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拓跋晟,这位曾经的后海国王,如今以总理大臣的身份,笑吟吟地走进来,对林长峰说:“林将军远道而来,不妨在凉州城多住几日。”
林长峰看到拓跋晟,震惊无比,虽然情报中提到拓跋晟已臣服于林乾,但亲眼所见的现实远比情报更加震撼。
拓跋晟,这位西北霸主,竟然真的成为了昔日废物少爷的左膀右臂,这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拓跋晟看出了林长峰的困惑,笑着解释:“林将军,我之所以臣服于林乾,一方面是为了保全我的族人,另一方面也是被林乾的气度和才华所折服。”
林长峰忍不住问道:“可你们当初为何不降我大安?”
拓跋晟大笑回答:“大安根本就没有建立一个伟大帝国的雄心壮志。重文轻武,昏招百出,庸君当政,这样的朝廷,我们为何要拥戴?
我们要建立的是一个一统华夷,普天下八方四海,南北东西,万国来朝的真正帝国。这份雄心壮志,你大安的皇帝没有,但林乾有。他八百骑能灭我后海国,如今有我后海国十万众相随,天下何人能敌?”
拓跋晟的话让林长峰感到震惊,同时也感到羞愤。原来,后海国人不愿降齐,是因为他们看不起齐国的君臣。
林长峰气愤地说:“好,你们既然执意与我大安为敌,那本王就告辞!”他感到自己像是自讨苦吃,自取屈辱。
林长峰走后,林乾便回到后院,他刚步入大堂,只见林孙氏端坐其中,静待未眠。他关切地问道:“母亲,此时已至深夜,您为何还未安歇?”
深知林孙氏心中所挂念之事,林乾直入主题:“他已经离开凉州了。”
林孙氏抬眼看向儿子,话语中透着淡然:“他已离去?本欲挽留他多住几日,怎奈何他政务繁忙,需回京复命。”
林乾含笑回应,言语简练,无需赘述,母子二人默契相通,林孙氏深谙政事分寸,对此并未深究,仅轻轻点头,表示理解。
片刻后,林孙氏又言:“其实你该设法留住他几日,毕竟他是你的父亲。”
话音刚落,她又轻轻叹息,似有遗憾。林乾深知个中缘由,摇头答道:“他此次凉州之行,乃以大安王爷身份而来,我若强行留他,恐有不便。他若在凉州久居,必引得赵锴猜疑,甚至招致杀身之祸。”
林孙氏听罢,再度轻叹,对儿子的审慎思虑表示认同,嘱咐他早些休息,随后便携知月离去。知月临行前,目光复杂地瞥了林乾一眼,似乎有话要说,却终究未开口。
目送林孙氏离去,林乾返回寝宫,赵婉儿宛如置身事外,一如既往地侍奉林乾宽衣就寝,待丫鬟退下,烛火熄灭,二人共度良宵。
云收雨歇之际,赵婉儿梳理完毕,重新依偎在林乾怀中,终究难掩对父亲的挂念,欲言又止。
林乾察觉其意,轻轻按住她的红唇,平静道:“你不用再说了,此后,我将代替他守护你。”
大手轻轻抚过赵婉儿柔滑丰腴的背部,林乾语气中满是坚定与怜惜:“你不必多虑,我知晓你渴望安稳,向往风花雪月的生活。
然而作为汉人,作为男儿,我心系的,是重现‘天俾万国’的辉煌;我梦想的是,无论日月所照,江河所至,皆为我汉家疆土;我期待的是,千秋万代之后,我的明月,仍能照亮每户人家的窗台。”
听着林乾的豪情壮志,赵婉儿低声重复着“天俾万国”,泪水滑落脸颊。
这不是悲痛,亦非感动,而是深深的欣慰——庆幸自己的一生并未错付,虽未亲眼见证荣耀,但她没有嫁给一个庸碌之人。
她嫁的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一个胸怀壮志、气吞山河的英雄,即便将来战事不利,她亦愿仿效虞姬,生死相随。
此刻,赵婉儿心中所有的隔阂与顾虑消融殆尽,她紧紧拥住林乾,送上深情的吻……
凉州校场,旭日初升,新募的西北壮士正进行严格的晨训。这支万余人的新军分为虎贲、豹骑、龙武、玄甲四营。
其中,虎贲营由随林乾荡平后海国的八百精骑组成,唯有历经战火洗礼的勇士,方能冠以“虎贲”之名。虎贲营都尉彭明,如今在无战事时,主要负责林乾的警卫及新军的训练工作。
豹骑营都尉杨越,年仅十六,出身将门,英勇无比,气势如虹,曾随林乾从雁门关一路杀至凉州,斩敌逾百。
龙武营都尉王震琛,原为杨无敌亲卫,手持关刀,所向披靡,斩首记录与杨越不分伯仲。玄甲营都尉唐明烨,乃代州刺史之子,智勇双全,熟谙兵法,堪称将帅之才。
见林乾策马踏入校场,杨越、王震琛、唐明烨等将领连忙上前参拜:“末将杨越、王震琛、唐明烨,拜见大人!”
林乾环视眼前这些身形魁梧、面容坚毅的新军将士,沉声询问:“新军训练进展如何?”
武勇威猛的西北健儿,不禁高声发问:“禀大人,再给一个月时间,我豹骑营定将成为一支百战精锐之师!”
杨越率先挺身而出,粗犷之声响彻校场:“大人,我玄甲营已随时待命,这些西北壮士,实力绝不逊色于代州男儿!”
唐明烨亦不甘示弱,大声回应:“大人,我龙武营个个皆是铁血英雄,唯独缺趁手兵器。现有关刀不够锐利,横刀又嫌轻薄,只需配备一柄长刀,即使无马,我等亦能硬抗骑兵冲锋!”
面对诸将豪言壮语,林乾无奈轻抚额头,心中暗忖:几位兄台,能否低调些?纵然我从未来知识加身,我也未曾如此高调啊!
见林乾面露无奈,王震琛略显不服,大声喊道:“大人似乎对我龙武营有所质疑?兄弟们,脱掉上衣,让大人瞧瞧!”
“哗啦”一声,王震琛一声令下,三千龙武营士卒应声脱去上衣,袒露坚实有力的腱子肉。
他们之中,虽有身形瘦削者,但全身黝黑的肌肉昭示着他们身为庄稼汉的吃苦耐劳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