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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乾注意到她的表情和几个月前的她如此相似——那时的她总是独自一人,沉默不语。
想起那段时间,林乾心里一阵酸楚,开口道歉:“婉儿,我知道那次是我错了,我不该对你大吼大叫,甚至推了你。我现在真的很后悔,希望你能原谅我。”
“如果你心里有气,就冲我发泄出来吧,告诉我你的感受。”林乾继续说,“昨天我不是故意要伤害你,只是晴蓝她……我希望你能理解,她这些年也不容易。”
“特别是自从欢欢出生以来,我希望你能和她和平共处,这样对大家都好。”
赵婉儿听了这些,仍旧沉默不语,目光投向窗外。
林乾见状,心里焦急,但又无计可施。
这时,门外的东儿端着饭菜走进来,林乾立刻说道:“好了,我们不说别的了,一起吃点东西吧。”
就在这个时候,小米粒听见父亲的声音,慢慢地从房间里走出来。
林乾见到女儿,仿佛找到了希望,急忙抱起小米粒,拉着她走到赵婉儿面前:“小米粒,你快劝劝母后,父皇真的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会对你娘亲发脾气了。”
小米粒皱起了眉头,对于昨天的事,她仍然感到生气。
但她也很担心娘亲现在的状态,于是走到娘亲身边,轻轻拉了拉娘亲的衣袖,开口说道:“母妃,你别生气了,好吗?”
“父皇知道自己错了,你能不能理理他?”
小米粒担心地看着赵婉儿,她只是轻轻地摸了摸女儿的头,没有说话。
林乾看到赵婉儿这样心里十分不安。他知道她在生气,但他更怕的是她已经对他彻底失望。
如果她真的要放弃他,那他说什么都没用了。他意识到,最大的惩罚莫过于对方的放弃。
他后悔极了,昨天本该好好和赵婉儿谈一谈,而不是对她发火,然后又去见了耶律晴蓝。
他开口道:“婉儿,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保证以后会多陪你,好不好?”
“昨天我是太冲动了才去找的耶律晴蓝,我答应你,这两年内不会再碰其他的女人,我们一起好好生活,行吗?”
“你别再生气了,这样对你肚子里的孩子也不好。”
林乾知道赵婉儿最在乎未出生的孩子,只能以此来试图打动她的心。然而,赵婉儿依然沉默着,只是静静地坐在椅子上。
不管林乾说什么,赵婉儿都不为所动。
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放弃,继续在她身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各种事情,试图引起她的兴趣,但赵婉儿始终无动于衷。
到了晚上,小米粒困得直打哈欠。
林乾帮她洗漱后让她上床休息。看着旁边依然不动声色的赵婉儿,他轻轻地把她拥入怀中。他为她解开衣衫,让她躺下,然后亲自为她洗漱,这是他第一次这么做。
以前都是赵婉儿照顾他,而现在他愿意为她做这一切以表歉意。
但是赵婉儿依旧没有任何回应。等林乾帮她洗完脚后,她躺在床榻上,紧紧抱着小米粒,背对着他。
林乾感到无奈,但也只能从背后抱住她,轻声说:“婉儿,我不会让你再受伤害了,你安心睡吧。”
为了不让赵婉儿再有任何闪失,林乾决定时刻陪在她身边,甚至把公事都带到寝宫处理,尽量不出门。
他继续尝试着安慰赵婉儿,尽管她没有给出任何回应。
尽管林太后多次邀请他到知意或耶律晴蓝处歇息,他却始终选择留在赵婉儿身旁,几乎形影不离。
对林乾而言,比起赵婉儿本人,她腹中的孩子似乎没那么重要。他这样做,只是希望能激发赵婉儿的一些情感反应,让她的心情有所改善。
然而,不论他如何努力,赵婉儿都不为所动。
林太后察觉到了不同寻常之处,她察觉林乾与赵婉儿之间似乎发生了什么,因此林乾才如此寸步不离地陪着赵婉儿。
但具体发生了什么事,他心里没底。难道是因为上次提到耶律晴蓝的事,导致两人至今还在冷战?
早膳时,林太后发现餐桌上少了赵婉儿、小米粒和林乾的身影,顿觉餐桌空旷,心情也随之变得沉重,仿佛回到了林乾离家五年的日子。
于是,她向知意和耶律晴蓝询问椒房殿的情况:“皇后怎么了?是生病了吗?为何没人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
知意和耶律晴蓝闻言沉默不语,耶律晴蓝虽明白林乾为何常伴赵婉儿左右,但她不敢贸然说出真相。
见二人不答,林太后微蹙眉头,叹息道:“看来我是真的老了,不懂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以后你们的事,还是由你们自己解决吧。”
耶律晴蓝听后松了口气,但想起赵婉儿的事,又感到不安。她深知赵婉儿多年来深受林乾宠爱,即便两人曾有过争执,林乾心中仍挂念着她。
这次因自己导致两人关系紧张,她担心林乾会因顾及赵婉儿的感受而再次将她和欢欢送出宫去,或圈禁在一个偏僻的小院里。
她不希望这样的事发生,她希望女儿能在阳光下成长。
在御书房,面对百济和薛延陀的举动,林乾显得有些焦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不怕大安的铁骑踏平他们吗?”
御书房内一片寂静。
百济和薛延陀等小国一直是大安的心头之患,虽然大安兵强马壮无需惧怕,但这些地方如同毒瘤,让人难以忽视。
虽不求死,但惧痛。
大安与敌国间仇恨甚深,大臣们希望借此时机劝陛下开战,以解长久以来的心头之恨。
太师蔡公皱眉道:“陛下,百济、薛延陀、南诏、高句丽等国虽兵力不及大安,却比吐蕃更为棘手。”
“边境百姓深受其害,近日来敌国更是频繁劫掠我民,无视大安威严。”
群臣听罢,心急如焚,盼望陛下出兵平乱,因敌国日益猖獗,尤其薛延陀图谋不轨,欲与南诏结盟。
若两敌联手,恐再现韶州惨剧,届时诸臣愧对后人。
梁思成见林乾沉默不语,焦急道:“陛下,南诏与薛延陀若联姻,对我大安不利,请陛下决断,老臣愿率军前往,挫败其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