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气运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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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伊苏可汗金发碧眼,典型的高加索人特征,陆建文对此习以为常。“尊敬的伊苏可汗,我代表林大人大人向您致以诚挚问候……”陆建文以回鹘礼仪觐见这位“末代回鹘可汗”。
    “你就是那毁灭后海国的刽子手派来的爪牙?”伊苏可汗冷哼,眼中充满敌意。
    “尊敬的可汗,我主林大人乃上天派遣的征服者,而非刽子手,若真有刽子手,恐怕就在您身边。”陆建文目光锐利,直指拓跋昊。
    “放肆!你敢如此对我说话,不怕我杀了你?”伊苏可汗怒斥。
    伊苏可汗感受陆建文言语中的轻蔑,怒火中烧。“尊敬的可汗,我主诚愿与贵国和平共处,互不侵犯,为表诚意,我主特意带来丝绸、茶叶与精美瓷器。”
    陆建文示意随从呈上礼物。箱盖开启,内中瓷器璀璨夺目,丝绸华美,令伊苏可汗不禁起身细观。
    “可汗,勿中汉人诡计,他们绝不会带给西域和平,今日不严惩,待其喘息恢复,必兴兵攻打我等,令我们俯首称臣。”拓跋昊及时提醒。
    伊苏可汗闻此脸色剧变。“来人,将这汉人使者扣押!”他并非愚钝,即使无拓跋昊提醒,亦能预见和平即将远去,西域大地,战火即将点燃,蔓延至故土。
    “伊苏可汗,你会为此后悔。”陆建文见卫兵逼近,却面带从容微笑,仿佛早已预见此景。
    “胆大包天,竟敢扣押我国使者!”消息传至林乾耳中,他怒不可遏。
    “必是拓跋昊从中作梗,回鹘已非昔日强盛,断无如此傲慢无礼之理。”野利善与回鹘交手多年,洞悉其中端倪。
    “拓跋昊,已无留他之必要。”林乾摊开地图,目光如炬,锁定甘州。回鹘占据河西走廊大部,若欲问鼎草原,必先平定河西,以除后患。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回鹘人若冥顽不灵,唯有灭之。”拓跋晟亦杀气腾腾。
    “速遣使者,令其释放陆建文,并令其可汗亲自前来向我赔礼道歉。”林乾下达命令,若回鹘不释放陆建文或拒绝条件,林乾便有了出兵之名。
    “大人,急报!”申立坤匆匆闯入。“何事?”林乾皱眉询问。
    “女真皇帝完颜中泽三日前攻克大辽中京,废黜末代辽帝,耶律达率三万余众西迁漠北……”申立坤汇报。
    “契丹竟被女真所灭?”拓跋晟比林乾更为震惊。“一个新时代来临了!”林乾霍然起身。
    漠北,如丧家之犬的南院大王耶律达凝视南方无垠草原,眼神中满是不甘。“大王,我们何去何从?”亲随心情低落,昔日强盛辽国,竟被女真丛林野人所灭,奇耻大辱。
    “我们本当居于中原,以长安、洛阳为都,建立超越汉隋的强大帝国。”耶律达低语。
    “大王,中原有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此血债,早晚必偿,我们需尽快恢复元气,否则女真人先入主中原,我们将永无复仇之机。”耶律达深知,契丹此刻首要任务并非复仇,而是休养生息,舔舐伤口,积聚力量。
    “可漠北荒芜,人烟稀少,不利于契丹复兴。”
    “大王,何不前往河中、西域?那里有如天池般的湖泊、无垠草场与绿洲,战马遍地,牧民热情好客。”“重建大辽,进军西域、河中!”
    河中即中亚地区,天山与帕米尔高原雪水汇成锡尔河与阿姆河,自东向西注入咸海。
    雪水滋养,加上大西洋湿润气流,造就天山西麓众多绿洲,绿洲不仅有丰美水草、牛羊马匹,更有人口。而此刻,契丹亟需人口。
    “闻西域近来动荡不安。”耶律达眯眼望向南方,心中暗思。
    边疆,一名身穿鹅黄长袍、蒙面的女子在耶律达身旁低语:“后海国亦遭覆灭,据密探情报,灭后海国者乃大安皇子,仅以八百轻骑便击败披甲二十万的后海国大军。
    如今,这位年轻征服者正将目光投向西域。”此女子身材高挑,鹅蛋脸,丹凤眼,肌肤白皙如玉,一头乌黑长发熠熠生辉,身着左衽汉服,气质高贵且雍容。若非左衽,人们几乎会误以为她是汉家女子。
    “如此说来,大安气运未尽?”耶律达脸上终于浮现出一丝笑意,在他看来,大安涉足西域,与回鹘人相互消耗,正是契丹坐收渔翁之利的好时机。
    “父王,据我所知,那位灭后海国的大安皇子绝非等闲之辈,即便是您赞赏的拓跋昊亦非其对手。”鹅黄长袍女子提醒道。
    “公主无需过分推崇他人,无血性之齐人岂能与我契丹相较?”耶律达反驳,“他们向来孱弱,历来自我等游牧民族奴役。”
    “大王,何不趁机南下,助党项人一臂之力,共灭齐人?”另一人提议,“占据河西走廊与西域,休养生息,静观大安与女真人内耗。待时机成熟,挥师东进,定能收复失地,建立超越大隋的辉煌帝国。”
    契丹人并未因失败而收敛野心,反而对中原更加渴望。气候宜人、土地肥沃、地缘优势显著的中原,才是孕育伟大帝国的最佳之地。
    “父王,万万不可轻敌……”女子再次提醒。
    “不必再言,汉人怎能压制得住党项?此刻他们或许正内斗不休,我等南下,正好坐收渔利。”耶律达眼中闪烁狡黠光芒,视后海国为唾手可得的猎物。
    凉州。林乾听闻契丹人西迁,眉头紧锁,在地球时空,契丹人曾西迁西域、中亚,击败突厥人建立的塞尔柱帝国,建立了西辽帝国。
    “看来我们现在不宜急于对西域用兵。”拓跋晟目光一亮。
    驱虎吞狼,契丹虽被女真所灭,但瘦死骆驼比马大,耶律达在草原上仍有号召力,西域诸国难以与其抗衡,若契丹介入西域,远交近攻,伺机而动,可事半功倍地收复西域。
    “先将甘州回鹘逐出河西走廊,至于西域、伊犁河谷、河中,徐徐图之。”林乾目光锁定地图,野心勃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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