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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忽然抬起头，目光死死的盯着韩律的手机，韩律尴尬的举着，收回也不是递过去也不是。
“顾……顾小姐。”韩律结巴了。
顾清欢吸了吸鼻子，她以为只有叶娇嫉妒自己，没想到亲生父亲也在算计自己。
回想起在精神病院被折磨的日子，她只觉得浑身发冷。
“阿欢。”厉一顾将她紧紧抱住。
韩律见状也不打搅二人，起身离开。
顾清欢的声音闷闷的；“顾氏集团就这么重要么，连亲生女儿都能算计。”
厉一顾不敢再刺激她了，要不然他肯定会说一句，不是亲生女儿不重要，而是叶胜国就没有将顾清欢放在心上过。
这些年对顾清欢都是表面，做给顾老爷子看的。
同样是女儿，叶娇得到的就比顾清欢多得多，从出生到高中安排的井井有条，吃喝穿戴样样都不比她差。
而且每年叶娇过生日，叶胜国都会精心准备礼物，定期带着叶娇出去开阔视野，去游历各个国家。
对顾清欢就剩下敷衍。
最新款的名牌包包，最新款的小礼服，这些全都是用顾家的钱买的，就算是顾清欢犯了错，叶胜国也能笑眯眯的包容。
这难道不是不在乎？
“阿欢，人总是会变的，不怪你，也不是你做的不好，是他们变化太快了。”
厉一顾低声劝。
“外公。”顾清欢吸了吸鼻子，实际上外公很早之前就提醒过她，不要太亲近叶胜国。
是她傻，表面听从外公的话，转头就忘了。
只要叶胜国在自己面前叹气，皱着眉头说些为难的话，顾清欢就会心软，不止一次的在外公面前给叶胜国求情。
明明以叶胜国的能力根本不配做总监，可架不住顾清欢的求情撒娇，外公就会心软。
有时叶胜国提出过分的要求，顾清欢也会帮忙，被外公拒绝之后，顾清欢就会以绝食逼迫。
慢慢的外公总会妥协。
甚至当叶娇出现在她面前时，叶胜国也只是说喝醉了酒，在外头惹出的事。
顾清欢生气了好几天。
叶胜国每天都来讨好，为了赎罪开始不吃不喝，就这样，顾清欢看着叶胜国逐渐消瘦的脸，她又一次心软了。
所以顾清欢被迫接纳了叶娇，虽然很不喜欢叶娇，但她从来就没有为难过叶娇。
“爸爸明明之前很爱我的，可是为什么呢……”顾清欢实在是想不明白。
妈妈对爸爸也很好，人人都说他们很恩爱的。
“别多想了，好好睡一觉。”厉一顾安抚说。
顾清欢在他怀中说了很久很久，厉一顾也没有不耐烦，默默听着，偶尔回应几句，直到怀里的人再次哭累了，睡着了，才停下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