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回: 俞晓溪趁热打铁设家宴款待郑忆朗 郑忆朗顺水推舟吃茴香饺子暖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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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坐在沙发对面,看着这个睡熟的男人。
    郑忆朗在睡梦中,仿佛看见俞晓溪向自己走来,坐在自己的身旁,低头轻轻地亲吻自己。他情不自禁地举起双手,想顺势拥抱俞晓溪。他的手是伸过去了,但是扑了个空,没有抱着人,俞晓溪一下子又不见了。惊慌中,郑忆朗四处寻找和喊叫俞晓溪;瞬时间,他吓出一身冷汗,一下子惊醒了。他睁开眼睛,看见俞晓溪就坐在自己对面,正表情暧昧地微笑着望着自己。
    “怎么?做梦了?大喊大叫的。”俞晓溪悠悠地问了一句。
    郑忆朗赶紧坐起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不敢想自己都大喊大叫了什么,更不敢问。他只好转移话题问道:“现在几点了?”
    “晚上9点半。”
    “哦,我睡的时间不短了。太晚了,咱们该回学习班了。”郑忆朗一边说着,一边看见桌子已经擦得干干净净,俞晓溪又摆上了咖啡、红酒和切好的西瓜。
    他说:“我不能再喝红酒了,咱们吃几片西瓜,然后回去吧。”
    “嗯,‘酒不醉人人自醉’。来,吃点西瓜,解解酒。”说着,俞晓溪和郑忆朗又回到了餐桌旁。郑忆朗拿起一片西瓜,递给俞晓溪。俞晓溪笑着接过西瓜,先吃了起来,边吃,她还顺手递给郑忆朗一片西瓜。
    郑忆朗一边吃着西瓜,一边说:“晓溪,你刚才吟的的那句诗,是不是清朝‘醉月山人‘在《狐狸缘全传》里写的诗?全诗好像是:‘茶亦醉人何须酒,书自香我何须花。酒不醉人人自醉,花不迷人人自迷。吟成白雪心如素,最到梅花香也清。昔日浣纱今日恨,玉人如许愿相亲。’”
    “你的知识结构可真够庞杂的,这样冷僻的书和这样的歪诗你也记得清清楚楚?”俞晓溪笑着调侃了一句。
    郑忆朗听后有些窘,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他一连吃了几片西瓜,精神头好了一些,他拍拍肚皮说:“酒足饭饱了。我会很长时间记住你的这次饺子家宴。”
    俞晓溪有些不满地说:“为什么是’很长时间‘啊?为什么不是永远?那首冷僻的歪诗,你倒是记得清清楚楚!你的脑子里,净装些什么啊。”
    郑忆朗想了想说:“泰戈尔好像说过这样的话:‘人生的目的其实并非真的那样重要,重要的是过程,留下刻骨铭心记忆的那一个又一个生活瞬间。’刻骨铭心的生活瞬间,我是永远不会忘的。”
    俞晓溪听后一扬眉说:“不错,除了这句话,泰戈尔还说过:‘生命的存在,就是脚踩着一个一个瞬间而走完人生的旅程。’那么,你还记得泰戈尔关于友情和爱情是怎么说的吗?”
    郑忆朗想了想说:“你问得太突然,我一时想不起来。”
    “哼,这还要想吗?泰戈尔说:‘友情可以理解为三个实体,即两个人和一个世界。也就是两个人成为合作者,做好世界上的事情。而爱情,就只有两个人,没有世界,两个人就是世界。在友情中,一加一等于二;在爱情中,一加一还是一。’”
    郑忆朗有让喻晓溪说得些懵,这喻晓溪的知识结构更庞杂啊,泰戈尔的诗,张口就背出来。
    看到郑忆朗还在想,俞晓溪又接着说:“友情可以逐步发展成爱情,但是爱情却不会降格为友情。一旦爱上一个人之后,要么继续爱,要么不爱。友情有升华的空间,因为它并不占有所有的地方;爱情没有扩张和收缩的余地,它的存在,充满了所有的空间。”
    哦,我想起来一些泰戈尔的话,郑忆朗终于在大脑中搜索出了泰戈尔的几句话。泰戈尔是一个爱说真话的印度诗人,他好像说过:“‘爱情是寺庙,友情是住宅。神明离开寺庙,不可能去做住宅区的事情。但是,在住宅区里,却可以安置神明。’爱情容不得丝毫杂质,要么爱,要么恨,爱烧尽了,就只有无法复燃的死灰。”
    喻晓溪听后没说话,她不喜欢把爱情的结果描述成“死灰”。
    谈话间,俞晓溪收拾好桌子。
    两人出门上车。坐在郑忆朗的车上,俞晓溪看似无意地说了一句话:“老郑,有时候我在想,做个有责任的男人,在你们男人看来,是不是非常难呢?”
    郑忆朗发动起汽车,在车起步之后他说:“让我讲实话吗?嗯,确实有点难。”
    “为什么呢?”
    “因为这个世界上,各种诱惑太多了!”
    话音刚落,郑忆朗的小车一溜烟地开出了溪朗山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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