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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
他紧紧握着父亲的手，感觉像是存了满腔的委屈。
可他一个字都不敢说！
只笑着哄道：“好。”
老爷子像是又糊涂了，浑浊的眼望向门口的方向，喃喃道：“沅昭……和暖暖，还没回来啊？是不是……我身上有味……孩子嫌我啊？”
顾明修感觉喉咙一紧，勉强挤出个笑来：“爸，你说什么呢？暖暖功课太忙了……”
顾父凶道：“你骗我……她就是嫌我臭，你快打盆水……给我洗洗……”
顾明修听的心酸不已，顺从地应了声，去卫生间打了盆水来，给他擦身。
这活他也常干，没觉得有什么吃力。
然而他刚想换点水再继续给他擦身的时候，顾父却猛然抓上了他的手，力气大的惊人：“明修，你跟我说实话……沅昭和暖暖不来，是不是你又犯浑惹她生气了？还是……你妈她们又欺负她了？”
顾明修看着父亲眼中一闪而逝的清明，心神俱震。
原来父亲都比他看的清楚。
也不知道这五年，他都在干什么。
他刚压下去的酸涩，以一个更迅猛的速度翻涌上来，所有的强装镇定在此刻溃不成军。
他猛地低下头，假借给父亲擦手的动作掩饰夺眶而出的泪水。
他声音沙哑：“没有爸，你别操心，我们都好着呢！”
他在房间足足陪了父亲一个多小时才安抚住他。
刚出来。
苏晚就迎了过来：“明修，你在生气吗？”
顾明修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眼沙发上盯着他的妈妈和妹妹。
他讽笑了声：“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会生气？”
苏晚解释：“阿姨和宁宁也是不甘心，那总不能被打不还手吧，也想着能不能帮公司挽回点形象，所以她们跟我要了监控视频，我、我就给她们了。”
顾明修点点头：“嗯，你们高兴就好。”
说完，他提步上楼去了。
苏晚：“……”
她蹙眉看着他有些决绝的背影，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邪火。
这顾明修分明是不想让她们针对姜沅昭。
他什么时候对她这么在意了？
还不待她想清楚，只听身后“啪”一声脆响！
两人吓了一跳，闻声回头……
只见顾瑾宁脸色苍白，手机也滑落在地，两只瞳孔里满是惊惶：“晚、晚姐……姜沅昭她……她把监控的……原视频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