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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繁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野心，他的目标一直是想要成为魔神，看看高处的风景。
他现在看到了，也做到了，须弥之行，他的本质已经发生改变，脱离了凡人的范畴，换言之，他虽然不是魔神，但和魔神并没有太大的差别，长久的寿命、安稳的生活……还有爱自己的女人。
事业、财富、女人，他都已经有了，他已经很满足了，如今的他，更多的目标反而是放在优菈和心海身上，希望她们也能够摆脱凡人的生老病死，不过关于这一点，他心中有些把握。
因此，他想停下来了！
关于提瓦特的一切，他开始有些畏惧。
天理、深渊、天空岛，这一切对他而言都十分陌生，失去先知先觉的优势，前路一片迷茫，他本能的开始退缩。
但神明们似乎并不打算止于此步，祂们在推动自己继续向前，布繁无法拒绝，也没有拒绝的理由。
他提出的商业计划只是一种试探，主要的目的是试探神明们的立场，但现在看来，这件事已经超出了他能够控制的范畴，他想停下来，但正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高山之上的巨石已经落下，带着势不可挡的气势，即使布繁这个推动者也无力阻止。
“……所以，我不知道该继续完善这个计划，推动这一切继续向前，还是就此停下来，置身事外，任由凝光折腾。”
“这就是你拒绝凝光的理由？”听完布繁的话，优菈紧了紧环着布繁的手臂。
“嗯。”布繁点点头，“优菈，如果换作是你，你会怎么做？”
优菈秀眉微皱，“还用想，我当然会继续下去。”
布繁顿时瞪大双眼，茫然的看向被火光照的脸颊发红的优菈，他从来没有想到由阿里如此果断的做出选择，“为什么？”
优菈昂起头，平静的眼眸直视布繁，语气轻柔道，“凝光判断曾经告诉我，你其实是一个优柔寡断的人，你从来不主动想要改变什么，大多数时候都是借他人之手，暗中行事，是这样吗？”
布繁无言以对，凝光对他的评价其实并没错，纵观他在提瓦特的活动，除了开始的时候为了挣扎求存，有些冒险以外之外，他的行事作风一向谨慎，这只是好听些的说话，也可以称为怯懦。
蒙德、璃月、稻妻他都是藏在荧的身后，在须弥，他也将改变的契机放在纳西妲身上，这种做法没什么不妥，知晓未来之事，天然占据优势，对事态发展成竹于胸，这是稳妥的做法。
不过枫丹之后，面对未知的发展，就不能这么做了，需要主动闯入漩涡之中，这让他心中充满忧虑。
布繁自嘲笑笑，“也许正如凝光所说，我只是一个怯懦的人。”
“才不是呢！”优菈大声反驳道，她直起身，双目有神的盯着布繁的双眼，“你忘记了曾经是如何将我带出蒙德？又是如何改变了劳伦斯，要是怯懦，你不会这么做。”
她将脑袋埋进布繁怀里，低声道，“你不是一个才不是那样的人，你只是需要有些累了，想要休息一段时间，就和我一样。”
“是吗？”布繁拥着优菈，眼中茫然的看向申鹤。
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布繁从来没有这种想法，他更喜欢眼下的平静的生活方式，正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因为凭借先知先觉引起变革，行事几乎只是顺势而为。
作为穿越者，他最大的优势其实并非系统，而是知识和预知未来之事，这才是他最大的外挂，至于实力，在这个神明统治的世界，只能算作锦上添花而已。
他一直是这么认为的。
“是！”申鹤冷清的点点头，起身在布繁身边坐下，“在重衡村的时候，你能够直面魔神，便不会是一个怯懦之人，我相信你。”
“这……”
布繁挠挠头，心中更加茫然，“难道只是我自己怀疑自己？可凝光为什么要……”
“别理她！”优菈伸手捂住布繁的嘴，轻哼道，“别看凝光行事谨慎，可她一直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她渴求变革，既不在乎神明、也不在乎困难，在她眼里，其它人都是一副怯懦的样子，但在我们眼里，你只是一个正常人而已，偶尔高兴、偶尔伤心、偶尔有点莽撞、偶尔有点怯懦……”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低声道，“偶尔一副正人君子的摸样，偶尔又像色中恶魔，这才是普通人，好坏各掺一半，善恶泾渭两边。”
布繁越发茫然，心中百感交集，不确定道，“不会只是安慰我的话吧！”
优菈在布繁怀中摇摇头，闷声闷气道，“不是，如果你只是因为这件事焦虑，大可不必，只需要按照心中的想法来即可，我都是无条件支持你的。”
“我也是！”申鹤在一边点点头，一脸平静道，“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和你一起。”
“……”
布繁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心中蓦然轻松起来，有人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