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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86年，农历丙戊年，刚刚正月初九，从新加坡来的船只靠岸。
送学生而来的，乃是李婉儿，李栖凤先生的女儿。李林杨虽然见过几次李婉儿，并不知女孩家的心思。更何况他已经两个老婆，五个孩子，没有心思沾花惹草，但是，李老师水光艳艳的目光还是让李林杨心跳慢了几拍。
李婉儿送来的学生四百余人。其中小学毕业的一共三百八十多个，中学毕业的有三十多个。
“李老师，中学毕业的女生，有哪个你比较看好的？”直男，上来就谈工作。
“具体点。这里面有好几个优秀女生。我认为上大学都没问题，放你这里浪费人才！”
李林杨也明白，小学十分之一的升学率，这样选拔出来的中学生当然不会差。哪怕是没有入选十分之一大学读书的，其实也都是非常厉害的学生。
但，资金总是不够的，只能狠心，优中选优。
“我的办公室需要一名女性文员，性格，品行，文字，要求都很高。”
至于忠诚，李林杨没提，但李婉儿肯定能想到。
“要漂亮吗？”
“一般就成，当然不能丑，毕竟重要岗位，有时候还要代表我检查工作。”
“你看我怎么样？”李婉儿口气有些古怪的问道。但直男李林杨没听出来，道：“怎敢劳李小姐大驾。你那边教育工作很重要。”
没有继续这个话题，李林杨或许也感觉有点怪怪。后来才知道，李婉儿结婚了，但是结婚半年，丈夫得了急病去世，此时乃是一个小寡妇。
李婉儿有些心不在焉的应了几声，李林杨以为千里海程旅途劳累，赶紧安排李婉儿休息。
各单位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看着刚毕业的学生们。
总后勤部长邓宝山，已经在学生群里问寒问暖。
狼多肉少！
三十多个中学生，炮兵五个，海军五个，工兵五个，辎重兵五个，学校五个。这是早就确定的。
其余十多个，司令部办公室要一个，电信至少两个，医院两个。
留给总后勤部（主要是工厂）的其实只有七八个。
不过，小学毕业的学生，除了少部分会分到电信医疗教育等部门，至少一百五十人会纳入军工厂！
近现代工业，工人也必须有文化，哪怕是小学文化的工人。
第二天李林杨见到李婉儿，后面跟着一女生，想必就是李婉儿推荐的办公室文员。
这个女生给李林杨的第一印象不是漂亮，而是脱口而出：“这是你妹妹？”
两人实在太像了，只不过一个成熟一个青涩。
这个女孩叫方润，从小被狠心的爹娘送给一家小地主做童养媳，不堪虐待，逃到了李家村，然后就被送到了李家坡读书。
可以说，红旗军这些学生，年龄虽小，但几乎个个都曾经在地狱中挣扎求活！也正因为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很少（这个世道，穷人家长得丑的女孩，甚至连被卖入娼寮的机会都没有，无数女孩就那么无声无息的死去。）。
介绍完了，李婉儿问到：“你看方润能不能胜任文员？”
以李林杨的习惯，用人必须是考察过才下结论。但是，李婉儿言语中好像有种意义不明的情绪，李林杨就没原则的道：“你推荐的，我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旁边，师爷孟德纯看着，虽然他对办公室添一个女孩有根深蒂固的抵触情绪，但另一方面，他放心了！
这个叫方润的女孩很明显不会成为他的竞争对手！
李林杨如果知道他的小心思，会嗤之以鼻“谁给你的自信？女生就不行？二十一世纪多少女强人啊！”
孟德纯对李林杨还是了解的，没有认为李林杨是见色起意。但是他却看出来，这个李婉儿对李林杨影响很大！
要知道，李林杨一贯的不信那些所谓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话说，李林杨要做的事，那玩意一着不慎，身家性命都会葬送的。怎么会不考察就用人。这玩意不是交酒肉朋友！某种意义上是要生命相托！
“老孟，你把前些天写的那份文员守则给这位方姑娘讲讲。”李林杨一边吩咐，一边和李婉儿继续交谈。还专门补了一句：“尽量细致。守则不准带出办公室。”
正在聊天，桌子上电话铃响：“小黒号进入水道，一个小时后靠岸！”
李林杨腾地站了起来，脸放红光。老婆孩子回来了！从班达共和王国归来时，李林杨本打算是把老婆孩子送欧洲长长见识，没想到仅仅在欧洲待了一两个月，两个老婆就住不下去了。
虽然还得一个多小时，但李林杨已经坐不住了。抱歉的对李婉儿道：“小黒号回来了，我去迎迎！”
码头不远，李婉儿道：“一起看看。”
李林杨心一直提着呢。要知道船上不仅有老婆，还有孩子。航程万里，小孩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