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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韵、常黎和晴溪三人在A组。
晴溪客串的是动物保护协会的一位高层,算是何皎皎的领导,她的台词不算多,角色也不重要,就是过来露个脸,但一场戏下来她还是NG了十几次。
到了最后施导都不耐烦了,对讲机都被他摔了:“就这几句词来来回回多少遍了,我管你是谁请来的,演不好都得给我滚蛋!”
尤韵甚是欣慰。
好久没有听到这么悦耳的语言了。
晴溪被施导骂得眼尾通红,黑着脸坐到折叠椅上,小助理连忙跑过来递水,递暖水袋,捏肩揉腿,估计是力道重了,被她狠狠剜了一眼。
小助理一个哆嗦,差点吓得跪下。
她的气压太低了,尤韵都不敢往她身旁凑,生怕被牵连,端着水杯去了常黎那边,刚坐下他就过来跟她八卦:“你知道晴老师为什么心情不好吗?”
尤韵疑惑:“她这是心情不好吗?”
“你没看出来啊?她今天脾气可大了,除了施导看见谁都敢骂,路边的狗都不放过。”
“哦,我以为是她单纯没素质呢。”
当然也有这部分原因。
常黎四下瞅了瞅,小声跟她说:“因为她最近分手了。”
尤韵没过脑子,就跟了句:“跟林深?”
这下震惊的轮到常黎了:“你居然知道他俩的事?”
自己这张破嘴,怎么就秃噜出来了。
不过常黎跟林深是队友,看来俩人的事早就不是秘密了。
尤韵说:“我猜的,我去年去参加过那个《TimetoShine》时他俩就不对劲了。”
常黎朝她竖起大拇指:“你的直觉很准,他俩确实在一起过,感情挺好的,前段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闹得挺大,林深最近好久都不出来了,他粉丝天天在剧组堵着我问林深怎么了,是不是被公司雪藏了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怎么回。”
“他俩怎么了?“
“谁知道呢?”常黎耸肩:“爱情这杯酒啊,谁喝谁上头。’
因为晴溪状态不佳,整个剧组硬是拖到了晚上十点才收工,结束时已经没有班车了,尤韵又没有保姆车,只能走路往酒店走。
回酒店的路有两公里,出了?影棚往外就是老旧的居民楼,这一路静悄悄的,路灯隔一段路就坏掉几颗,滋啦啦的冒着火星子,总之挺吓人的。
路程过半,尤韵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窥视她,让人不寒而栗。
她扭回头,却并没有看到人。
是错觉吗?
她想起小时候奶奶教过的《请神咒》,嘴中念念有词,一朵莲花请夜请佛来,一请南海观音护我身,二请友善佛祖护我身,三请......三请变形金刚护我身……………
只是越走后面的路越黑,尤韵心里那种不好的预感愈发重了,这种时候还是别请这么远的神了,先请个熟人救命吧。
她翻出手机找到电话簿,犹豫一会,给赵知聿拨了过去,那头刚“喂”了声,她就急着说:“你在酒店吗?”
“在,怎么了?“
“你能不能出来接我一下。”
听出她声音中的惶恐,赵知聿的语气都变得严肃:“你在哪?”
“......“
话未说完,电话突然传来忙音。
她低头看着没电自动关机的手机屏幕,心里头啊是拔凉拔凉的。
关键时刻掉链子,她回去就把这破手机扔了。
但此刻的她还是没敢放下手机,心中七上八下的,假装仍在继续通话:“你就在安庆路的路口稍微等我一下就行。”
说着她还故意提高了声音:“梁哥也来了啊,他当了这么多年兵退伍回家准备干点什么啊?”
“哦,去当散打教练啊,他那身肌肉确实可以的,看着就很有安全感,一拳能打死一头狼。”
“我看到你们了,我马上就到了。”
尤韵一边说着,一块加快脚步,从一开始的快变成了快跑,终于安全跑进酒店。
她深呼一口气,看吧,谁说当演员没用,关键时刻还得靠演技保命。
酒店前台有工作人员在值班,尤韵悬着的心总算是放松下来,她进电梯按了六楼,出来后走廊也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异常。她正要掏钥匙开门,一只手突然从身后伸出了,紧紧捂住了她的嘴。
钥匙失手掉落。
尤韵全身一个激灵,这一刻她脑子里能想起来的,全都是女生被陌生男子尾随进酒店后被强奸,甚至杀害的社会新闻。
为了避免被他拖走,尤韵死死攥住门把手,视线往后看去,抓她的人是个身材不算高的男人,带着鸭舌帽和口罩,灯光昏黄,她看不清他的脸,但隐约能注意到他有一只眼睛不太正常,像是受过伤。
“唔!”尤韵奋力挣扎,但男女体力悬殊,眼看她就要被拖到安全通道里,那里没有监控,真要发生什么,根本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完了,她不会真的要栽在这里了吧!
“唔......救命!”
混乱中,她听见安全通道的门猛地被人踹开,一阵疾风袭来,眼前人瞬间被掀翻在地,整个人几乎要倒飞出去,后腰狠狠撞到了楼梯栏杆。
赵知聿跨部上前,单手扼住他的脖子,一手捏上他的下巴,男人疼得眉毛拧成川字,感觉自己的下巴就要脱臼了,他说不出话,只能不停掰着他的胳膊。
“去报警。”赵知聿说。
尤韵收到信号,赶紧跑出去叫人报警。
那男人眼看也松不开他,直接放弃挣扎笑了起来,安全通道的声控灯都被他笑得长亮。
赵知聿这会儿才看清他的脸,四十多的年纪,很普通的长相,若不是左眼那道断眉的疤,是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长相。
但总感觉这张脸好像在哪见到过。
在他愣怔的片刻,男人拔出一把水果刀,对着他的脸就是一刀,赵知聿迅速往后闪躲开,但还是没来得及,左手被锋利的刀划了道口子。
“切,偏了,”他有点失望地活动着自己的下颌,那双漆黑的眼像被烧出来的黑洞:“就应该往你脸上喇一刀才好,看你还怎么上电视。”
赵知聿左手的血一滴滴顺着指尖低落,他也不在意,只盯着他:“你是谁?”
男人嗤道:“你居然把我都忘了?大明星当的真是滋润啊。”
“但我很伤心,毕竟我可是等了你十三年。”
十三年。
忽然,一股突如起来的窒息感占据了他的胸腔,他张了张口,空气像被吸走一样,仿佛有水顺着口腔鼻腔滑入气管。
赵知聿低头扯开领口,用力咳嗽,气管中的水怎么都咳不出来,胸腔像要炸开一样。
眼前逐渐模糊,耳边只留下耳边男人蛊惑般的声音:“我会再回来的,你给我等着。”
“赵知聿,赵知聿!”尤韵看他额角青筋暴起,满脸痛苦神色,以为他不舒服,急忙跑过来扶住了他的胳膊:“你怎么了?”
赵知聿猛地回神,呼吸也渐渐平缓,等再抬眼时那个人已经消失了:“人呢?”
尤韵担忧道:“不知道,我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在了,可能是跑了,你没事吧?”
赵知聿:“没事,报警了吗?”
尤韵:“嗯,警察马上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