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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醋......她是从没有过的。
即使在百戏楼遇见安华郡主,听闻贺玉舟曾是郡主属意的对象,卫疏星也不曾生出醋意。
那个时候,她单纯天真地以为贺玉舟必定喜欢自己,夫妻俩是两情相悦。后来卫疏星才晓得,那时,她是痴心妄想、一厢情愿罢了。
“圆圆,你真的一点点,哪怕是一点点,都不在乎我吗?”
凤眸中蜻蜓点水般掠过了躁意,贺玉舟未能控制好神情,不慎蹙起了眉。
于是卫疏星便读懂了他的慌张,闹得自己也语无伦次了:“不是那样的,贺玉舟,我也在乎你的。我把你当成兄长,当成亲人.......以后和离了,咱们还是亲人!我在乎你,我在乎你的!”
贺玉舟一默,不知所措地向四处张望。
下一瞬,他背过身,往前走处几步,手背抚了抚自己额头:“你就只把我当成兄长?可是你明明清楚,卫疏星,你明明清楚我最想做你的什么人!”
“昨晚我们抱在一起睡,你许我亲你的脸,今日你又说你只当我是兄长?”贺玉舟甚少这般失态,语速匆匆,连声音都尖锐了几分,“......你在撒谎,在哄我,是不是?”
他依旧背对卫疏星,他真的不敢回头,一瞬都不敢,无论女郎是什么表情,他都不敢面对。
倘若卫疏星坚持视他为兄,他便活成了天大的笑话。
倘若卫疏星改口,说对他仍有风月之情,他仍然是个笑话。
??他们之间又没有天堑深沟、血海深仇,双方的长辈同意,容貌、眼界,年龄都相配,更不会有哪个皇帝来把他硬塞给哪个公主。这样坦荡光明的条件,他却连两情相悦的女子都留不住,他还能留住什么?
贺玉舟生平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
他迷茫又痛苦时,在身后听见一阵轻盈的足音,是卫疏星小心翼翼地爬下马,到他身后来了。
“静川哥哥,”卫疏星低着头为难,两根食指在一起,“无论我怎么说,好像都会伤害到你,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贺玉舟为她的话动容,她一直是心软善良的姑娘,他清楚明白。
正因如此,他怎舍得叫她为难?
他在心里骂自己两句,连忙将眼尾的湿润抹了,回身笑道:“……..……没有关系,圆圆,是我不该问你的。”
卫疏星并不高兴,她略算了算日子,距她最初闹和离,已过了一个多月。
最可怕也最讽刺的是,在这一个多月里,她和贺玉舟,比任何时间段都更恩爱,都更像夫妻。
“你来抱我。”卫疏星虚虚地抬起手臂,向丈夫下令。
她就只想寻个地方安静一会儿,把脸埋进去,谁来都不必理。
只要她提了要求,贺玉舟便会满足,是以他轻轻地抱住女郎,手掌扣住她的后脑勺:“往后我不再问让你为难的话……………”
可喜的是,卫疏星再也不会因他为难;可悲的是,长此以往,他什么都不问,恐怕真要不痛不痒地走向和离了。
故而贺玉舟这话说得并不坚定,尾音虚虚浮浮的,散在空中。
胸口忽然有什么东西蠕动着,是卫疏星想挣脱他手掌的桎梏,把埋在他胸口的脸抬起来。
炫目的烈日,难得寻到一片阴凉,树荫为贺玉舟的面庞扑上一层灰色。
他的眸子水灵灵的,或许是反射来的阳光,或许是......卫疏星有个猜测,却不敢认,人都有七情六欲,谁说贺玉舟不会哭呢?
可是就为了那么点儿事,那么点儿芝麻大小的事,就因为她不承认对他余情未了,他就哭……………
她不想看见他哭。
卫疏星的鞋跟慢慢掂起来,唇瓣一厘厘、一厘厘贴近男人光洁白皙的下颚,她轻轻地,在那里拂过一个吻。
“圆圆......”贺玉舟瞠目,难以置信地望她。
“我都亲你了,给你占了好大的便宜,贺大人别哭了吧?”卫疏星侧了侧身,却不彻底挣脱贺玉舟的怀抱。
她清澈的眸斜睨过来,试探似的,也像在审视下位者:“你也可以亲我,亲嘴巴。”
贺玉舟晕乎乎的,快要分不清梦与现实,或许是天气太热,他晕在暑气里,才有这等幻觉。
他双手扣住卫疏星下颚,腰肢下弯:“你不必动。”
夫妻二人身高相差不少,可他不想让卫疏星累着,他来弯腰便好,卫疏星只需抬一抬头。
吻烙下来,从唇角寸寸挪至饱满的唇珠,最后索性含住女郎的唇瓣,深深吮咬。
直到卫疏星受不住,往他腰上拧了一把,贺玉舟才知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现实。
偏生卫疏星不叫他继续亲,撇着嘴说道:“差不多行了,你快送我回药园。今日我才上任,不能出岔子的。”
贺玉舟便揣着未过完的瘾,送卫疏星回了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