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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在跛道人这里，是另外的一个说法。
“当然不是……”
“或许，对贫道来说，不是……”
“贫道可以感应到，在北极星的附近，还有一道黯淡的光芒，可是，已经极度黯淡了……”
“紫微星黯淡，再也不可见了……”
“现在，似乎在代替紫微星的，并不是一般认知中的北极星……”
“而是，第七颗星，摇光……”
“是北斗的第七颗星，摇光。”
“这是我的错觉呢？”
“为什么？”
“为什么？”
“这是为什么？”
‘“为什么呢？”
“为什么贫道……”
张扶风大骇，他万万没想到，只是讨论一下夜里看到的星辰，竟然几乎将跛道人引导到要走火入魔的境地！
这是为什么呢？
此时此刻，张扶风也是满腹的疑问，惊骇且带着点惊惧的心绪也难以掩盖这样的讶异。
但可以确定一个事，跛道人必定为此苦恼了无数个日夜，所以才会在今夜，看似触景生情之下，骤然间沉浸在自己的心海里出不来。
而此时，张扶风知道，他能做的并不多，他贸贸然去搭话，给跛道人劝慰，极有可能反而会让他陷得更深，更加想不开，一门心思要找到这个问题的答案，那就更加凶险了。
但也好办……
跛道人只是一时被迷住了，想不开，但也还不到要走火入魔的地步，一旦牵动了躯体的气机，那就有可能会惊醒沉浸在自己内心世界的跛道人。
毕竟，跛道人是一位结丹道人。
张扶风并不紧张，不搭话，只是抬头看看那八颗星。
现在这几颗星，在他眼里，即便一点怪异都没有彰显出来，他还是觉得事情诡异了起来。
这可是跛道人，龙虎山的封号道人，除了张火炳那个家伙之外，还有张剑先那个怪胎，其他的封号道人，都是跟醉道人一个辈分的前辈高人。
本来，张抱非真人也应该有一个封号的，对比其他的几位，应该也是有资格拥有一个封号的……
但现实就是没有。
所谓的七大主峰的峰主，同样在龙虎山占据着重要位置，可能还要高一点，但论实力而言，还是封号道人要更强一些。
而像醉道人这种，他已经看不到根底了。
只感到高深莫测，如深潭晦暗而肆意……
就因为一点想不通，就将跛道人这样的高道，逼到了如此境地，就算不说危险，诡异总归是少不了的……
跛道人的感觉是什么？
可以感受到紫薇星的些许存在感，但是光芒太暗淡，他看不到……
却可以感受到？
还有，还能感受到摇光星代替了紫薇，发挥着某些职能？
于是，他对摇光星很有感觉？
相对于别人，有特别的感应？
这是……
张扶风捋了一捋，发现什么都发现，完全没有头绪……
只是知道，这北斗七星，有些古怪，而那颗可以代替紫微星的摇光星，当然让人生起审视的目光……
“这是？”
张扶风还是要问起这个仪式，但是随即醒悟过来，自己最好就不要作声……
但他很快就发现，氛围凛然一变，那种恍惚感不见了，是跛道人恢复过来了？
张扶风立马看向跛道人，果然，跛道人已然醒来，只是甚是疲惫，汗水密布在脸上，划过脸颊往下掉……
还好，不会是眼泪……
脑海里，张扶风闪过这样的念头……
如果流下来的眼泪，他可能就要考虑防备了，因为，那个场面，已经有足够的说服力让人相信，对方已经走火入魔了，而不是近乎……
“这是，一点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张扶风看到跛道人注视着自己，只好将刚才欲言又止的疑惑说出来。
“跛道人，你还好吧？”
随后，不免关心地问一句。
其实就他所见，应该没有大的问题，就只是有些疲惫，而且，疲惫让跛道人看起来有些凶悍。
但还没有走火入魔。
气息很稳定。
“突然就陷进去了，精力耗费比较大……”
“不妨事的……”
“只是，打开这些魔井，就还要等一等了……”
“要不然，魔的气息，很可能会侵蚀贫道的心智。”
说着，竟然往旁边靠过去，挨着那棵小树就依靠着，好像体力有点撑不了……
好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
消耗如此之大？
“这个仪式，其实很简单，只需要你我打开这些魔井的井口就行了……”
“但是，很危险……”
“因为没有人干过这样的事……”
“这些魔井，在龙虎山第一次被施法……”
“老天师说，让你我来，只是两个人……”
“主要还是你我跑得快……”
“可以在瞬间跑出这些魔井可以影响的范围……”
貌似喘了几下，跛道人悠悠地说着，看着是很疲累。
看来，有一番惊心动魄，但他只能看一个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