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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的那一天，是司机叔叔接他回来的，公司有事，临时召开紧急会议，宋淮序坐在后排，抱着书包，安静点头。
“弟弟在哪里？”
“小少爷在家。”
宋淮序又问，“楚玉在吗？”
司机也不清楚，“您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宋淮序又不吭声了。
他抱着书包走进宋宅，看到正在摇椅上睡着的宋鹤卿。
宋淮序走过去，叫醒了他。
“哥，你回来了！”
宋鹤卿揉揉眼睛，“妈妈没有告诉我。”
“估计是忘说了。”
宋淮序打开书包，“楚玉在哪里？”
“在家。”
一大一小两个小少年坐在摇椅上，宋鹤卿抱着宋淮序送给他的那套书，乖乖摇头，“哥哥，礼物是要当面送的。”
宋淮序只好把音乐盒收起来。
未曾想到，宋鹤卿直接拉着宋淮序往外走，“我们去找他。”
他们一路跑到楚家门口。
来的不是时候，楚宅的门口正坐着一个很可怜的女人，怀里抱着一个能够称得上还是婴儿的孩子。
宋淮序眼神渐冷，目不斜视的从旁边走过去。
宋鹤卿更是看都没有看一眼，直接进了楚家。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
“哥，你一会儿不要提。”
宋淮序点点头，这是他第一次走进楚家，和他们家不同，楚家让人一看就感到了压抑。
非常压抑，偶尔还能听到争吵声和哭泣声。
宋鹤卿带他转了一圈，兄弟两个安静的走过去，整个走廊都是黑漆漆的，窗帘都不曾拉开，更没有开灯。
宋鹤卿敲了敲门，宋淮序转过身，用手电照着打开了灯。
屋里面没声音。
宋鹤卿出声：“楚玉，是我来找你。”
宋淮序听到了很轻的脚步声，像只猫一样。
五秒后，门开了。
宋淮序看到了一双泛红的眼睛。
直到很多年后，他依旧忘不掉。
楚玉不知道他来了，转身就进去了，闷声和宋鹤卿说，“我刚起床，还没有洗脸，你哥哥怎么来了？”
宋淮序站在门口，没有进去。
他低下头，发觉自己的手上还拿着礼物。
“哥哥回国前买了礼物。”
“阿玉，洗洗脸。”
三分钟后，楚玉出来了。
他们离开了那个走廊，去了花园里。
宋淮序递过去，“小礼物。”
他很少和楚玉有交谈，几乎都是眼神交流，互相看两眼，连对视都谈不上。
楚玉对他说，“谢谢。”
两个人客客气气的，原本宋淮序送完礼物就要走了，他意外的没有离开，他坐在楚玉和宋鹤卿的对面，听他们交谈一些琐碎的事情。
傍晚时刻，宋淮序听到了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他看到了从未见过的楚家男主人出现在楚玉面前，一巴掌快要挥了过来，“你为什么不让她进来，她怀里抱着的还是一个婴儿。”
宋淮序有些听不明白。
但他早早的动了，把打人的中年男子推到一旁。
宋淮序从小就学柔道，还有各类防身术。
他挡在了楚玉和弟弟面前，“叔叔，你在做什么？”
后面高跟鞋声音匆匆到来。
楚玉的妈妈赶了过来，她把楚玉抱在怀里，同男人咒骂，“我们早就说好的，不把这些事情带到孩子面前，你现在是要做什么？”
宋淮序看过去，他只在楚玉眼里看到了冷漠。
或者，是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