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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弥城。
两道身影交错而过，一柄宛如玉石的长剑点在一面泛着红光的冰墙之上，长剑通体碧蓝，内部隐约闪动着红色的影子，仔细看去，竟是一张张面容清晰可见的人脸，或喜、或悲、或恨、或哭，不一而足。
“嘭！”
一声闷响，长剑仿佛真是玉石一般脆弱，碰到冰墙之后断成两段，里面的红色影子四散飞出，半截剑尖弹射出去，尚未落地，便如同干冰一样迅速消融，只留下点点气流将一边的树叶吹得微微摆动。
布繁叹了口气，手中断裂的半截长剑化作一道蓝色的气流融入手心之中，“看来还是不行！”
申鹤松开掐着的手印，眼前的冰墙顿时消散于无形，她微微点头，走近布繁。
冰肌玉骨，不染一点瑕疵，亭亭玉立，不留一点尘埃，双目澄清，不惹一点红尘。
男人三大喜，升官、发财、换老婆。
一觉醒来，布繁全有了。
官没升，但脱离凡人桎梏更值得庆贺；没发财，但老婆们有钱了；老婆没换，但更漂亮了，也更有气质了，唯一缺憾便是布繁制服不了这位仙子。
还好是申鹤！
他心中平衡不少，手臂自然的搭上气息大变的申鹤腰间，“你怎么做到的？”
申鹤的脑袋微侧，伸出手放在布繁眼前，一股凶冽的气息弥漫开来，仿佛鲜血浇筑而成的冰墙再次出现，“就这样。”
布繁嘴角抽搐，有些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他早就知道的，申鹤从来不是一个称职的老师，从来不会解释具体的原因，无奈摇摇头，“算了，问了也白问，还不如自己多琢磨琢磨。”
世界树蕴藏的信息实在太多，在知识之海的徜徉的日子，他完全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一切都仿佛发生在瞬间一样，不过记忆多出来的知识无法作假，其中最关键的一点便是神之眼。
神之眼是神明对凡人的认可所给予的恩赐，这个说法其实并不准确，更加准确来说，神明们只是中间人，祂们代替提瓦特对所认可之人赐福，让他们获得操控元素力的能力，这便是神眷者这个称谓的由来。
不过这并非神明才有的能力，只要在提瓦塔大陆的位阶足够，都可以进行这种恩赐。
对外，这是神眷，可真实的情况却不是，相反，它是一种桎梏，神之眼更像是一个监视器，限制了拥有潜力的生灵的成长上限，想要摆脱这种限制，就需要断绝对神之眼的依赖。
魈曾经告诉他如何超脱凡人限制的办法，但并没有解释其中的原因，而如今，他明白了。
神之眼最大的作用是监视，是天空岛发放的一种特殊装置，旨在监控有潜力推翻天空岛的生灵，掌握元素力反而是附带的功能，不过对于大多数凡人而来，这个附带的功能提供了太多的助力，反而被视为一种恩赐。
对于以合阶为顶点的生灵，神之眼是他们的目标，但对于有志于更高层次的生灵来说，这是限制，明白这一点后，他有些明白深渊教团、魔女会这些隐藏组织之人的做法。
即使是布繁，也在本能的抗拒神之眼，因此，他苏醒之后的第一个目标就是摆脱对神之眼的依靠。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也并非全无可能。
对于他们这些顶尖的神眷者来说，身体早就已经适应了元素力，对元素力有着足够的认识，有能力直接吸纳游离的元素力，完全不需要借助神之眼的过滤功能。
不过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有更方便的神之眼，又何必自己想办法过滤元素力呢？就像现代在逃罪犯一样，明知道手机通信会被监控，但又有多少人能够摆脱这种便捷的方式？
布繁目前就遇到了这个难题，他伸出手放在申鹤身前，“神之眼给我。”
申鹤微微侧头，平静的与布繁对视，默默无语。
“……”
僵持良久，面对申鹤波澜不惊的神情，布繁嘴角抽动，“不给就不给，这么大声干嘛？”
“第一，我没有说话，第二，这是你的要求，你在将神之眼交给我的时候，一直强调无论怎么请求，也不能将神之眼还给你。”申鹤伸出两个指头，瞳孔中倒影着布繁的身形，眉目微弯，“除非，你能够打败我。”
布繁无语，他很想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当时怎么就头脑一热，做出了这等承诺，他明明知道，以申鹤这种宁折不屈的性子，不可能有挽回的机会。
心中默默叹了口气，他的视线落在申鹤遗世独立的身形上。
说到底，还是实力的提升让他信心膨胀起来，另一方面也是因为申鹤的变化太大了，让他有了些龌龊的想法……这该死的胜负欲。
在下面也没什么不好，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在上面？
布繁咬牙切齿的想道，还好我有系统，大家都不使用神之眼，我有外挂难道还比不过申鹤？他挺直腰，直视申鹤，手上再次凝聚一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