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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道划过的星辉打到变成了灰尘……
过了很久他醒来,这是第二时空的他,很幸运他继承了第一时空少年的记忆。按他们的时空流行的说法,时间不存在于宇宙,它并非是一种物质,时间的存在相对于人类而言,人类的过去、现在、未来可以被切割成无数三个时态,它每一个时间都可以被称为“过去”、“现在”、“将来”,它相对于某人的某时间点而言。也有人说,时间的不可逆根本是个谎言。
费泽成无法解释这个学说的真伪,他只想快点找到心爱的姑娘。费泽成是他的真名,他穿到于楼珈的世界也是用的这个名字,事实总有令人神伤他的名字随着他的“死亡”在于楼珈的记忆中消亡。她留下了一本书——《打风少年》,在故事里她悼亡自己的爱情。
故事说的是主人公打风少年是名捕鸟人,他不光喜欢拿着捕鸟杆在高山上追着鸟儿跑,要把小鸟网进白色的沙网中,他还喜欢追逐天鹅座的光辉,有一天他在高山上遇见了一位怀抱白色人偶的女孩,女孩浑身白得像道光。她说要带他去看天上的银河,银河里躺了许多“爱神闪蝶”,它们起飞的时候,身上隐隐闪烁蓝色、紫色的光芒,华光缀满黑色的苍宇波光粼粼地划过。少年欣喜地应允少女的邀请,他看着浮动的幽蓝色银河,拿起了手中的捕鸟器,河岸上开出鲜红色的玫瑰花,每一朵玫瑰花上长满了又大又尖的花刺,少女采下一朵,她亲吻花瓣,将它戴在头上。她也亲吻了少年的双唇,她的唇上带着玫瑰的花香,和鼓噪爱情的心动,少年立即坠入了爱河,他在激动时不慎跌入银河,变作了银河中的“爱神闪蝶”……
也许初恋是美好而又稚嫩的,于楼珈不忍破坏它,没有赋予它过多的邪恶元素。故事用许多意象表达自己伤逝的爱情,费泽成翻开这本书时立即明白了少女要表达的意思。从第一个空间回来的人很难再回到同一个地方,法则规定了初犯与再犯的刑罚条例,费泽成不甘心,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人滑向深渊,变成十恶不赦的罪人——疯狂的“恰赫季斯血腥夫人”最终被执行死刑,潦草地结束自己的一生。他希望他能像所有的女孩一样快乐地活着,哪怕他无法再回到她的身边保护她,她对他不再怀有爱情,他也无所谓。比起占有她的爱,他更希望在每个旭日升起的早晨她照常呼吸、能用美好的事情点亮她的生命。
费泽成第二次回到的过去是另一个空间维度,他心心念念的的于楼珈并没有经历过所谓的初恋,更不用说是拥有费泽成的爱情,她虽然也写了《打风少年》这本书,但涵义完全不同。她是怀着十足的恶意写下这本书的。在这个空间里有位美少年每次都能与她在地铁碰到,她勾引了他,把他教唆成不折不扣的坏孩子,让他为自己犯险,满足自己各种无稽的要求。她的母亲段美琪叫自己“贱种”,那她就要将这份恶还给每个赠与自己的人。少年对她的痴情没有打动她,她用甜美的嗓音诱惑他去偷盗、要他逃课,他若不能做出这些行为便是不爱她。少年被爱冲昏了头脑,他愿意为她做出一切。当少年以直线下降的方式迅速坠落时,她抛弃了他。少年来到他们曾经相遇的地方,在地铁站他拼命地挽留她,她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跳上了地铁。受不了打击的少年一时想不开当着于楼珈的面跳下了对面的铁轨上,他被碾成铁轨上的一朵血玫瑰。站在玻璃门里的于楼珈突然灿烂地笑了……
于楼珈的恶一点一点累积,最终像阵风暴席卷每个试图向她靠近的人。大家都说于楼珈的恶与生俱来。
费泽成不小心闯入了这个世界,他在这个世界找了份工作,是当地的一个记者。他试图靠近她,每次都失败了。直到她被捕他以记者的身份做采访,见到了一直渴望见到的人。于楼珈望向费泽成的眼神是冰冷的,它像一把尖刀切割在费泽成的身体上。她看任何人的眼神都是不屑、恶毒的,她确实很美,像一朵高雅神秘的黑郁金香,看着迷人,却在迷惑人的时候教人吸收害人的毒碱,令人慢性中毒。
不同的维度的世界应该是差不多的,为什么这个空间里的于楼珈和他遇到的于楼珈差别那么大?也许是自己的闯入造成了“蝴蝶效应”,改变了什么。
忽然他想到了她不久要赴刑场的命运,他流下了眼泪。
“你哭了?为我这样的人?”一直冷漠地凝望费泽成的于楼珈缓和态度,淡淡地问。
“我为自己的一个朋友伤心,不久她就要死了。”费泽成抹干脸上的泪水说。
“ta真是幸运。不像我死了都没有人料理后事。”她说这话时,食指在上唇上摩擦,发出“吃吃”的媚笑,笑得让人汗毛直起……
不久她被执行了死刑,那一天费泽成以为自己也死了,他的心被掏空了……他缅怀她时,电视里正在播放乔治·费雷德里克·亨德尔的《让我的泪水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