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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还能再卖几盆。”
“不了,过了晌午,野集就不怎么进人了,外加春兰价格贵,很难走货的,我过几天再来。”
沈青抱花塞进藤篓时,察觉到紧盯他后背的那缕灼热目光消失了。
他猛的扭过头,发现李帽钻进林子,朝西南狂奔,似着急去见什么人。
老头没察觉到这微妙的动静,“也对,你走吧,我继续守着摊子,赶在农忙前,多赚一点钱。”
赶农忙前?
沈青怔了一下,复恍然大悟。
杏香镇,于昨日开始秋收不假,但不代表整个玉城,都已进入农忙季。
像北边的周洪镇,播种,比杏香镇晚几天,大豆,理应还未彻底成熟。
“唉~”
老头眉头紧锁,眼里充满愁绪。
“上面政策好啊,把地分给农户,大家莽足劲伺候田地,势要过一个好年,可天气太热,老天爷抹掉额头上的汗,再随手一洒,令中秋节那会,连下几天大暴雨。
大豆花被雨打落了一半,大豆收成锐减,一亩地,估计只能打200多斤,
再一交完公粮,剩下的...饿,是饿不着,但想卖掉大豆,割肉换新衣,那是不可能了。”
沈青盖上篓布,握住车把,“村户不都是这样,靠天吃饭的嘛。甭太发愁了,老天爷又不是年年都不作美,今年不行,明年说不定风调雨顺,来个大丰收,回见~”
“也对,地又不会跑,多等等,总会遇到丰收年的。”
老头眉头舒展,脸上又有了笑意。
……
沈青收摊后,并未离开野集。
他买了10斤砀山梨,2个猪肉粉条馅饼,和一把带根韭菜,说是菜园变宅基地,多出的一半韭菜没地方栽。
垫饱肚子后,寄存二八大杠后,悄摸钻进了杨树林。
……
这片林子,可不比菜园旁的扬树林。
菜园旁的,是东西向的,长800米,宽200米。
站在林内,能瞧见外头景色,站在小路,也能瞧清楚林内。
野集旁的,长和宽都很长,树木粗壮,郁葱的枝叶,遮天蔽日的,地上野草繁茂。
朝里走了几分钟,没达到林底,却已看不清野集景色,甚至连呦呵和讨价声,都已听不到了。
也就是说,林子深处发生的时,林外...既看不到,也听不到。
沈青一路向西南走去。
良久,当鞋底沾了厚厚一层泥叶时,一间破败的土房子,闯进了他的视野中。
房子似乎废弃多年了。
土墙掉渣,茅草发黑长霉,门窗虽然紧闭着,但窗和墙存有缝隙,仍能透风,也能用来偷瞄。
沈青借助一凸出地面的树根,刮掉鞋底的泥和枯叶,寻一根粗树枝,轻声走向土房子,猫腰来到窗户边。
他贴墙站着,透过窗和墙间的缝隙,偷瞄屋内的情况。
屋内一片萧条,墙角结满蜘蛛网,家具也没几个,就一张竹床、一个箱柜、一套桌椅,还破败的不行。
此刻!
桌上摆了一些茶水,和几牙暗红的西瓜,桌旁坐着三个男子。
一个约摸四十来岁,体格强壮,两腮挂有横肉,眼神狠厉带有煞气。
一个约摸二十七八岁,尖嘴猴腮,嘴角挂着坏笑。
一个满脸雀斑,正是卖玉米的李帽。
李帽正小嘴叭叭,向二人说道着:“那人...年轻,长得帅气,二八大杠车后座的两侧,各绑一藤篓,一盆兰花要价88块,家住周洪镇柳家庄,绝对是我们要找的人。”
砰---
猴腮男猛拍一下桌子,霎时,腐朽的桌腿,震断一小节,桌面倾斜,茶水泼了横肉男一裤子。
“我...我错了!”
猴腮男慌乱起身,跪地磕头,眼里满是恐惧。
“林老大,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突然听到那小子音信,我太激动了,没成想,桌子顶不住力道。
老大,咱们兄弟六个,走南闯北,走哪劫哪,过得多滋润啊。
因那小子使坏!
陆超颈部骨折,接是接上了,但浑身再也使不上劲,算是废了。
林磊脾脏破裂,吐了一盆子血,往后得戒嘴,吃不了好吃的,人生少一大乐趣。
王宏受伤最轻,就一小腿骨折,但...他仨都落网了呐。
那夜,咱们摸黑溜进医院,问出下黑手的人后,要是不赶紧逃,也会被抓住的。”
横肉男(林老大)紧盯着猴腮男,眼神发冷,射出一记记冷刀,见猴腮男吓得瑟瑟发抖,活似砧板上的老鼠,方别过头去。
横肉男寻一块碎砖头,垫在了桌腿下面,食指沾水,在桌面上写了个‘正’字。
“对,谈正事要紧。”
猴腮男见老大原谅了,忙坐回原位,拿起一牙西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