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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P>
吕嵩的脸色变得森严低沉，似乎大君自己都没有想到会被儿子的这个问题给真正的问住，用一人换十万人，代价则是自己最亲的人。</P>
只见大君冷冽起来的目光看向陆泽，好似是第一天认识这个儿子一样。</P>
“阿苏勒。”</P>
“那你呢，你又会做什么的选择？”</P>
陆泽将碗里的鲜羊奶一饮而尽。</P>
他哈哈大笑起来，道：</P>
“我会把让我做选择的人统统杀死。”</P>
吕嵩这时跟着笑了出来：</P>
“阿苏勒，这个样子的你，跟伯鲁哈年轻的时候，很像。”</P>
在角落里安静待着的苏玛稍稍挪动了下身体，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听到了自己父亲龙格真煌·伯鲁哈的蛮族名，她的眸子里闪烁几分伤感跟思念。</P>
大君叹息了一声：</P>
“阿苏勒，如果是父亲年轻的时候，会跟你做出同样的选择。”</P>
“但是你知道吗？在我们青阳跟真颜部于铁线河决战的时候，朔北部的白狼离北都只有两百里啊。”</P>
这一刻，大合萨的酒彻彻底底的清醒过来。</P>
“朔北部，白狼团？”</P>
朔北部是草原上第二大的部落，仅次于青阳，这些年来朔北白狼团的名声极其响亮，凶戾无比，是青阳虎豹骑最为忌惮的对手。</P>
其实不仅仅是朔北，还有包括九煵、沙池几个大部落，都有骑兵出动，谁都不能保证这些部落的人会不会联合起来攻伐北都城。</P>
青阳大君脸上伤感转瞬即逝。</P>
在坐上这个位置之后，他变得身不由己，做了很多他自己都不愿意做的事情，灭掉真颜部只是其中令吕嵩最刻骨铭心的一件而已。</P>
“阿苏勒。”</P>
“你如果是大君的话，你还会做出现在这样的选择吗？”</P>
陆泽点头：</P>
“会。”</P>
“我依然会把所有让我做选择的人统统杀死。”</P>
“因为，我还年轻。”</P>
“之前在真颜的时候，那里有位东陆的武士，带着兵书，我看了很多典故，其中有一句话我印象很深刻。”</P>
“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然后得一夕安寝。”</P>
陆泽掷地有声的道：</P>
“父亲。”</P>
“我们青阳不是因为是草原的主人才被蛮族子民爱戴，而是因为蛮族子民的爱戴，才成为草原上的主人。”</P>
“你成为大君，是因为真颜部的支持，而不是朔北、九煵的支持。”</P>
......</P>
这天晚上。</P>
回到金帐的大君吕嵩，彻夜未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