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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她动作笨拙,左脚还是邵临握着亲自放到马镫上踩稳的。
坐上马背,视线里所有东西瞬间都成了身下之物,她扭头,第一次以这么高的角度俯视邵临。
“你怎么在这儿?”
“贺新哥说你没来。”
邵临站在马的左侧,手里还握着她的脚腕,抬眼:“不想看见我??我微信那事儿还没跟你算账呢。”
童云千然。
都块过去一周了,他还记得呢………………
“现在脾气这么大?拉黑就不说了,这都不许我出现了?”
邵临拽了拽缰绳,拍了下马脖子,退一步要撤:“行,我滚蛋。”
童云千刚上马,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根本没安全感,赶紧叫住:“等等!“
她皱眉,卖弄可怜:“我......我不会骑马,你先别走。’
邵临都走出两步了,听到她服软又懒洋洋停下,回过头来歪着。
“说句好听的?“
童云千撅嘴,脸都鼓起来了。
邵贺新生日那天发生的事她可还没忘呢!他怎么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调戏人。
邵临走回来,抬胳膊跨在马背上,仰视着她,眼里的侵略性丝毫不减,痞里痞气的。
“贺新哥贺新哥叫得?歪,我比他还大两岁呢,你也叫声哥给我听听。”
似乎很寻常的称呼,放在他身上就别扭得不行,童云千紧握着缰绳,怯得偏开眼。
“大四岁......再叫哥哥就奇怪了。”
邵临荒唐一笑,短暂又悦耳,“那叫叔叔?”
童云千红着脸呵斥:“邵临!”
他一见她急眼就想笑,环胸歪头,欣赏她生气又下不了马的样儿。
这时,一匹漂亮的黑马独自走来,向邵临的方向踱步而来,高贵又傲气。
童云千坐在马上,认出了那匹马,“小狼?”
邵临回头,走过去把小狼牵住,走回来:“怎么,你还跟它认识?”
“你……………?”她想起经理说过的话,很惊讶,“不是说它脾气很不好,只听选手和主人的话吗?”
小狼似乎听懂了人话,在邵临伸手的同时低下头去蹭他的手背,呼出一阵舒坦的气息。
邵临摸着马脖子,神色自若地驾驭脾气刚烈的骏马,无形间散发着威严。
上位者的掌控力不言而喻。
“原来小狼的主人是你。”童云千心想:怪不得能给马起了个犬科动物的名字,确实像他的风格。
“一会儿再管你。”邵临拍拍小狼的脖子,跟它说着,然后示意别人帮忙牵走。
童云千看着小狼被牵走,不明所以:“你不骑吗?”
“你不是要我不许走?”邵临乜她一眼。
她胡乱比划了一下:“你就,就教我方法就好,不耽误你多少时......”
话没说完,男人一蹬马镫,动作又快又利落地单手撑着上马。
童云千呼吸一空,再回头,背后已然贴上邵临宽阔的胸膛。
他竟然上了马和她同骑。
“你......”她慌张地左右张望,用手肘顶了顶他:“大伙儿都在一个场子呢……都能看到。”
邵临俯身,上半身直接住她的身板,双手与她同握住缰绳。
一个动作让两人胸背相贴,他稍稍一低头,就像是埋在她颈窝那般,暧昧到了极致。
“看就看了。”他勾唇,补充:“要不我现在就告诉他们,我在追你。”
“省得别人再瞎猜。”
童云千喉咙猛抖,话都说不连贯:“你,别,你别乱来。”
“我没有心思陪你玩………………”
邵临歪头,盯着她发红的耳垂,费解:“童云千,为什么我说的话你总是不当回事儿。”
他轻轻一夹马肚子,“王子”带着他们走起来。
童云千在他怀里,在马背上,没地方逃,只得面对他的步步紧逼。
“记得那晚我说过的话么。”他拉着缰绳,同时也夹着她的身子维持平衡,力度扎实又凶悍,“跟我试试。”
“我不比他差。’
童云千低着头,双睫一直抖,脑子乱成一片难以回复什么。
“什么时候能给我个准信?”他垂眸,审谛着她的脸。
男人的呼吸太近,在耳畔环绕,像老虎尾巴搔痒着她的耳蜗,她耳根子一软,“你不要这么近......”手肘往后一顶,戳到他的胳膊。
邵临冷不丁抽了口气。
她一愣,察觉到:“你,你身上又受伤了?”
不应该,最近没听说他又和什么人起冲突啊。
邵临捂了下右胳膊,隐忍的表情一闪而过,“没事儿,路上摔了一跤。”
“你觉得我会信?”她默默吐槽:“你也觉得我傻好骗吗?”
他控制着马行走的方向,带着马往圈场外的草坪走,“如果我说实话你会觉得我卖可怜么。”
“会心疼我么。”
童云千微微仰头,瞟了眼他干净的下巴,“......你愿意说就说。”
邵临忽然提醒她:“回头,目视前方,腰挺直。”
她乖乖扭回头,抬起头时,看到了眼前一览无遗的广阔风景。
“一旦上了马背,眼睛就只能往前看。”他在她耳畔说。
风吹过脸颊,童云千在这一刻忽然感受到了骑马爱好者所说的那种自由。
原来站在高处,骑在马背上看到的风景这么好。
这时,身后的人回答她。
“记不记得九月份的时候从寺下村出来,我临时被叫回邵家,我跟你说越临近生日,我妈就容易发疯病。”
童云千回想到那天在邵家别墅一楼听到的尖锐喊声,还有他被划伤的手臂,现在都后怕不止。
“生日那晚上你走以后,我也没再继续待着。”邵临瞥了眼衣服裹着的右臂,“我被叫回家了。’
“挨她的打骂,当活靶子让她发泄。”
童云千共情能力太强,光是听他轻飘飘说,身上就细细麻麻的有痛觉一般。
她没忍住回头,对上他深黑淡漠的眸子。
“为什么不反抗?“
他明明不是愿打愿骂的性格。
邵临从她眉眼里看出了对自己的可怜,以往他最讨厌别人可怜自己,但不知为什么现在看着童云千可怜他,竟有种得逞的暗爽。
须臾,他扬起混不吝的笑,“可能天生就是贱骨头。”
“一直疼着,我才觉得踏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