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不凡的童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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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兰们亦是如此,花儿甭管绿的、粉的、圆的、长的,全都发蔫变干。
    不过,它们没有剥落,花萼收拢住枯花,种子开始膨大,绿色的、椭圆形,酷似第一次去废煤窑买下那盆春兰种子的缩小版。
    当兰果膨胀至1厘米长时,植株们仿佛被按了暂停键,一动也不动了。
    沈青知晓其中缘由,给花盆里浇点水,便出屋面朝玉米地洗漱。
    忽的,一只大刺猬,领着三只小刺猬,贴着玉米地,向南边爬去,目标是屋后的菜园。
    经历几次照面,它们晓得‘大怪物’无拔刺开膛的癖好,便不再害怕人,爬行速度一点没变。
    沈青略感无语,快速刷完牙,又洗了一把脸,方进了厨房,着手做早饭。
    大米+虾干+青菜,煮了一锅咸粥,还切了一叠腌芥菜疙瘩。
    芥菜疙瘩,属十字花科。
    它分为两种,一种似小个头的青萝卜,一种似茎杆变异膨大物。
    无论哪种,口感皆微辣、韧脆,泛发一股独特浓香,很适合做成腌菜和泡菜。
    腌菜+咸粥,吃得很是舒爽。
    吃完,沈小花攥着一把皮筋,说是要去找小美玩跳皮筋。
    沈青困惑了,“小花,两个人咋玩跳皮筋?”
    跳皮筋,一种有趣的小游戏。
    皮筋,一种有弹性的细绳,玩此游戏时,需将皮筋首尾绑在一块,再由两人牵直固定它,供其余人踏跳皮筋。
    玩此游戏的需按规定动作踏跳,完成者为胜,中途跳错或没钩住皮筋时,就换另一人或另一组跳。
    有时候,小孩会边跳边唱。
    【小皮球,架脚踢,马兰开花二十一。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二八三五六,二八三五七……】
    其实,这首简单上口的童谣,却夹藏诸多机密信息。
    马兰指基地,开花指爆炸,二十一指21所研究院,28256和28257指两个通讯箱的编号。
    当然,唱歌谣的孩童们,不懂它的真实意思的。
    总之,跳皮筋游戏,需三人以上,才能开局。
    “哥~”沈小花笑得很是灿烂,“小美家院子里有两棵树,间距只有两米,皮筋...解开绳结,套住两根树,再首尾系紧,不就能跳了,哈~”
    沈青:……
    呃,差点忘了,板凳、大树、桌腿,甚至是狗,也都能牵直固定皮筋了。
    沈青尴尬一笑,“快去吧,甭让小美等急了。”
    沈小花离开后,沈青进了屋,翻箱倒柜,找出床单、褥子、被子。
    扯掉被罩,将褥子和被芯,挂到晾衣绳上,靠太阳和秋风,来去去霉味。
    这些用品,是原身分家时候带来的,一直放在柜子最底下,潮乎乎的,还一股子霉味。
    扯直晾晒时,沈青仔细瞅了瞅,没发现乌黑的霉斑。
    俗话说,一场秋雨一场寒,尽管眼下的气温还行,不铺褥子、不盖被子也能入睡,但等寒气逼近,再去整这些,可就来不及了。
    沈青可不愿闻着霉味入睡,他将床单和被罩丢进大盆内,压满水,用洗衣粉搓净物资,又过了三遍清水,方拧干挂到晾衣绳上。
    随后,进入厨房,一阵哐当滋啦,用油+香辛料+调料,整了一大盆拌辣片用的油料,干料也整了一罐。
    他寻一锅贴,抹上一层油料,咬下一口,香辣味+玉米清香,在唇齿间弥漫开来,还挺好吃的。
    呜汪---
    吃到一半,院外突然传来犬吠,紧跟着,又传来一记呼喊,“沈青...沈青是住这家吗?”
    “来嘞~”
    沈青走出厨房,弯腰穿过两被子间的缝隙,瞧见一人坐在驴车上。
    皮肤黢黑,五官平庸,但眉骨十分立体,显得眼睛向下凹,正是许玉娜的丈夫---张泽
    呜汪---
    大黄崩直身子,朝毛驴狂吠。
    “大黄,没事,是认识的人,不用叫。”
    大黄闭麦了,但它的眼睛仍警惕的盯着毛驴,同时。
    看桃树的枝叶间,探出一颗猫脑袋,好奇的瞅着毛驴。
    毛驴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啊呃啊呃,叫唤了几声,便腿向后踢尥蹶子,震得张泽身子向后仰,它还在地上弄出两道踢痕。
    小狸缩回脑袋,舔爪洗脸,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沈青勾唇一笑,此景,令他想起一个典故---黔驴技穷
    这个典故,出自于唐代柳宗元的《三戒》。
    讲述一头被商人带到贵州(黔)的驴子,用怪异庞大的长相、啊呃的嘶吼声、后腿尥蹶子,吓退一只老虎,但因招式用完,被老虎瞧出没啥真本事,而被咬死吃掉的故事。
    咚---
    张泽跳下驴车,嗅着空气中的香味,“唔,好香啊,你做啥好吃得了?”
    “炸了一点东西,甭搁外面站着了,进屋聊吧。”
    “行~”
    张泽环视一圈院子,解开系板车的麻绳,将毛驴栓在紫藤萝棚架的木柱上,便随沈青进了堂屋。
    “辛乡镇离这儿可不近,坐累了吧,来,喝点水。”
    沈青拎起茶壶,倒了两碗李子水。
    “别说,还真有点渴了。”
    张泽端起碗,一连饮了好几口。
    “酸,余味又有一点甜,蛮生津止渴的。沈青,谢谢哦,要不是你出了个好主意,我到现在还分不了家呢。”
    沈青挑了挑眉,“这么说...分家成功了?”
    “嗯!”
    张泽点了点头,还将那几日发生的事情,简单叙述了一遍。
    中秋节当晚,张泽和许玉娜趁俩小的睡着了,带着一些家伙事,溜进几百米远的玉米地。
    夫妻俩喂了半宿的花蚊子,才把账算清楚了。
    第二天张泽去了村长家,先是夸了一通,如带头抗旱、公平发年鱼、接济贫苦人家等,把人架到高位上。
    又倒了一大堆苦水,表示前期沟通由他去干,央村当个公证人。
    村长本就和张爸不对付,露个面就能博得个好名声,其自然乐意帮我这个忙。
    第三天,张泽趁着吃晚饭,把门插上了,至于几个孩子,老早吃玩跑出去玩水了。
    家里人还在发懵时,张泽直接坦白,说出分家诉求,称不按他的意思来,我就将‘张昌撞人’一事捅出去。
    张泽大哥气红了脸,大嫂撸起袖子,要薅许玉娜的头发,张泽把玉娜拉到身后,护住了她。
    张爸大骂生了个白眼狼,张妈捶胸口流泪。
    张泽...心里有点松动,但瞧见许玉娜也在哭,便知不能退缩,一退小家就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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