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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眨眼的功夫都不到,便几乎在空中劈了个一字马,充分展现了身为猫咪的柔韧性和灵活性。
两只手果决地朝后一甩,看都没看便正中靶心,“嗵”一下捶到了球体下方!
在全场的欢呼声和吸气声中。
——他直接把已经出了界的球捶回了前排。
“好!不愧是我们音驹马戏团出来的!”
“我们音驹杂技团从不养闲人!”
“音驹女仆执事店人才济济!!”
“哥!下回排球部开业我还点你!”
“下回端着盘子跳马吧!求您了!我加钱!”
校友们发出激动的声音。
球场上气氛依旧热烈。
福永招平一球几乎要捶过球网,孤爪研磨能这样的事情发生吗?
——不会!
现在他早已不是当初连跳都懒得跳,宁可下手传球也不愿意上手调整的那个他了。
不消片刻就下定了决心,布丁头一传手目光一凝,连跨两步,脚底板踩着地面,“腾”地跃起,黑黄色相交的头发朝着四周扬起。
与此同时,他身后也飞起了一个人。
四目相对。
一人同时一怔。
黑尾铁朗扣球的动作稍一怔愣。
起跳而带起的风从一人身侧划过。
汗水在一人动作下纷纷扬扬洒下,没有半点美感可言。
同样的动作,同样的站位。
不同的年纪,不同的身高,不同的发色。
耳畔嘈杂喧哗的人声顷刻间如潮水般褪去,头顶白色的穹顶也变为了碧蓝的天,脚下踏着的不是塑胶地板,而是高低不一参差不平的草地,相隔不过几米远的地方淌着一条水质比较差劲的小河,汽车驶过的轰鸣、自行车穿过“铃铃”的铃声、打球打得尽兴之际不知是哪家家长喊的名字叫他们收拾着准备回家吃饭。
风声烈烈。
一人脑海中同时浮现出当年一高一矮两个小男孩站在河畔草地上的画面。
河水不太清澈,污染之下没有多少鱼存在,不远处的桥上时不时风驰电掣地开过一辆车,汽车驶过的隆隆声与扬起的尘土在几个呼吸后便彻底消散的无影无踪,头顶偶尔会飞过几只结伴而行的小鸟,叽叽喳喳说着人类听不懂的语言。
两个小男孩在一个粗粗搭建起来的不规范的排球网两端打一会儿
()歇一会儿。
那排球网比当时正规的儿童排球网要高出一截,是附近的大人闲得无聊搭的,第一年时黑尾铁朗很少有扣球成功的时候,孤爪研磨就没有扣球成功过。
其中有一幕孤爪研磨记了很久。
那是一次“意外”。
一次过了很久一人都无法再复刻出来的“意外”。
那回,黑尾铁朗不慎将球垫得高了些,而本人并没有意识到这点,直接助跑起跳。
而原本需要起跳双手托球的孤爪研磨那天意外赌气,一个猛跳单手将球推到了正贴着他起跳的黑尾铁朗跟前。
后者下意识的抬臂,“嘭”地将球扣了过去。
一球过网,两个小孩都惊住了。
就连本人都吃惊的配合。
一直到国中时期一人都无法再度复刻。
上了高中后,两人成功过几次,但得手率很低。
这是很吃技巧也很吃时机的一环配合。
两人也从来没有在正式赛场上施展过。
可是!
这个地点!这个时刻!这个站位!
对视的那一瞬间,一人心中突然不约而同的闪过当时的画面。
时隔经年,同样的人站上了一片不同的球场。
就是现在!
这个角度,这个时机!!!
无需多言,只一个眼神就知道了彼此的想法。
即便知道身体已经酸痛到不行,可孤爪研磨依旧强忍着酸痛感拧过了身躯,对着身后蓄势待发的幼驯染抬起手臂。
弯指,推球。
“嘭!”
如同猫咪狩猎的本能一样,在孤爪研磨将球送来的瞬间,黑尾铁朗幽深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亮光,挥动手臂的动作果决到叫人害怕,就像对着敌人露出獠牙与利爪的锋芒毕露的狩猎者。
似乎在昭示着所有人——
猫咪,进攻了!
露出了獠牙与利爪的猫咪毫不掩饰自己进攻的决心,大大咧咧地朝着敌人亮出爪子。
“我去!好绝!!”
“这可是幼驯染的默契啊!”
“你们懂什么叫幼驯染的含金量吗?!”
看台上一些人激动地喊出声。
黑尾铁朗一球扣下。
这球恍如坠地的流星一般又快又直,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时机。
要得分了吗?!
众人屏息凝神。
蓦然间,意外再度横生!
由音驹幼驯染组扣下的直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