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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怎么进来的呢?
在她的脑海里想起他总是想起另外一个人——罗枫,她总是会将他和自己的丈夫弄混……自己是疯久了才会产生幻觉吗?不,她一直觉得他在有意地隐匿自己身份,这么做只因藏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就必然导致他不愿在她面前暴露自己,又或者是对方在许久之前为了不留下指纹偷配了自己的应急钥匙?他又是怎么拿到钥匙的?费泽成的身上有太多的谜团令人不得不生疑。她想获取他的指纹另一个原因是通过指纹查找他的真实身份。
鸟骷髅头男子又因何与自己断掉了联系?前一天他还企图让自己误信他的话,以为自己杀了人。一天不到他消失了……费泽成是否是鸟骷髅头男子在她不断成立、推翻的假命题中盘旋。
于楼珈走向阳台两只手扒在阳台上,她的身子前倾探寻屋外,此时站在阳台下观察她动静的人已经撤离。现在是晚上八点零六分正是猛兽夜出觅食的好机会,她必须再去一次“绿嘴莺山庄”,亲自确认屋主的身份。
她换上简便的黑色套装出了门,在她被肥胖的卫衣遮挡的腰部、脚上穿的黑色过膝长筒靴子里掩藏了瑞士军刀、次声波仪、炸/药和其它武器。
她和上次一样开车前往“绿嘴莺山庄”,同样在快到达白鹳鸟大道时停下了脚步,车停靠在背街上,不易被人发现。一路上她的脑细胞活动活跃,她的思路一直放在费泽成和鸟骷髅头男子身上。
她丝毫不理解费泽成,如果他不是别有目的,为什么一路要跟踪自己?甚至潜入到自己的生活?如果他不是罗枫的朋友,怎么会知道罗枫跟她求婚的细节?他似乎还知道有关她更多的事情,例如她的“复仇”。更让她心生难堪的是她不讨厌费泽成,甚至还抱有莫名其妙的好感,她总是会把费泽成和罗枫弄混。一个是结婚多年的丈夫,一个却是毫不相干的所谓的同学,她怎么会把两个人联系到一块?
对于她这位没有规则的女人而言,罗枫是她的灯塔,给她光明指引方向,亦是能改变她秩序的人,她一定要找到他……
车内重复播放sagittar(德国人马座乐队)的《the song》(《一首歌》),歌声没有平复澎湃的心潮。她的心内有一只飞蛾要破茧,飞蛾扑腾雪白的灯光下钻到窗帘后,黏在粉墙上一动不动。她打开车门一只脚先从车门里踏出。她戴着的黑色墨镜不断定位,绘制液光地图,地图上标注建筑物、马路的建造时间、缺陷。
背街不像正街般繁华,到了八/九点时,两排站立的led路灯下凝缩一团白光,在光源下“燃烧”的尘埃粒子成群结队地漂浮晦暗的夜空里,身上散射微光,鲜少有人的街道越发显得僻静。她的靴子踩在地面上不时传出鞋跟摩擦地面的“哒哒哒”声,几家商店虽然尚在营业,多数营业员躲在店内数着时间等下班,也有零星的店长站在店外和人说话。路灯无法照射到的路面躲藏在暗角里,危险时常会悄无声息地袭来。
于楼珈拐进通向正街的巷子中,她的靴子踩过路面上凹凸不平的蘑菇石上,一步步朝自己的目标逼近。此时的于楼珈是变过装的,她的双眼戴了浅紫色美瞳,一头清爽简单的齐耳短发。她的眼角下有一颗黑痣,她的身上斜跨了一个赭色邮差包。再走十分钟“绿嘴莺山庄”就要到了,大铁门没有摄像头要好办多了,只要解决看门人就可以顺利通过了 。于楼珈想到那位眉飞色舞喜欢八卦绯闻的看门老头时,多了一些抱歉。之前他被热打破了脑袋,这次没有被发现还好,如果被发现了他又要遭到一次攻击……
正街远比背街喧闹,有不少女性拉住自己的闺蜜或者爱人一同逛街,然而通向“绿嘴莺山庄”的小道很少有人出现,不论何年何月。宁静也就成为“绿嘴莺山庄”的特色之一。
“绿嘴莺山庄”两边栽植密密的香樟树,它们朝于楼珈奔来,呈等腰梯形向她的视野扩散。于楼珈小心翼翼地逼近岗亭,她怕不留神惊动到门卫,行动幅度也比平常微小。“绿嘴莺山庄”过分的安静令她心生怀疑。当她凑近岗亭探了探头时发现门卫不在岗亭内。
“这个时候门卫会去哪里呢?”于楼珈发现门卫不在颇为惊讶。
“绿嘴莺山庄”是富人炫富的地方,门卫的职责必然要保证的。这个时候不在,必然有什么隐情?难道这人遇到什么危险?于楼珈竖起头皮上的头毛,也不敢大意,等待在前方的或许是一头等待撕碎她的怪兽。
于楼珈想到这里从靴子里抽出一把常用的瑞士军刀,她的虎口紧压刀柄,一个鱼跃跳进铁门内。她回头又望了望“绿嘴莺山庄”门口依然是没有人。
门口三个人身鸟头互相手拉手的黑色雕像上的眼珠子像是能动,无论怎么往哪个方向走,它们都好像在盯着自己看。于楼珈想起出现在梦里的黑色雕像和眼前这座一模一样,她恍惚记得有座喷泉和它连接,每隔20秒喷一次水。
这尊雕像也连着一个喷泉,但它没有喷水。喷池里还蓄有剩水,显示它枯竭不久。
于楼珈走过在前方黑色的小树林,她在绿化带旁的一棵老树上看见了看门人,他被人吊在树枝上,死了很久……尸体不规则地来回转动……
不清楚是被杀之后吊在树上,还是直接吊死在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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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ong》是一首新传统主义民谣风格的歌曲。说的是某天一个小男孩在森林里走失,大家找遍森林也没有发现他的踪迹,人们都以为他死了。几年后他在森林里出现,大家已经记不清他是谁。他讲述自己的故事,并说自己哪里也没去,那天他在森林里看见了一些穿白衣的人。故事中穿白衣的人让我联想到外星人。不过我还想到一个……就是几年前看得一部由斯蒂芬·金同名小说改编的电视剧《城堡岩》,主演是四妹,说的也是一个小男孩走丢,在之后突然出现在雪原中,他却丧失了记忆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