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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花种。对,他可是夜父啊。四夜的花,还不是以侍奉他视为一种恩赐,这么说...这些花是活的?
一阵扑鼻的清香后,修铭脸刹在一片草地上,而前面就是他们熟悉的红房子。
修铭的身体依然没有力气,没学会温柔的风星根本就是人类的禁区。
“呲~呲~噗~”脚踩在落叶与花上的声音,修铭看不见人,但是很快他就被背了起来。
红房向他靠近,焕然一新的沙发也在向着他靠近,当他被放到沙发上时,修铭终于看到了熟悉的人。
不久后,段宏也被背了进来,放到了他的旁边。
镜子或许是唯一没有换过的陈设,它上面依然挂着几条大的裂纹,不过这不影响修铭从中看到自己的状态。
修铭还好一点,就是脸色白的吓人,身体上有几次割裂开但没有血的伤口。段宏则像是刚从墨水瓶里面捞出来一样,又像是一个破烂的黑色娃娃。
所以那人正在替他处置,他的动作也还是像过去那般精巧。
过去他就觉得方寸锦的手精巧的根本不像是人,但阎浮丛生谁又不知道他是不是哪条怪异分枝,现在他们当然知道了,这老方却可能是阎浮的总根之一。
他们无法说话,方寸锦可能也不知道说什么。
场面就在静下来,只有撕裂布帛去包扎伤口的声音。
段宏很快就要被捆成一个粽子,只有一双眼睛死死盯着正在用力治疗的医生。
眼睛里的意思,谁都明白,但此刻也无人提及此事。
立场问题无法被轻易的模糊,段宏也不是可以轻拿轻放的人。
反击的手段来的很突然直接,在修铭都尚未恢复时,一向体技平平的段宏,却突然做出了一套迅捷的刺杀动作。
而他的目标,毫无疑问就是过去的挚友方寸锦,现在的仇寇十七夜蝉。
段宏拔出藏在手腕血肉里的短刃,在方寸锦低头为他包扎时,一刀划断了他的喉咙,随后在喷薄的血浪中精确找到心脏的位置。
将已经浸血的短刃,狠狠地插入方寸锦的心脏,直到短刃的另外一头从他的背面冒出来。
一瞬间鲜红的鲜血浇了他一个满身,又与他自身爆裂开来无数伤口中,滋滋流淌的黑色血泉融合。
方寸锦失去支撑软软地趴下,而段宏也被血泊覆盖,一时间看不到他的人形。
新的沙发,在他们第一次见到过后,就立刻报废。
而从两人身上流出的鲜血,也迅速将一楼的地面覆盖,宛如一面散发着热气的熔岩池子。
常人是没有这么多的血,常人也不会复活。
段宏手刃了方寸锦,空间中也只有他自己大声喘息的声音,这声音里除了脱力的虚弱外,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绝望。
修铭是唯一客观注视这一切的发生的人,然而此刻的他,却平淡的比软掉的方寸锦更像是一具尸体。他不愿意看到这一幕,却只能不做任何的干涉,就像大多数的他都是以这样的方式行走。
段宏成功了,但归根结底还是失败了。
血泉倒涌,短刃以相同的角度退出他的胸腔,伤口开始慢慢地凝合,方寸锦吸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小心翼翼地从更接近死亡的段宏身上爬了起来。
方寸锦活了,但段宏身上因为自己透支造成的伤口,却没有变了回去。
方寸锦似乎逆转了时间,才达成了自己复活,然而他可能也是记仇的?
修铭冷眼看着一切发生,他不会这样认为。
与王轩兰不一样,她的死亡确实会失去一些东西。
刚刚的方寸锦,则无论从本质上,还是表相上都贴近时序的关系。
他不会死,是因为他的时序,已经与他们不同。
那么他们对彼此的干涉其实都是有限的,所以如果段宏因为这事死了,方寸锦也肯定无法救他。
死亡不是终点,消失才是。
或许对于修铭与段宏的时序来说,方寸锦已经消失了。
所以他的死亡就会是一层伪相。
结论大抵是这样,但混沌系统最难被预测的还是人的行为本身,十七夜蝉有了方寸锦这样的形梏一定有其本真的含义。
这重含义不是为了给段宏抹除,或是给浮世的修铭陪跑,只是在棋局交错之际,关键奕子产生的连带反应。
十七夜蝉是十七夜蝉,方寸锦也是十七夜蝉,作为棋子甚至棋盘本身,他想做什么,是修铭心目中第一需要观察的结果。
而段宏的仇,其实从一开始就寻不到切实的根。
在生死本身都逐渐褪色的最终落子时,一个人、一群人的仇都会被无限解构乃至毫无意义。
地面恢复了透亮,沙发又变成了新的。
方寸锦继续为段宏包扎,尽管后者看起来已经没救了,但其实撕开这一层相,就会发现这里根本没有死亡。
不仅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