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不会轻易屈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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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狄青与他联手,胁迫赵锴册封林乾为王,他仍能稳住阵脚,反之,若狄青不从,待赵锴脱身,定会拿他开刀泄愤。
    “如今信与不信已无关紧要,倘若陛下坚决不立林乾为王,又该如何?”狄青面色阴沉,深知皇帝性格刚愎,即使面临兵变胁迫,恐亦不会轻易屈服。
    “事已至此,已由不得任何人。”林长峰无奈摇头,对林乾这个原本被视为废物的儿子,他内心经历了从轻蔑、疑虑到敬服乃至畏惧的巨变。
    短短一月间,林乾已从废物边缘转变为左右大安命运的关键人物。
    “此事容我思量。”狄青陷入沉思,现实迫使他承认,林乾继位为王,也许是当前最好的出路。
    “大人,大安军求和,今夜是否仍按计划袭击其粮道?”夜影整装待发,询问林乾。
    “正因为对方求和,今夜之战更需大获全胜,彻底断其退路。”林乾披挂铠甲,决定亲率虎贲营出击。他对夜影单独行动始终放心不下。
    “大人,您身为后海国之主,切不可效仿大安皇帝轻率涉险,万一有失,我等基业将毁于一旦。”华昇急切劝阻。
    “我非赵锴,且不论身边有虎贲千骑,即便单人独马,敌军也未必能奈我何。”林乾胸有成竹。
    “臣愿随大人出征!”王震琛与杨越争相请战。
    “你们留守凉州,这是军令!”林乾厉声喝止。此次夜袭旨在突袭,不宜兴师动众,需精锐潜行,直捣敌营核心。虎贲营千人加上夜影麾下的两千党项精兵,已足够完成任务。
    “遵命!”面对林乾威严,两人不敢再言,心知林乾八百骑平定后海国的壮举,是他们无法企及的传奇。
    “大人,密报显示,大安军粮草主力囤积于泗水大营,该营驻扎三万精兵,周围以盾车、牛车环护,外挖壕沟,防御固若金汤。”申立坤忧心忡忡汇报。
    “狄青果然名将风范。”林乾听闻,点头称赞。
    “盾车、栅栏、壕沟,皆是我骑兵大忌,加之夜晚视线受限,若贸然冲入,一旦被围,恐难全身而退。”华昇听罢,面色大变。
    “敌军防守严密,我们更不能放弃夜袭。”林乾决然反驳,“大安军大营现况如何?”
    “大安军大营目前并无异常。”申立坤答道。
    举动,为掩人耳目,狄青下令屠宰猪羊,以犒赏三军之名掩盖赵锴被俘真相。”听闻“犒赏三军”四字,林乾眸光骤然一亮。
    “众将听令!”林乾猛拔佩剑,诸将皆挺身立正,神色庄重。
    “夜影,你即刻精选三千精骑,每人配三匹战马,于四更之前对泗水大营实施火箭佯攻。切记,不得贸然深入敌营,只需制造声势,扰敌军心。”林乾下令。
    “遵命!”夜影虽满腹困惑,却不敢违拗,恭敬领命。
    华昇闻之,面色陡变。
    “唐明烨,选一千精锐玄甲军,随我出城。”
    “杨越,选一千豹骑精锐,随我出城。”
    “王震琛,选一千龙武精锐,固守凉州府衙,严防任何动静。”
    “野利善,速传令全军整装待命,待大安军大营火起,你率十万铁骑出击,击溃仓促集结之敌。”
    “大人欲夜袭大安军大营?”华昇惊愕之余,张口询问,原计划针对粮草,此刻却改为直捣大营。
    “战场瞬息万变,战机稍纵即逝,不容半点犹豫。”林乾神色淡然,语气坚决。
    “若大安军有所防备,恐会损兵折将……”华昇仍觉此举风险过大。
    “即便狄青有所防备,又何惧之有?”林乾嘴角微扬,冷笑回应,在他看来,步兵对骑兵,无取胜之机,纵有损失,党项骑兵亦不足惜。
    “大人,城中秘卫尚未肃清,若消息泄露,大安军提前防范……”申立坤面露忧虑。
    “你可以动手了。”林乾朝申立坤颔首,城中秘卫一举一动皆在申立坤监控之中,林乾今日事急,尚未清理。
    “遵命!”申立坤应声,眼中杀机毕露。
    凉州府衙大牢内,赵锴难以置信地环视四周,身为大安皇帝,竟沦为阶下囚。那逆贼何以如此胆大包天?城外二十万大军为何按兵不动?
    “来人,放朕出去,朕乃你们的皇帝,你们的君父!”
    “尔等难道欲造反?甘愿随那逆贼一同赴死?”“朕二十万大军就在城外,还不速速释放朕!”赵锴愤怒嘶吼。
    堂堂皇帝沦为囚徒,此事若传扬出去,他颜面何存?他本有鸿鹄之志,欲成就千古一帝,岂容有此污点?他发誓,一旦脱困,定要将逆贼碎尸万段。
    “陛下,歇息吧,无济于事。”岳武满脸苦笑,一世英名竟因皇帝一时妄动,沦为囚徒。若皇帝按原计划行事,何至如此?
    但一切已无法挽回,他只期盼城外林长峰与狄青能设法与林乾和解。
    林乾虽六亲不认,毕竟仍为大安皇子,总有筹码能打动他,如太子之位或镇守边疆的亲王之位,赵锴为保命,或许会妥协。
    “岳武,你告诉我,为何狄青不攻城?为何!”
    “他是不是也反了?明知朕被困城中,为何不遵朕旨意,攻破凉州?”
    “还有林长峰,他有何居心,竟骗朕说逆贼有悔改之意,这是悔改吗?他们分明串通一气,欲置朕于死地。”
    “乱臣贼子,全是乱臣贼子……”赵锴抓住岳武衣领,愤怒质问,痛骂不止。
    “陛下,老臣无能……”岳武闭目,满脸痛苦。如若当初他能说服赵锴,或许一切都不会走到这一步。他深知,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将背负罪责,成为历史的罪人。
    一旦皇帝成功脱困,无论是林长峰、狄青,还是岳武等人,恐怕都将难逃严惩。赵锴的冷酷无情,岳武心知肚明。
    “无能!你当然无能!你们竟连那逆贼的小把戏都未能识破,还鼓动朕亲自前来!”赵锴越想越怒,将责任尽数推卸。
    “错在林长峰这乱臣贼子,错在狄青、岳武的昏聩无能!”他厉声指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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