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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交春夏，万物放芳枝。
劳动节假期应放三天，济城二中高二实放一天半。
另外一提，高一放两天半，高三放半天到一天。
这么短的假期，林商趁着又去了面试班的办公室一趟。
最近又开了两波班次，都是济城的考生往全国各地巡考奋战的。
近一点的有省内潍城、威海，远一点的有跑去大西北、云贵川的。
因为这次招的都是入围公务员面试的学员，所以单人报班价格也涨到了49800元。
四月初的班次，招收了八人。
其中一半是纪凝又请秘书一科的徐明浩帮忙，动员了一下府办系统的私下攒局微信群，拉来了体制内人员家里的亲戚。
光是学费押金，就收到了398400元。
顺利考上的有三个人，入账149400元。
四月末还有一场班次，招收了七个人，押金又添348600元。
但是这次运气差了一点，只有两人考试上岸了。
落入林商口袋的学费部分，再增收99600元。
这样算下来，林商的个人银行卡账户上，又流入了249000元，这是属于他自己赚到手的。
再加上最开始的首批班次，赚到了184000元，支付掉房租、工资、杂项费用支出之后——
到目前为止，林商的账面上，躺着“冰冷”的净赚40万。
有这四十万打底应急，他也算手上有粮、心中不慌了。
“先等着五六月份，温雯的养母来学校闹事，把这一关度过去。”
林商来办公室清点账目，在面试班的三个讲师面前露露面，原因就是记忆中温雯的那场变故，即将来临了。
时隔太久，他记不清具体的日期。
但可以肯定的是，在高二下学期放暑假之前，温雯养母会“如约而至”。
将温雯原本平静的在校生活，她学习备考的唯一一片“庇护所”，也搅和得一团乱麻。
年初的时候，林商还不确定，自己能否有资本去帮到温雯，而温雯又会不会接受他的好意，那时都是未知数。
而现在，时机成熟了，以他和温雯的关系，这姑娘对他不再见外。
五四青年节，青年们返校上学，“尽入彀中”。
林商就此向温雯说：“走，晚上请你吃饭，聊聊天。”
温雯听了之后，只是默默地收起书本，浅浅“嗯”了一声。
两人去到上次的小吃街，林商打着他请客的名义，将温雯拽进了筋牛座香锅店。
这是她每学期期末考试，考到自己满意的分数时，才会花三四十块钱，“奢侈挥霍”一顿的地方。
“帅哥美女，来看看哦，牛腩牛肚，筋头巴脑，五常大米免费管饱哦。”
两人拿了餐具，并肩盛菜。
这家店的计重单价不便宜，低于牛肉的菜品，一律按牛肉算，换言之，这店里最便宜的就是牛肉。
所以温雯目光只盯着酱焖牛肉，称了一小碗，三十七元钱。
而当她看到林商拿了八十块一斤的牛骨髓，以及按牛肉价格计算的撒尿牛丸，她嘴唇嚅了嚅。
林商那份，花了72块钱，但是买到的东西很少。
“是不是要批判我？”
坐到餐桌前，林商打趣道：“嫌我没有精打细算。”
温雯摇摇头，小声说道：“这顿我请你吧，你付钱的话，不太值的。”
与其让林商亏，不如自己亏一点。
林商看着她，温雯对她自己很节俭，但是对他却很大方。
以后，要尽力让她摆脱这种一分钱掰成两块花的习惯，至少让她平时吃饭买东西，不要再心疼钱了。
“温雯，你家里的事，我想问问你。”
菜上齐后，林商把自己的那碗多一些的牛肉，和温雯的小碗一调换。
“你的父母，最近又和你提……上学的事了没。”
说起这份话题，温雯的心情有些垂丧。
“嗯，五一回家，妈妈又催我了。”
“你是怎么想的。”林商注视她的眼睛，将她此刻难忍的脆弱，收入眼中。
“可以和我说说么？”
温雯咬着嘴唇，抬眼看他：“我、我不想辍学……”
但是，她弟弟的对象白晓瑜，家里也催促得紧，认准了就要温明聪拿出二十万元的彩礼，而且是尽快尽早，否则，他们不惜棒打鸳鸯，拆散掉两个孩子。
“我也…不想让明聪和晓瑜分开，他们难得互相遇到，虽然太早了点……”
“但是，至少他们是在真心喜欢彼此，互相支持依靠……”
温雯的声音越说越弱：“我找王老师问过，学生可以办一些贷款嘛？如果能借到十七万……我上了大学，多打两份工，慢慢地还……”
林商重叹一声：“你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