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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辽东边军大营,前往辽东商市,开始筹措铁器与布匹。他并未真正打算将铁器带回建州,而是暗中联系辽东商贾,命其将铁器转售于朝廷指定之地,以断努尔哈赤之军需。
半月后,沈昭携账簿与部分布匹返回建州。赫图阿拉城外,风雪依旧,城门守卫盘查依旧森严。沈昭顺利入城,直奔阿哈出府邸。
阿哈出见沈昭归来,神色欣喜,道:“你此行辽东,可有收获?”
沈昭拱手道:“回大人,铁器与布匹均已筹措妥当,然辽东边军盘查甚严,交易颇费周折,故而迟归。”
阿哈出点头,道:“无妨,你既已归来,便将账目交予我父,他自会安排。”
沈昭应命,将账簿递上,心中却知,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
夜深,沈昭回到住处,叶怀瑾早已等候多时。沈昭低声说道:“辽东之行,已将情报送出,且设法阻断努尔哈赤获取铁器之渠道。然周廷岳已起疑,恐日后难以再行潜入。”
叶怀瑾点头:“我已将今日所见速写成图,明日便可传回辽东。”
沈昭沉声道:“努尔哈赤虽未察觉我等身份,然其子皇太极极擅谋略,若察觉异样,恐难脱身。我们,还需更加谨慎。”
窗外,风雪未歇,建州城中,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
赫图阿拉城的风雪依旧未歇,沈昭回到住处,叶怀瑾已将今日所见速写成图,详细记录了努尔哈赤大帐的布局、守卫分布、将领进出路线,甚至连努尔哈赤的坐姿、左右亲信的位置都一一标注。陆文昭则翻阅账簿,低声说道:“今日交易中,我察觉建州对辽东铁器与布匹的需求极大,尤其铁器,几乎每一笔交易都涉及刀具、箭头,甚至铁锅。”
沈昭点头,目光沉静:“努尔哈赤虽遭朝廷挫败,然其备战之心未减。铁器为军械之本,若他能大量购入辽东铁器,便可暗中打造军械,增强战力。”
叶怀瑾皱眉道:“可朝廷已下令,严禁辽东商贾向建州贩卖铁器,违者重罚。他如何能得?”
沈昭沉吟片刻,道:“或许是通过蒙古诸部中转,或是以布匹、粮食换取铁器。我今日听阿哈出言谈,提及‘科尔沁’,或许努尔哈赤已与蒙古暗中勾连。”
陆文昭道:“若真如此,朝廷虽已劝服科尔沁奥巴与朝廷修好,然若努尔哈赤另寻他部,仍可绕开朝廷禁令。”
沈昭道:“此事非同小可,必须尽快传回辽东。”
当夜,三人便开始整理情报。叶怀瑾将速写图卷成细纸,藏入一枚空心铜簪之中,交予沈昭。沈昭则将情报内容密写于羊皮之上,用特制药水封存,再夹入账簿之中。
翌日清晨,沈昭携账簿前往阿哈出府邸,借机与女真贵族商谈交易。而陆文昭则趁机混入市集,将一封密信交予一名辽东来的商贩,嘱其带出建州,送往辽东。
午后,努尔哈赤召见沈昭,命其为通商事务助理,协助女真贵族与辽东商贾交易。沈昭表面恭敬应命,心中却知,自己已真正踏入建州核心,而真正的危险,也才刚刚开始。
数日后,沈昭随努尔哈赤巡视军营。军营中,士兵操练严整,骑兵、步兵皆有,且多配有铁甲、弓箭,战力不容小觑。沈昭暗中观察,记下军营布局、兵力部署、将领调动,并在夜间将情报整理,交予叶怀瑾。
“努尔哈赤虽暂缓出兵,然其备战之心未减。”沈昭低声道,“他命皇太极、多尔衮操练骑兵,且与蒙古暗中联络,若不早作应对,恐辽东再起边患。”
叶怀瑾点头:“我已将今日所见绘成图,明日便可传回辽东。”
沈昭沉声道:“此事需谨慎,努尔哈赤虽对我等未起疑,然其子皇太极极擅谋略,若察觉我等身份,恐难脱身。”
夜深,沈昭独坐房中,凝视着窗外风雪,心中思绪万千。他知道,自己此行,关乎辽东安危,亦关乎朝廷安危。若能探得建州虚实,便可为朝廷赢得先机;若被识破身份,便是死路一条。
他缓缓抽出腰间短刀,寒光映照着他的脸庞,坚定如铁。
“此行,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翌日清晨,沈昭照常前往努尔哈赤帐中,处理通商事务。努尔哈赤命其前往辽东,与辽东商贾交涉,以换取更多铁器与布匹。
沈昭心中一动,知这是一个绝佳机会。若能借机前往辽东,便可将情报带回,亦可设法阻止努尔哈赤获取铁器。
他拱手应命:“小人愿为大人效劳。”
努尔哈赤满意地点了点头:“好,你便即刻启程,务必在半月内带回所需之物。”
沈昭退出大帐,心中却已开始盘算。他知,此行辽东,若能顺利,便可将情报带回;若遇阻碍,便须另寻他法。
回到住处,他将计划告知陆文昭与叶怀瑾。
“我将前往辽东,你们留在建州,继续探听努尔哈赤动向。”沈昭道,“若我半月未归,便设法将情报送出。”
陆文昭点头:“我已将账目整理妥当,若努尔哈赤问起,便称你前往辽东洽谈铁器交易。”
叶怀瑾则低声说道:“我已将今日所绘军营图卷藏于账簿夹层,若你途中遇险,可随时取出。”
沈昭沉声道:“此行虽险,然若能成功,便是大功一件。我已命人备好马匹,明日便启程。”
次日清晨,沈昭牵马出城,回头望了一眼赫图阿拉城,心中默念:“此去辽东,若能顺利归来,便为朝廷赢得先机。若不能……”
他未再多想,翻身上马,迎着风雪,踏上了前往辽东的路途。
风雪之中,他的身影渐行渐远,建州城中,一场风暴,正在悄然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