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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br>诸葛明道：“好，你们去找曹大成，叫他带你们回家收拾衣物，顺便把你们卖身的契约一并拿来，好办理户籍迁移之事，现在你们可以走了。”</br></br>夏荷应了一声，领着其他七名女婢向金玄白等人躬身行了一礼，然后依序走下楼去。</br></br>金玄白听到诸葛明提到卖身契，想到了蔡屏儿的事，于是把这件事说了一下，其中特别赞赏陈屠夫的见义勇为。</br></br>众人一听那个满脸麻子的屠夫，竟然有个“宝贝”的大名，齐都笑得直不起腰来，连金玄白都忍不住觉得好笑，又跟着笑了一次。</br></br>蒋弘武道：“这个家伙很对我的味口，改天找个时间，倒想跟这个宝贝见上一面。”</br></br>诸葛明道：“侯爷，在这里我要替一个人跟你说说情，不知你可不可以原谅他？”</br></br>金玄白听他突然转了话题，疑惑地望着他，只见他和蒋弘武脸上的神色颇为古怪，于是点头道：“老哥，有什么事，你尽可以说，大家都是自己人。”</br></br>诸葛明道：“侯爷，你当欢快阁是何人开设的？”</br></br>金玄白道：“我听刘牙婆说，欢快阁的东家好像叫什么喜娘。”</br></br>诸葛明道：“喜娘只不过是名义上的东家，幕后的大东家应该是曹大成才对。”</br></br>金玄白一愣，道：“老哥，你说的曹大成，就是此处的东家，不久前跟周大富一起出去的那个曹大成？”</br></br>诸葛明和蒋弘武相顾而笑，长白双鹤也跟着笑了出来。</br></br>蒋弘武道：“这苏州城里，说不准还有其他的曹大成，不过像这种能够拿出万两白银，千亩良田，一座庄院作为女儿嫁妆的大富商，我看就只有刚刚那个曹大成了。”</br></br>金玄白愣了一下，道：“他既然如此有钱，为何还做出逼良为娼的事？”</br></br>蒋弘武道：“侯爷，你这句话就说错了，别说这桩事算不得是逼良为娼，就算是趁人之危吧，也不是曹大成所指使的，应该算是喜娘所为，帐也算不到他头上，因为负责经营欢快阁的人不是他，而是喜娘。”</br></br>金玄白想一想，也觉得蒋弘武这句话没有说错，事情是由蔡富贵引起，若非是他和刀疤李三借了重利，又怎会被逼债？</br></br>如果没有血狼刁十二的逼债之举，刘牙婆如何能趁人之危，配合著欢快阁，向蔡范氏下手？</br></br>所以说来说去，始作俑者该是蔡富贵好赌成性才引起的这桩事，怪不得喜娘，更不能把责任推到曹大成身上。</br></br>他想到这里，便觉得心平气和起来，问道：“那欢快阁既是有名的青楼，又为何要买才八九岁的小女孩？用来做丫环，年纪也太小了…”</br></br>蒋弘武道：“北方的妓户，除了教坊之外，也有一些购买幼女之事，这些小女呵储备的妓女…”</br></br>诸葛明笑道：“什么储备的妓女？江南妓院称这种事叫养瘦马。”</br></br>他解释所谓的“养瘦马”，是江南妓院里的一种习俗，远从汉唐便已存在。一般来说，有规模的大妓院，会到乡下挑选一批长相清秀的贫寒幼女，有的从四五岁便买进院里，然后替这些女孩缠脚裹足，用丰盛的饭菜喂养着。</br></br>到了八九岁的时候，院里便请来各种师父，教这些幼女xM</br></br>读书识字，吟诗作对，或者吹箫弹琴，唱歌跳舞下棋画画，如有特殊才艺者，更是加意栽培，故而有些名妓都是早年的“瘦马”，身价才能提高千百倍以上。</br></br>这些幼女到了十一二岁，便开始有院里的嬷嬷教她们如何化妆打扮，例如画眉、抹粉、点腮红、涂胭脂等等技巧，甚至于摸骨牌、打双陆，行酒令等技艺，也都要学会。</br></br>至于在客人面前，如何应对，以及行动举止，都要跟着学习，而院中的老鸨也会教她们如何薰香澡牝，如何替客人按摩洗浴，如何讨客人欢快等等手段。</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