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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声音中充满了阴冷与威胁。张寒素来以残忍著称，这一点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在他统治下的薛延陀，任何不服从者都会遭到严酷处置，甚至被悬尸示众。
这等暴行早已传遍四方，即便是身为武林盟主的林玉烟也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面对张寒的挑衅，林玉烟沉默不语，而李湛则更加坚定地保护她，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张寒的视线。
“我不信你真能做到什么，倒是你猜猜看，我能不能让你余生痛不堪言呢？”李湛回应道，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们就走着瞧，看到底谁先倒下。”
见状，张寒不甘落后，挑衅道：“我也想知道最终结果。难道你会因为一个女人发动战争？”
“即便你决定开战，当你的病体暴露于天下时，百姓们又会有多少人支持你呢？”张寒继续嘲讽道。
对此，李湛不再多言，因为他认为和这样一个无理之人争论毫无意义。
正当此时，张寒忽然笑了起来，话锋一转：
“莫非这位姑娘就是陛下身边特别宠爱的人？早就听说陛下并不好色，皇后也管得很严。没想到陛下竟然私下里藏了个佳人，难怪这么紧张呢。”
李湛望着眼前的张寒，心中满是疑惑。这人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的话语显得如此荒谬。
李湛本想解释，但转念一想，自己有必要向张寒说明吗？
于是他沉着脸说道：“我无意开战，因此我希望这次能达成和平协议。”
“你可以说我是为了稳固皇位，但我更不能容忍百姓受苦。”李湛的声音坚定而有力，“无论战争胜负如何，最终承受苦难的总是无辜的人民。我相信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愿望。”
说完，李湛给了张寒一个选择：“现在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如果愿意和谈，请继续；否则就直说吧。”
面对这样的提议，张寒并未立即回应，而是重新坐回了椅子上，仿佛刚才的紧张气氛从未存在过。
片刻后，他好奇地抬头问道：“既然大安皇帝渴望和平，我也很乐意促成此事。但是，在开始之前，我想知道陛下打算提出怎样的条件？”
“或者，”张寒微微一笑，“陛下还未准备好具体条款？要知道，我们需要的土地与黄金一样都不能少。”
此言一出，在场的大安将士们怒不可遏。
他们认为今日邀请张寒来谈判已是给予了极大的尊重，没想到对方竟敢狮子大开口。
顿时，整个房间内充斥着愤怒的气息。
“太过分了！”一名将领忍不住斥责道，“竟然还敢提要求！你们以为自己是谁啊？”
梁初更是直接爆发出来：“别说土地和金钱了，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经够幸运了，居然还想跟我们讨价还价？”
看着周围同僚们的反应，李湛明白他们的不满来源于对朝廷深深的热爱。
如今的大安国力强盛，任何割让领土或支付赔款的行为都被视为软弱的表现。
然而，眼前这个来自薛延陀的小国代表却毫不畏惧地提出了这些要求。
此时此刻，李湛清楚只要稍微松口，手下这群虎狼之师便会立刻扑上前去撕碎对方。
同时他也意识到，一旦答应这样的条件，必将失去民心。
正当局势一触即发之际，李湛再次开口说话……
李湛意识到，再不说话，局面可能就要失控了。
他不想看到那样的场景，于是深吸一口气，大声说道：
“大家安静！割地赔款绝无可能。只要我李湛还活着，这种事情就不会发生在大安。除非我自己愿意，否则没人能逼迫我。”
他继续道：“如果你们想和谈，我可以既往不咎，不再追究你们对南诏的行为，甚至可以考虑招安你们。至于之前被俘的薛延陀将士，我会放他们回去。
但张寒，你别指望我会让你轻易返回薛延陀，不过你也别担心，我不会杀你。只是，薛延陀的人们需要一个交代。”
听到这里，张寒心里清楚得很。他不是傻子，跟着李演回去，命运就全在对方手中。
李湛说不杀他，可那又怎样？
张寒果断拒绝：“你以为这些年我是吃干饭的吗？我能走到今天靠的是运气？别把我当傻瓜，也别把薛延陀的将士看扁了。”
李湛预料到张寒不会同意他的提议。
他知道张寒既然走到了这一步，绝不会甘心成为囚徒。
尽管不清楚为什么张寒没有直接称帝，但他明白张寒的野心非同小可。
这个要求对张寒来说，恐怕比死更难接受。
面对这样的僵局，李湛冷静地提出一个新的方案：“这次给你们一个机会。此地开阔，适合练兵。如果你们能在此战胜我们的军队，那么任何条件都可以商量。”
众人一时之间都愣住了，不明白李湛的意图。
张寒也疑惑地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们没听懂。”
李湛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士兵们解释道：“其实规则很简单。既然第一个建议行不通，这场战斗迟早要来，不如现在就定个胜负吧。”
张寒毫不犹豫地拒绝了缩小战斗规模的提议。
他只带了两千兵马，而李湛却有五千人马，这样的安排显然对他不利。
“不行，你的人多，我的人少，这样打下去你们赢面大。”张寒直接说道。
李湛心里明白，这个建议其实对张寒是有吸引力的。他微笑着看着张寒，试图让他安心。“放心吧，既然我提出来了，自然会保证公平。”
接着，李湛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不如我们各自挑选一名勇士进行比武，以此决定胜负。输的一方必须无条件服从胜者的要求，如果反悔，天谴难逃，死后不得超生，并且人人得以讨伐之。”
张寒陷入了沉思。薛延陀方面也显得十分谨慎，毕竟这不是一个小决定，不能草率行事。
就在这时，一个身形佝偻、全身被黑布包裹的人悄无声息地靠近了张寒。
此人一出现，张寒立刻放松下来，似乎得到了什么重要的信息。
他们俩低声交谈了几句后，那神秘人物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