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究竟谁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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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林乾挥舞长槊,猛冲敌阵,盾牌被击穿,敌军被马蹄踏过,哀嚎四起,然而,虎贲骑兵亦遭受重创,不少战马被长矛刺穿,士兵被箭雨射成刺猬。
    大安军方阵在林乾冲击下瞬间瓦解,兵败如山倒,恐惧如瘟疫般迅速蔓延,原本有序的阵型瞬间崩溃,士兵们纷纷抱头鼠窜。
    “不准后退!胆敢后退者,杀无赦!”中军的赵坚见状,气急败坏地怒吼,然而,战场上嘈杂无比,他的命令淹没在厮杀声、惨叫声、马蹄声与刀剑交击声中。
    “投降不杀!”“林大人亦是汉人,汉人不杀汉人,速速放下武器。”林乾见敌军军心已溃,不再大肆屠戮。
    这些汉人士兵正是他所需,后海国汉民已被党项同化,他急需大量汉人移居,以改造桀骜不驯的党项人。
    “林大人万岁!”
    “林大人饶命!”不少士兵听闻投降不杀,纷纷丢弃武器。他们并未将林乾视为敌人,林乾八百骑横扫后海国的壮举早已使他在大安军中声名鹊起,许多士兵对其崇拜有加,甚至渴望投效。
    “兄弟们,放下武器,是林大人!”
    “是林乾,是八百骑灭后海国的林乾!”
    “与其跟随吴王篡位,不如投靠林乾!”
    “追随林乾这样的战神,远胜吴王!”骑兵们闻听“林大人万岁”的呼声,不禁大笑,有人甚至模仿大安军高呼。
    原本是两军激战的修罗战场,此刻竟变为欢迎仪式,成千上万的大安军士兵缓缓退开,单膝跪地,任由林乾的三千骑兵冲入中军,赵坚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殿下,快走!”高吉迅速反应,带领亲兵护送赵坚向东逃离。
    “怎么会这样?”赵坚虽在逃亡,仍愤怒地质问。他的六万大军怎会如此轻易投降?说好的全歼林乾呢?
    “决不能让赵坚逃脱,杨越,拿下他!”林乾见赵坚欲逃,冷哼一声。
    “大人放心,他逃不掉的,哈哈……”杨越手持长矛,信心满满。
    林乾率一千豹骑,奋勇向前,“大人,回去记得给我换匹好马……”身后传来彭明粗犷的嗓音。
    林乾回头一瞥,只见彭明的马已口吐白沫,倒地不起,“你以后不用骑马了!”林乾气得抽了彭明一鞭,如此良驹,竟被他糟蹋至此。
    “不骑马,我怎么杀敌?”彭明一脸无辜。“还不快去追,赵坚若逃了,我扒了你的皮!”赵坚见状,心痛不已,对于拥有十万铁骑的他而言,每匹马都弥足珍贵。
    “唐明烨,迅速整编大安军,收拢溃兵。”林乾无暇亲自追击,杨越足以胜任。
    赵坚与高吉虽有骑马亲卫,但骑术与代州骑兵相差甚远。
    直至天明,唐明烨收拢五万余大安军。赵坚与高吉被杨越生擒,押至林乾面前,“林乾,你还不放了本王?”赵坚狼狈如丧家犬,仍对林乾颐指气使。
    “堵上他的嘴!”林乾被吵醒,怒不可遏。“你想怎样?”赵坚挣扎无果,林乾不予理会。
    “林大人,末将愿投诚,请大人饶命。”高吉急忙下跪,虽曾投靠赵坚,但对林乾八百骑灭后海国的壮举,心中仍充满敬仰。
    “松绑!”林乾挥手道。“谢大人不杀之恩。”高吉感激涕零。
    “速传令全军,回凉州。”高吉此刻成了顺手的工具。
    虽有五万大安军归降,但唐明烨不熟此军,高吉从中协调,能加快整编进程。日后,这些大安军将被打散编入玄甲、龙武、豹骑。
    大安军大营,十万党项铁骑围困,十多万大安军斗志全无。
    狄青、林长峰如霜打的茄子。“如今已无筹码与林乾谈判,我们成了瓮中之鳖。”林长峰长叹世事无常,昔日京城人皆鄙视的废物皇子,如今竟如此强大。
    “论用兵,我不及林乾。”狄青反复推演,终于承认。林乾的勇猛、冒险甚至异想天开的战术,他学不来,缺乏那份勇气。
    “我们应考虑如何面对林乾,而非陛下。”林长峰面容憔悴,赵锴得知败绩,恐将杀之。“陛下自身难保,我们当思如何应对林乾。”狄青白发添增。
    “陛下唯有退位,或许能保全。”林长峰神情黯然,赵锴不退位,他们必须设法使其退位,否则皆难逃一死。
    凉州府大牢。“究竟谁胜了?”
    “敌军出城后,再无动静……”牢中之人焦灼等待战果。
    “没有动静,看来是全军覆没。”赵锴自言自语,笑声连连。
    “狄青不愧朕之太尉,那逆贼岂是其对手?”赵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自娱自乐。
    岳武看着这一幕,心中五味杂陈,他认为胜负尚未可知,林乾用兵大胆,出其不意,狄青虽经验丰富,但缺乏骑兵,恐难胜林乾。
    “岳武,你说狄青能否全歼那逆贼?”赵锴意犹未尽,欲与狄青共享喜悦。
    “陛下,林乾用兵确有神奇之处,但老狄亦是滴水不漏,胜负实难预料。”岳武不想打击赵锴,又不愿其沉迷幻想。
    “荒谬!那逆贼懂什么兵法?必有高人指点,八百骑灭后海国,若无野利善,他能成事?”赵锴勃然大怒,拒不承认林乾之能。
    “陛下息怒,老狄确有较大胜算,夜间骑兵难展其威。”岳武见赵锴动怒,只得违心附和。
    “不错,我军装备大量盾车、长矛、弩箭,皆骑兵克星。
    逆贼昨夜必去袭击泗水大营,营外有坑道,再设伏兵后方截杀,他必全军覆没。”赵锴愈发自信,畅想狄青生擒林乾,不久攻破凉州城,笑声连连。
    “婉儿,你觉得乾儿能胜吗?”林孙氏忧心忡忡,坐立不安。
    “夫人放心,大人定能获胜。”知月语气坚定。
    赵婉儿皱眉看向知月,心中亦焦虑不安,她并非对林乾缺乏信心,只是敌手太过强大——大安军神狄青。
    “为何你认为乾儿必胜?”林孙氏惊讶地看着知月。
    “大人从未败绩,八百骑破地斤泽,生擒党项王公,单刀赴夏州降服野利部,攻克后海国王城,收复凉州,如此壮举,堪称大安军神。”知月眼中闪烁崇拜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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