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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车后,周颂宜边扣安全带边问:“你们刚才在聊什么?看起来还挺开心。”她是真有些好奇。
谢行绎挑眉看了周颂宜一眼,分不清她究竟有没有看出来自己究竟为什么开心,总不能真的以为他是和叶柏衍聊得投机吧。
“你高看我们了,只说了三句,根本没有什么可以聊下去的。”
周颂宜眨眨眼睛,自从上次冷战闹别扭说开后,谢行绎已经比以前有安全感多了,但她还是害怕他会有想法憋在心里。
“好吧,确实是我想多了,不过我知道,你今天要跟我一起来还是因为不放心。”
谢行经被戳穿心思,也没反驳,他转着方向盘回:“嗯,你知道的,有时候在感情里,我确实有些自卑,不过这和你没有关系,你没有做错什么,只是我习惯性的想法。”
周颂宜不喜欢他用“自卑”这个词形容自己,她绑着安全带,行动一点也不自由,也没法探出身子主动亲他,只能用认真坚定的眼神证明:“我只喜欢你一个。”
虽然早就知道,但听见她亲口说出来还是让人格外愉悦,这份他不确定很多年的答案被一而再再而三认证,不安和遗憾早已经被冲刷干净。
谢行绎侧头看她,笑着道:“周颂宜,我真的要恃宠而骄了。”
蜜月旅行一拖再拖,周颂宜干脆直接延后,打算过完领证周年纪念日再去。
谢行绎曾经并不在意这些日子,生日也好,各种纪念日也罢,无非是个固定的日期,但周颂宜很不一样,仪式感是她人生信仰词条中不可缺少的三个大字。
他们的特定行为让某一天充满意义和价值,只要想起来记忆中的那天,幸福和满足就会穿越时光重新进入生活。
日子要在期待中才能走远,这世上平凡的每一日都因为爱而与众不同。谢行绎想,如果没有周颂宜,他的生活一定会相当无聊。
七月底的佛罗伦萨热到出奇,周颂宜上午早起去了学院美术馆,等到逛完立马回到酒店补觉,等傍晚时分温度下降才重新拽着谢行绎出门。
两人旅游从来不是为了打卡各种各样的,况且早上才出门一小会,周颂宜的胳膊和脸颊就因为晒伤而有些灼痛,她皮肤很白,一点点晒伤都很明显。
回来后,谢行绎就皱眉叫前台送来冰袋,心疼地为她敷药,临近出门前又亲手把她全身都抹上防晒霜,将人裹得严严实实才放心。
司机正在酒店门口等待,周颂宜上车后才被允许松开披肩,她三两下伸出胳膊,不满地说:“傍晚都没太阳了,穿这么多好热哦。”
车上晒不到太阳,谢行绎替她将披肩收好,却不肯松口:“再穿一小时,等天快黑了就不用穿了。”
周颂宜小声嘟囔:“好吧。”
今晚没有太多行程,只是为了去欣赏落日,米开朗基罗广场前稠人广众,停车位早已占满,司机把车停到稍远一点的地方,两人再步行过去。
傍晚的佛罗伦萨是佛手柑味的,夕阳光晕把整座古城染成了金色,阿尔诺河在老旧建筑中蜿蜒穿行,波光粼粼的水面如同液态琉璃般柔软灿烂。
楼梯处有人撑着一支架子演奏着萨克斯,周颂宜远远听了几秒前奏就忍不住拉着谢行绎往前边走:“这首歌我一定听过。”
谢行绎听着这段伴奏只觉得格外陌生,他四岁出头就开始练钢琴,各式各样的经典曲目也都有些印象,但这首怎么一点熟悉的感觉都没。
“是吗?”他皱着眉头,继续仔细辨别着,“我好像没有听过。”
周颂宜比了个安静的手势,竖起耳朵听着,没多久,音乐逐渐激昂,周颂宜听出来,露出惊喜的笑容,连着重复好几遍歌曲名字。
谢行绎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叫什么?”
周颂宜一脸兴奋:“猪猪侠!”
伴奏结束,她双手找在嘴边,马不停蹄地开始跟唱:“噜啦噜啦咧,噜啦噜啦咧,勇敢向前进,前进有奖品。”
人群中隐隐约约传来附和她跟唱的声音,还有不绝于耳的掌声和起哄。
周颂宜后知后觉有些羞耻,她声音逐渐放低,脸庞都开始冒出红晕,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夕阳余晖洒在了脸上。
跟唱的声音变小,但旁边的萨克斯演奏没有停,越来越多的母语在耳边响起,周颂宜没了刚才短暂的羞涩,继续伴着人群跟唱。
太有意思了!
正在投入地合唱,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周颂宜捕捉到这一闪而过的笑声,终于停下来,她抬头望着谢行绎:“你笑什么?”
谢行绎掐了掐周颂宜的脸颊,又捧着她的脸亲了口:“我在开心。”
周颂宜不解地问:“为什么开心?”
这个问题谢行绎也答不上来,只是她刚才蹦蹦跳跳的样子实在可爱,如果可以,他希望她能一辈子都这样无忧无虑,没有烦恼,会在路上为一首儿时喜爱的歌谣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