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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什么样的人,看来上次大表哥还是揍你揍得轻。
“你......”谢问的脸色,瞬间变红,然后转青,青青红红的交替着,像条变色龙。
所以那个时候影妹妹根本没有走,而是什么都看到
林重影压根不管他难看的脸色,以及碎掉的自尊,又是一击,“二表哥,我早就说过,我不喜欢你。除谢家二公子这个名头,你还有什么?倘若你不是谢家的二公子,把你扔到面,你能养活自己吗?一个凭自己的本事连自己都养不活的人,哪
点值得我喜欢。”
“我...我是谢家的二公子,你可知少好人家的姑娘想嫁给我,又有少人想给我做妾!”谢问面目狰狞起来,颇有些吓人。
谢及听到动静,“噔噔”地跑过来,挡在林重影身前。
林重影低头,对他笑笑。
他握着拳头,仰视着谢问,“二哥,你想干什么?”
谢问胸口急剧起伏着,他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觉得心里被强烈的愤怒和羞恼充斥着,急着想证明自己。
当他再看向林重影时,忽地心惊。
少女神色极淡,目光平静而包容,山不在高,水不在深,却一个屹立不倒,一个亘古不变。这般模样,像极他那年纪轻轻便已官至少师的大堂兄。
难怪大堂兄………………
或许他从未和解过她。
“影妹妹………………”
林重影扯下自己的画皮,该说的都说口。
她无比现实地想着,自己大概率逃不出谢玄的手掌心,不管是谢二还是谢三,以后难免还有再见时,有些话也不能说得]绝。
想到这,她意味深长地看向视线的假山,“你们是谢家的儿郎,单凭这一点便可拥有常人望尘莫及的东西。是前程还是姻缘,定然各有各的造化。表兄妹一场,我祝你们前程似锦,良缘夙缔。
说完,她牵起谢及的手,转身离开。
假山后,谢为在她望过来时,下意识一躲。
谢老夫人的寿宴过后,最先离开的不是住在儒园的客人,而是大房的陆氏和谢及母子。
谢及舍不得谢舜云,两个家伙抱头痛哭。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时,互打着嗝说着以后要写信类的话。
大人们站在一旁看,谢清华甚至还打趣道:“上回也是这样,弄得像生离死别似的,转头六娘就和徐家的安娘玩得不亦乐乎,连她的七弟弟是谁都差点忘。”
他提到徐安,顾氏眼神立马有些微妙,和大顾氏对视一眼。
林重影跟着大顾氏身边,很是羡慕地看着两个朋友哭着道别的样子。或许也有在这么童贞的年岁才拥有纯粹的感情。
谢舜宁上前,对陆氏道:“大伯娘,一路顺风。过几日我和舅母他们一起回京,到时候我再去看您。”
陆氏笑笑,说一声好,实则心里有些纳闷。
她出身商贾,自嫁进谢家至今没少被人诟病。魏氏是侯府嫡女,向来不喜她的出身,连带着谢舜宁也是有样学样。
谢舜宁出身好,母族父族皆是荣耀。上辈子她确实很瞧不上商贾女的陆氏。纵然依着规矩礼数唤陆氏一声大伯娘,平日里却是鲜少往来。哪怕是在朝安城其他人家的宴上遇到,也仅是客气寒暄。
这人哪,死过一回方知谁才是自己该亲近的人。
上辈子嫁人后,她依然和大伯娘疏远。若不是那次后娘娘迁怒她们,当着那么命妇的面为难她,她还将婆母视为亲娘。
最后替她挡下所有的是大伯母,而她的婆母桓国公夫人,不仅未曾帮她一言,甚至在回府后寻个由头斥责她,她针线房和厨房的掌事对牌后,又给丈夫抬一位姨娘。
但可惜的是,她那时还没有醒悟。
直到她死后,大堂兄欲查她死婆母为帮自己的女儿遮掩,竟然编出她的若姐儿是克母克弟命的话来。
可怜她的若姐儿,从那一刻起便是李家的弃子。
她死昭雪后魂魄将散未散时,她隐约听到陆氏和谢清阳商议,想把若姐儿带出国公府,接到谢家抚养。
那边谢及忽然看过来,然后跑过来抱住林重影的腿,“影姐姐,我好舍不得你,我们什么时候能再见面.....呜呜…………”
林重影心说,他们应该很快能见面。
但有些事能埋在心里,无法和于口,能安慰哭得鼻子通红的朋友,“我给你写信,你也可以给我写信。”
说着,林家的下人匆匆而来,见到林同州后欢喜大喊,“二爷,大喜,大喜啊!”
众人皆意忙问他喜从何来。
他难掩激动珈色,说是朝的版檄直接送到林家。文书上所写林同州从禾县调入京任学司丞。
官阶,禾县县令和学司丞皆为七品,看似平调。但是少官员挤破头也想去的地方,平调即为高升。
林重影心道果然此,替谢及擦眼泪时眉眼弯弯,“七表弟,我们很快就能见面。”
谢及欢呼一声,破涕为笑。
谢舜宁皱着眉头,显然不解。
上辈子根本没有这一出,到底是哪里出变故?
她不知单是她自己重生回来后改写[林有仪嫁进谢家的结局,命运的齿轮便开始朝着未知的方向滚动。
官员调任不是说走就走,林同州还要回禾县与同僚们交接,然后回到临安和家人告别。这一去一回的耗费不少时日,等一家三口抵达朝安城时已经入冬。
他们走的是水路,大船一靠岸便是熙熙攘攘的码头。南来北往的人,搬运东西的脚脚夫,还有一些做着营生的贩,并许着差服的人员。
为怕惹上麻烦,一路上林重影都蒙着面纱。
从船上一下来,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一扫连日坐船的虚浮,瞬间身心皆落到实处。举目望去,还能看到不远处高高的城墙,巍峨耸立庄严无比。
“怎么这么官兵?”大顾氏皱着眉问。
林同州压着声,“京里应是出什么事。”
那些官员挨个盘查下船的人员,听盘查的语气十分的严格。
林重影跟在大顾氏身后,微低着头。
突然她眼尾的余光隐约看到一个人,那佝偻的身形,还有那踮着脚走路的样子………………
??!
她心头一跳,欲往那边去。
人她不仅没能挤过去,反倒被来往的人困住,寸步难行。
突然有人抓住她,她一回头,便对上一张皎皎出尘的脸,以及一双似乎很遥远的清冷难掩幽深的眼眸。
是谢玄。
大昭官服有别,一品为黑、二品为深紫、三品墨绿、四品重绯、五品浅紫、六品浅绿、七品浅绯、八品青色、九品浅青。
他是子少师,二品,着深紫官服,矜贵雅却威仪赫赫。
这样的他,是林重影没有见过的。
若说在临安时她已能清楚意识到两人身份上的巨大鸿沟,而此时这道鸿沟却在她眼皮底下发生进一步的裂变,变成难以逾越的天堑。
“谢玄………………”她不由自主地喃喃着。
谢玄听到她唤自己的名字,眸色更是深得骇人,旧来的期盼化成更为执着的认定。
“林重影,你终于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