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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
好好的吃饭,她又闹什么?贺玉舟有些恼了她,万幸还压得住语气:“胡闹。”
“谁和你闹?我认真得很。”卫疏星撇嘴,眉尾向下坠,好似眼泪也要随着坠下来一般,“还是说你非要看到人家一日三餐食不下咽,瘦成皮包骨,最后活活饿死你才高兴......”
想到她的脾性,贺玉舟毫不怀疑她真做得出来:“不要说这种不吉利的话。你喝完药,我就走。”
卫疏星讨价还价道:“你走了我再喝药。”
“好好地喝,不要喝半碗、倒半碗。”
“知道啦知道啦!”
左右侍奉的仆众们见贺玉舟真如了卫疏星的愿,将饭菜转到书房去吃,个个面露异色,却都很快恢复如初。
难道侯爷面对夫人还能有别的办法?打她,训斥她,还是像对待犯人那样威逼她?
成亲这几天以来,哪次不是侯爷先低头?
城门失火,不殃及池鱼便好,他们乐得看戏。
单独用完早饭,贺玉舟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邓蒙来:“你来迟了。”
邓蒙咧嘴笑道:“吃饭的时候多与丽娘聊了会儿天,她夸我厨艺见长。
他有自己的小宅院和家庭,离贺府很近,故而平日不住在贺府,早来,晚归家。
与贺玉舟聊了几句闲话后,邓蒙发觉了不妥之处,他被自家雇主盯紧了,那眼神冷得很,活像在看欠债的人:
“我脸上有花?侯爷盯着我做什么?”
“既是陪妻子吃饭,也不多陪她聊几句。”贺玉舟冷笑,看似若无其事地眺望远处高山。
“我也想啊!谁舍得离开自己媳妇啊?”邓蒙一拍手,赶紧表明对差事的上心,“这不是忙着过来当差吗?否则……………“
贺玉舟睨他一眼:“否则,你就随冯娘子赖到绣坊去,她做工织绣品,你给她打下手。”
“侯爷您今日怎么了?身子不适?”邓蒙缩了缩脖颈,说话时阴阳怪气的,这还是崇安侯贺玉舟吗?
贺玉舟后知后觉自己的异样,轻轻一咳,转瞬收拾好了容色:“我没事,你不要放在心上。走了,牵马去。
冬天日短,快到黄昏时,骤然天降大雪,是以下值的时辰一到,贺玉舟片刻都未在枢鉴司多留,径直策马归家。
兰苑庭前立着石灯,映在山石松竹上,又是一番别样美景。
一进兰苑,便撞见茹姨抱了棉被棉褥,往书房的方向走。
贺玉舟不知此举何意,拦下她询问。
“夫人说下大雪了,要降温,给侯爷添几床厚被褥。”茹姨答道。
心中已有了模糊的猜测,可贺玉舟不信:“那边是书房。”
“是啊,侯爷以后不就是到书房睡?“
原来如此,全是卫疏星的主意,她不许他再睡在主卧。
贺玉舟不愿让茹姨为难:“抱回去吧,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的命令。”
茹姨没忘了自己是谁的奶娘,谁的亲信:“侯爷总能用上这厚被褥的。您每日过了午夜都去书房歇,夫人刚巧一无所知,我却清楚。
“以后我不睡书房。”被赶走、主动走,两件事性质不同,全然不可相提并论。
茹姨犹豫几番,终是向他妥协了,她最怕卫疏星哪日得知真相,大大的伤心一场。
雪继续下,兰苑里不见卫疏星的影子,一问才知,是贺意嵘邀她前去喝茶,贺玉舟也不急,就抱着手炉在廊下等。
仆人说下雪了,外头冷,贺玉舟却不愿进屋,非要杵在外头。
此事被几个人仆人知晓,都窃窃私语道:“侯爷和夫人一样的倔,犟脾气。一个明着犟,一个暗着犟,倒是般配。”
“你头几日还说夫人家世低,配不上侯爷。”
“此消彼长,有的方面不配,总有配的地方!”
风雪穿廊,夜灯衬月。
雪越大,月色越淡,终于完全藏匿起来,消失无踪。
贺玉舟常年习武,本以为扛得住这点儿冷气,却总觉得有冷风往心口钻,怎么拦都拦不住。
又过去一柱香的时间,远远的有笑声传来了,可不就是他坚持等的那个人。
一身石榴红袄裙,将无趣单调的夜色撞破,卫疏星踩着她自己极好的笑声,一步步迈进兰苑。
下一瞬,她看见站在走廊下苦等的人,刹那没了笑容,哎呀一声,挽着锦绣的手臂向侧面逃:“我们从那个方向走......”
“卫疏星!”
庭中有人低喊一声,欲叫住行色匆匆的女郎,却适得其反,催得卫疏星步伐更快,已抛下锦绣小跑着奔逃。
贺玉舟连忙去追,脚下生风,顺利地将卫疏星堵在进门前一步:“我们谈一谈。”
“我不想和你谈!”卫疏星蒙住脸不看他。
“手拿下来,看着我。”
“不看,不看!”
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