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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我的意思，你放逐了九条家和柊家，心里痛快吗？”
头上的温柔触感让心海放松下来，她靠在椅背上，“很痛快，特别是想到那些枉死的反抗军。”
“那就行了！”布繁手上动作不停，“真既然同意你放逐他们，那就是信任你能够维持稻妻的稳定，不然她们不会同意这件事，你现在不用后悔这件事，而是着手眼前。”
“那我该怎么做？”
“那就是第二个原因了。”布繁眼神闪过一丝冷冽，“这些人的压力太小了，身为家族子弟，我相信他们的才能，但最大的原因是他们自认为不可替代。换言之，他们认为除了他们，其他人无法胜任勘定奉行的关键岗位，这让他们有恃无恐。”
心海脸色难看下来，长舒口气，“这也是我没法解决的问题，平民的见识有限，将他们放在高位，我担心无法维持稻妻的局面。”
“怎么，你就这么不相信平民？想不到珊瑚宫大人也是这目光狭隘的人。”
心海翻翻白眼，“这和目光狭隘没关系，只是事实，如果仅仅只是看重能力，平民也没有关系，但稻妻的传统无法容忍平民子弟处在高位，注定受到家族子弟的排挤，平民不是这些人的对手，即使神明认可这件事，私下的工作也很难推进。
“这是稻妻长久以来形成的潜在规矩，我和真虽然有心推翻这一点，奈何民众已经习惯了这一切，就算让他们上来，也只是多了几个家族而已，对稻妻的发展并没有益处，这也是我们最头疼的地方。”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布繁无奈摇头，这个问题的确是千古难题，华夏数千年的历史不断重复着这个悲剧。
“这也是你家乡的俗语？”心海低声念叨几遍，一脸认可的点点头，“虽然听上去简单，但其中的确蕴含着大智慧。”
“要是有空，我可以多给你说说，不单单这些俗语，还是正统的军事理论、知识理论，典籍可不少。”
“那我可好好好听听。”心海笑着应了一声，起身将布繁按在椅子上，“先告诉我怎么解决这个麻烦！”
布繁享受着心海的揉捏，舒服的闭上眼，“你就确定我有办法？”
“快说！”心海手上微微用力。
跟着优菈学坏了呀！
布繁心中嘀咕一声，识趣的不再隐瞒，“这件事如果在以前还有些难办，但换在现在，倒也有解决的办法，你们可以多方面下手。既然家族子弟不愿出面，你也用不着将就他们，直接任命平民就好，我想他们已经等待这个机会很久了。”
“可……”
“我还没说完呢？”布繁打断道，他瞪了心海一眼，“伺候着。”
心海眼波流转，恭敬的行了一礼，“是，老爷。”
“这还差不多。”布繁心中舒服了，“这只是表象，只是刺激这些家族子弟的手段，你可以大量招收平民子弟，让他们从底层做起，采用竞争制的手段，让他们自己竞争，有能力者上位。
“这种方法既可以提高普通人的积极性，也可以刺激家族子弟，更关键是：这种办法是没有限制的。
“如今勘定奉行内部职位空缺，只要努力，总会有能力的人坐上高位，就算眼界稍有不足，但有你在，完全可以维持勘定奉行的运转，再说了，眼界是可以培养的嘛！时间久了，他们终究能够胜任。
“我就不信，面对这种明确的威胁，那些家族子弟还能坐得住？一旦让这些平民站稳脚步，可就没有家族子弟什么事了，这相当于抢夺了属于家族势力的利益，他们不会容忍这一点。
“只要家族子弟出面，就算进入第二阶段，那就是提高民智。
“稻妻孤悬海外，对外界的情况并不了解，也不愿外出，但你可以借助社奉行的影响力，举办他国庆典，比如海灯节、风花节，民众不愿意离开稻妻，只是源于未知，这些外国的节日是最好的宣传手段，只要让稻妻人了解了外界文化，知道其它国家并非洪水猛兽，他们自然就有了走出去的意愿。
“同时，可以在暗中宣扬已经走出去的商人，适当夸大他们的收益，竖立榜样，甚至可以以发展商业有功的理由直接嘉奖，反正这也是勘定奉行的职责。
“只要有了活生生的例子摆在眼前，我就不相信没有人不动心。”
“另一方面，你也可以利用这些节日吸引他国商人前来，利用庆典来加深双方的了解，给有意成为商人的这些人创造机会，必要时候，也可以用托这种手段。
“嗯，就是派自己人装作普通人，起到带头的作用，毕竟大多数普通人都是从众的，没有带头很难迈出第一步，可一旦有人带头，就容易了。
“这是一个长久的工作，但也是必须的步骤，其中也会引起守旧家族势力和新生民众间的矛盾，这就需要一个东西来转移注意力，缓解内部矛盾。”
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