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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戈三还想再争取，他觉得只要冲虚道长想保住他，绝对是有机会的。
冲虚道长打断道：“哪有那么多可是，有些事不是我能决定的，金州省这几年，政府工作上的贪污腐败很严重，反腐工作中被查办的干部一个接一个，京城那边的领导都在盯着。”
“你要是最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上头领导肯定很愤怒，其实现在就需要一个结果，范思远也好，项美龄他们也罢，指证的都是你，你死了，查到这里就结束了。”
“哪怕这个结果可能不......
赵国栋带着赵振邦走出别墅时，天空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滨海市的清晨，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扑面而来，却让人格外清醒。赵振邦被两名市纪委的同志押送着，神情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赵国栋走在后面，目光冷峻，心中却翻涌不止。
他知道，这一战远没有结束。
回到市纪委后，赵振邦被立即隔离审查。与此同时，周正南也已经向省委和中央纪委做了详细汇报，整个滨海市的官场陷入前所未有的震荡。短短两天内，便有十余名与赵振邦关系密切的官员被带走调查，财政系统更是人人自危，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赵国栋几乎没合过眼，白天审阅材料、安排调查，晚上继续整理证据、撰写报告。林雪和陆浩也一直陪在他身边，协助他处理各种事务。林雪负责整理财政资金流向，陆浩则负责监控相关人员的动向，防止有人销毁证据或潜逃。
第三天清晨，赵国栋正在办公室翻阅一份新的资金流向报告，林雪推门走了进来，神色凝重。
“赵国栋，有个消息你必须知道。”她将手中的文件递给他，“赵振邦在被带走前，曾经和省里的一位领导通过电话。”
赵国栋接过文件，眉头紧锁：“谁？”
林雪低声说道：“李副省长。”
赵国栋的心猛地一沉。
李副省长是省委常委、常务副省长，主管全省经济工作，位高权重。如果赵振邦真的与他有联系，那这次调查的范围，恐怕已经远远超出了滨海市，甚至可能牵扯到省委高层。
赵国栋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这件事不能轻举妄动。李副省长不是普通人，我们必须掌握确凿证据，否则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
林雪点头：“我已经让陆浩去查那通电话的通话记录，看看有没有其他线索。”
赵国栋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许：“很好。我们不能打无准备之仗。”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电话再次响起。
赵国栋拿起电话，听筒里传来周正南低沉的声音：“赵国栋，情况有些不对。”
赵国栋眉头一皱：“怎么了？”
周正南语气凝重：“赵振邦今天早上在审讯过程中突然提出，愿意交代一切，但前提是必须由你亲自来听。”
赵国栋一愣：“他想见我？”
周正南道：“是的。而且，他提出要签署一份协议，确保他在案件中的配合行为能换来宽大处理。”
赵国栋沉默了几秒，缓缓说道：“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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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赵振邦坐在铁椅上，脸色苍白，却依旧带着那副高深莫测的神情。赵国栋走进来，坐在他对面，目光平静地望着他。
“你想说什么？”赵国栋开门见山。
赵振邦笑了笑，缓缓说道：“国栋，你还记得小时候我教你的那句话吗？‘权力就像海水，越喝越渴，越渴越喝。’”
赵国栋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赵振邦继续说道：“你是个聪明人，也应该明白，赵振邦倒了，不代表这件事就结束了。你父亲只是一个棋子，背后还有更大的局。”
赵国栋眼神微冷：“谁在背后？”
赵振邦轻轻摇头：“我不能说。但如果你继续追查下去，你会后悔的。”
赵国栋冷笑：“后悔？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赵振邦深深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好，既然你执意要查，那我就告诉你一件事。李副省长确实和我有联系，但他不是最大的。真正的大鱼，是你根本不敢碰的人。”
赵国栋心头一震：“谁？”
赵振邦嘴角微微上扬：“你自己去查吧。”
赵国栋盯着他，心中涌起一股不安。他知道赵振邦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话，一定是在试探他，或者……在布局。
他站起身，冷冷地说道：“你最好希望你说的是真的，否则，我会让你在监狱里度过余生。”
赵振邦没有回应，只是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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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办公室后，赵国栋立刻召集林雪和陆浩开会。
“赵振邦刚才承认，李副省长和他有联系，但他暗示，背后还有更大的人物。”赵国栋沉声说道，“我们必须尽快查清李副省长的底细。”
林雪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