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秒漫长得像是几分钟。</P>
如果林增羡坚持让她走，那她就只能走，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听话的。</P>
可是……</P>
“好吧，那你就留下吧。”</P>
从徐佑丽身边走过，林增羡把几张大面值钞票塞在姜胜植手里，拍了拍小伙子的肩膀。</P>
病房安静，还有其他患者，不容许有什么推拒拉扯制造出声响，林增羡这个外国人也不是做样子的人，姜胜植就干脆地拿上让他们两个人搭乘出租车的钞票，然后和金旼炡离开了。</P>
一时之间，病床边陷入了相对无言的安静。</P>
林增羡站在原地，看着那张憔悴的小脸，有些出神。</P>
一路匆匆赶来，先看一眼柳智敏，再去找徐志晟，如果不少姜胜植帮忙，他现在还要开车送金旼炡，现在才算稍稍安定下来，不由得想要放空自己一会，缓一缓。</P>
徐佑丽看出了林增羡的疲惫，没有说话，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看着柳智敏，一直到护士推着推车路过，轱辘的声响让林增羡回过神。</P>
“佑丽，你也是着急赶来的吧，应该还没有吃晚饭。”</P>
转过身，林增羡对上徐佑丽眼眶略红的眼睛，心下微微一怔。</P>
刚才哭过了？</P>
“林oppa，你吃晚饭了吗？”</P>
稍显迟缓的回应，徐佑丽双手交叠放在身后，手指绕在一起。</P>
徐佑丽和林增羡已经足够熟悉了，就算亲近地叫一声“oppa”也很正常，但她还是把称呼固定在了带姓氏的模式。</P>
而徐佑丽也知道林增羡对这些称呼一向都无意探究，在这个人看来都是差不多的，只要是正常的、讲礼貌的称呼，怎么叫他都行。</P>
“没有，我去买两份三明治和咖啡，咱们暂时对付一下。”</P>
指了指床边唯一的一把小椅子，示意徐佑丽坐下，林增羡脚步无声，离开了急诊病房。</P>
徐佑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的背影，一直到看不见为止，才收回视线。</P>
“嗯，三明治和咖啡，好啊。”</P>
低头看着自己新买的风衣，徐佑丽轻声自语。</P>
然后，她仰起头，微张着嘴，用力吸了一口气，再伴随着颤音呼出。</P>
最后，她合起嘴巴，轻轻咬了咬牙。</P>
“柚子。”</P>
俯身把那把小椅子往前挪了挪，徐佑丽坐在了柳智敏近前，看着曾经挚友的脸，眼神从木然渐渐变成伶俐。</P>
“呵……”</P>
短暂闭了一下眼睛，徐佑丽突然笑出了声。</P>
“柚子。”</P>
徐佑丽伸手捏住了被角。</P>
“别装睡了，我知道你已经醒了。”</P>
徐佑丽把被角掀开了一点。</P>
“骗一骗别人还可以，骗我就没有必要了。”</P>
徐佑丽象征性地轻轻戳了一下柳智敏的肩膀。</P>
然后，她果然听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P>
“嗯，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