苟且偷生的世家,谁还比谁高贵。
    “难不成我还有错!”
    谈到今天的事,谢崚的气又上来了,双手抱胸,理直气壮地道,“姓钟的仗着自己出身江南世家,欺凌同学,他今天敢欺负阿止哥哥,改天他就敢踩在我头上。”
    “我都后悔今天砸他的石头捡小了,没把他砸死!”
    慕容徽碰了碰她的鼻子,“你呀,戾气太重了。”
    虽然怎么说,但他语气中并不带任何苛责。
    比起仁义礼智信,慕容徽更希望自己的女儿生出棱角,有自己的想法,不做人人可欺的软包子。
    他又问:“你和尚书令的儿子谢灵则可曾有过什么过节?”
    谢崚心里打鼓,“爹爹,你为什么问这个。”
    “你见了他,眼神都不一样了。”
    “啊,这个嘛,”谢崚脑子极速旋转,糊弄道,“这两次考试,他连续考了第一,这是……钦佩的眼神。他是我的同学,我怎么可能和他有过节呢,哈哈……”
    谢灵则连续两次考试都得了第一名,孟君齐差点没哭死。谢崚试图用干笑蒙混过关。
    慕容徽敲了敲她的脑袋,“胡说八道。”
    她的表情出卖了她,看这样子,肯定是心里有鬼。
    见谢崚不愿意说,他估摸着她应该是干了什么坏事,不敢告诉自己,于是没有再问下去。
    谢崚见缝插针,又把话绕了回来,“那你要和娘亲吵到什么时候才愿意和好?”
    距离他们从徐州回来,已经快接近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他们也就只见了这一次,好不容易的见面还被慕容徽这一句话给搅浑了。
    “你们是夫妻,总不能像现在这样一直闹下去吧。”
    她拉着慕容徽的袖子,撒娇道,“和好嘛和好嘛,你们不要吵了不要吵了!”
    慕容徽哑了一下,谢崚立刻露出期待的眼神。
    可是她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他的回答。
    或许连慕容徽自己也不知道,这次冷战,还要僵持多久。
    “爹爹累了。”
    慕容徽揉了揉她的头,说道,“夜深了,阿崚回去休息吧。”
    ……
    谢崚在慕容徽这里再次碰壁,将钟昀华逐出太学的喜悦全无。
    失落地走出院子时,冷不丁撞上一个修长的身影。谢崚抬头,少年着一身黑衣,风度翩翩。
    “阿絮?”谢崚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贺兰絮道:“今日刚到,殿下。”
    院子里草木繁茂,虫鸣声此起彼伏。槐花盛开,浅白的花瓣落了满地,空气中浮动着浅淡的幽香。
    谢崚已经很久没有见过贺兰絮。
    早在徐州的时候,慕容徽就派贺兰絮外出办事,直到今天才赶回宫中。
    “这个是奴婢在北边带回来给殿下的,算是给殿下赔罪礼。”
    贺兰絮弯下腰,将一个木匣子送到谢崚手中,诚挚地道:“奴婢一直还欠殿下一声道歉,之前一直没时间和殿下赔礼道歉。”
    “上次的事,奴婢对不住殿下。”
    谢崚打开木匣子,是一支漂亮的牡丹珠花,珠花用红宝石雕刻,放在月光下仔细观摩,宝石闪烁着漂亮的流光,一看就是价值不菲。
    谢崚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她还能听见贺兰絮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