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泽尔站起身,为了避免被误会成变态,很认真的解释道。
“很简单,一个火焰匕首,或者一个法术从脸上划过去,就两半了。”
阿尔瓦雷斯无趣的嘀咕着,“我不关心这个,你还是想想怎么不让自己变成那样子吧。”
费泽尔缩了缩脑袋,拿出铁锹,开始挖掘脚下的黏土,为了迎接第二天莱塔尼亚军队的反击,他知道应对敌人的火焰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战壕挖的更深。
但是铲子上的黏土很难清理,半天都挖不出去,“该死的,这地方连土都这么让人难受!”
他抬头四处看了看,可惜没有人来帮自己,他们都尽力去收集弹药去了,这是他这个术士突击兵没有的烦恼,他根本没有配一把步枪。
“这里是他们的菜窖?”
阿尔瓦雷斯问道,一脚踢开附近的尸体,他眼前是一个落满灰尘的木质大门,上面被溅上了干涸的鲜血。
“看样子应该是,我不认识莱语写的是什么。”
27岁的沙塔尔中士回答道,这是一名优秀的二等兵,参与过因菲冰原的征服行动,脸上充满了精气神,是金丝线师的老兵了。
阿尔瓦雷斯摇了摇头,他们是老朋友:“走吧。”
推开房间大门,阿尔瓦雷斯率先走进了漆黑的战壕设施内,沙塔尔跟在后面。
他们发现了这里都是堆放的干燥蔬菜,敌人把这些都搬过来了。
“真棒,他们送给我们的。”沙塔尔笑道。
对于萨尔贡士兵来说,现在想吃到新鲜的蔬菜越来越难,上次金丝线师补充足够的蔬菜,还是在萨米地区。
阿尔瓦雷斯正激动着,想要叫身后的战友来帮忙,结果身后就传来了磕碰的撕打声。
身后一名没有死去的莱塔尼亚人跌跌撞撞站起来,由于这里较为漆黑,没有光源,两个人的注意力又被货架上的蔬菜吸引。
结果这个冬灵术士找到一个机会,举起怀里藏着的一把锈铜色的匕首,脚步发力,狠狠地插进了沙塔尔的后背。
“啊!你这狗杂种!”
沙塔尔反应很快,在腺上激素的支持下,迅捷转身,狠狠用枪托猛击对方的下巴,本就苟延残喘的敌人被直接卸掉了半条命,一颗带着鲜血的大牙飞了出去。
“该死!”阿尔瓦雷斯拉开枪栓,连续扣动两下扳机,彻底打烂了这名敌军的脑袋,尸体晃动着靠墙倒了下去。
“啊……啊……!”沙塔尔感觉到了后背的温热,恐慌的意识到了什么,忽然失去了力气,双腿跪倒在地。
“我、我受伤了!阿尔瓦雷斯,快点帮我叫医护兵!”
“别着急!我这里有止血带!”
“等等……”
阿尔瓦雷斯慌忙撸开好友的白色背心,然后就愣住了。
有很多白色的东西沿着匕首造成的伤口开始向四周蔓延,他疑惑的看了几秒钟,一开始认为是某种感染,但是之后,他的眼神愈发恐慌起来。
“沙塔尔……”
“咋?怎么!”沙塔尔迷茫的回应着,“怎么了?阿尔瓦雷斯!快点给我包扎啊!”
“为什么,你的背上会有羊毛?”
“啊?”
……
萨利夫靠在潮湿的战壕里,一边把玩着提丰的那支箭矢,一边点燃了一根香烟,带着苦闷的情绪抽了一口。
“这箭是谁的?长官,看你一直抱在手里不放,打仗都带在包里。”费泽尔眯起眼睛。
“一个萨卡兹妞儿……萨米的。”
“咋?长官跟她有一腿?”
“没有,但是我们一起打过仗。”萨利夫顿感心烦意乱,把箭矢收在了战术背包里。
“我们击败了邪魔,也干掉过许多庞然大物,在因菲冰原的那个月,比我们现在的战斗有意义的多。”
“至少我们看到了自然是什么样,开辟出了一片土地。”
“我们现在的战斗也很有意义。”费泽尔安慰道。
“哈……有意义个屁。”萨利夫不屑的骂道。
“我们只是在一帮混蛋的游戏里,不管谁赢,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哈哈,长官,在乌萨斯,这话是要上断头台的。”费泽尔低着头笑着。
“我以前在车里雅宾斯克当老师,可惜战争让我失业了,我就在这儿了。”
“老师怎么失业?”萨利夫不解道。
费泽尔的眼睛湿润起来:“一枚核弹攻击了郊区,醒来之后,我上班的学校已经变成了废墟,孩子们都被炸死了。”
“希之翼人干的?”萨利夫同情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就发现自己这个问题问的很白痴,也只有希之翼人有这个本事了。
费泽尔没有说话,默默拢了拢身上的大衣,在这零下二十度的天气里努力暖着身子,两人无言。
这个时候,远方传来焦急的喊声。
“长官!萨利夫长官!”
阿尔瓦雷斯跑了过来,从来没有看到过他的脸上露出这种表情,让萨利夫惊讶的是,他的手上还抱着一个半大的白色绵羊,绒毛很厚,高度抵达胸口,两只手堪堪能抱住。
“行啊,你从哪抓的羊?快点拿火烤了!”费泽尔眼睛一亮,看着那只绵羊咽了咽口水。
这是肉啊,他们想开荤已经想疯了。
阿尔瓦雷斯哭笑不得,他剧烈摇着头,苦涩道:“它……哎呀……它不是羊!”
“它是沙塔尔中士!”
萨利夫和费泽尔一脸见了鬼的表情,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看着阿尔瓦雷斯。
“真的!这是他的衣服和枪!”
阿尔瓦雷斯难过的喊道,把敞开的背包扔在了他们面前。
“一个冬灵狗杂种偷袭了我们,沙塔尔的伤口上长出绒毛,开始变异,结果被变成一只羊了!”
他怀里的绵羊叫了一声,主动从阿尔瓦雷斯的怀里跳了下来。
“咩!”
三个人都沉默下来,大眼瞪小眼,盯着围在中间的羊羔,还有旁边篝火燃烧的滋滋声……
咕噜!口水吞咽的声音。
“那个,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它是沙塔尔中士。”费泽尔的表情十分微妙,反复打量着这只羊。
萨利夫苦恼的摸着下巴,“所以中了血巫的变羊术,有办法变回去么?”
“要不送军医?”
“送军医,给他们开荤?”
“操……”
阿尔瓦雷斯看着两人的交谈,迷茫的摇了摇头,心里难过不已……这是他在军队里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