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他又有了新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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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皇后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种事妙就妙在,只是捕风捉影的传言,很难证伪。
    被牵连到的人,反而惹出一身腥臊。
    而有人试图传言苏晚晚要毒死郑金莲的传闻,压根就站不住脚。
    皇后掌管后宫,进出浣衣局自然比苏晚晚一个民女容易得多。
    再说了,郑金莲曾经抚养过苏晚晚,苏晚晚没有任何动机去毒杀郑金莲。
    而且,哪有毒死人时,还有让自已也中毒的?
    皇后这轮栽赃,以失败告终。
    “皇帝对夏家很失望,听说迷上了那个与你不对付的于姬,把她养到永寿宫,宠得不得了,还纵容她在宫中骑马。”
    喻夫人压低声音,面色有些凝重:“结果皇后被于姬的马惊吓到,小产了。”
    苏晚晚有些吃惊:“还有这事?”
    太后就不是吃素的,怎么可能纵容于姬胆大妄为?
    “太后为此勃然大怒,要严惩于姬,这回和于家杠上了。”
    “可皇帝给于姬撑腰,太后动过几次手,听说没一回成功的,那于姬反而越来越得宠了。”喻夫人很肯定。
    于永那是最近炙手可热的天子宠臣,如今女儿又得到皇帝的青睐,一时间风头无二。
    苏晚晚想到于姬那张嚣张跋扈的脸,沉默了几瞬,转移话题。
    “皇帝生母那事,如何了?”
    喻夫人轻松地摊开手,脸上带着几分惋惜的笑意:“还能怎样?”
    “皇上给安仁伯王浚加了俸禄,与庆阳伯夏儒如今俸禄齐平。”
    “现在刑部和大理寺都参与审理此案,初步定的是郑旺妖言罪,就等皇上最终下旨定夺。”
    苏晚晚挑眉,“还没定下来?”
    没有最终定下来,事情迟早还有变故。
    这事已经不是皇帝认不认生母问题。
    而是涉及到了前朝臣子的站队。
    备受皇帝打压的前次辅谢迁一派,很显然是站到皇帝对立面的。
    而谢家在江浙文人之中的影响力不可小觑。
    喻夫人悄声道:“可不是?估计还有得磨。”
    “衍圣公孔闻韶也上折子凑热闹,请封其继嫡母袁氏和生母江氏。”
    “衍圣公那可是孔子后人,在天下读书人心中地位极其尊崇,他这振臂一呼,天下人支持皇帝认回生母的恐怕只多不少。”
    看这样子,衍圣公是站队皇帝这边了。
    也就是说,皇帝已经赢得文官这边的支持。
    苏晚晚挑眉:“衍圣公,好像是李东谦首辅的女婿?”
    喻夫人点头,黯然叹息:
    “那郑金莲也是个命苦的,眼看就要熬得云开见月明,却还是功亏一篑,死了。”
    苏晚晚心想,有时候,死了才能好好活着。
    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可不是每个人都想被囚在那里一生的。
    只是这些话,倒没必要对喻夫人说起。
    两人又说了一些赈灾进展。
    说是户部从漕运着手,让运粮损耗高达四成、存粮久贮腐烂的仓库,把三十五万石存粮折银六钱每石,一共二十一万两银子送至京城。
    这样一来,市面上突然多了三十五万石粮食,那些想趁山东旱灾囤货居奇的商家顿时失去了获利机会,也纷纷开始平价卖粮。
    从根本上解决了山东缺粮的问题。
    不得不说,这招“四两拨千斤”,比朝廷花大精力拨款去赈灾、不法商家大发国难财可高明多了。
    “所以最近,京城这边的灾民少了不少,因为粮价便宜,地方上肯施粥的富户也变多了。”
    苏晚晚却知道,矛盾只是暂时被转移,而不是被彻底解决。
    漕运粮多数都是运往九边。
    九边缺粮,迟早要出大问题。
    她希望自已派去海外的那些管事给力,能带上粮食满载而归。
    送走喻夫人,苏晚晚有气无力地躺在床上,半天也睡不着。
    这些天苏晚晚一直在苏家养病,闭门不出。
    陆行简自从两人上次闹翻之后就走了,再也没露过面,也没有派人过来。
    连以前附近街道上的岗哨巡逻也全部撤走。
    对她的热络和兴趣彻底消失殆尽。
    苏晚晚并不意外。
    她当他的面主张杀了郑金莲,相当于结下杀母之仇。
    估计还觉得她心肠歹毒,连自已的乳母都杀。
    现如今他又有了新欢,自然不会想起她。
    只是父亲和堂妹晚樱还没有下落,她还是挂心不已。
    日子一晃到了十一月。
    鹤影这天出门回来,神色慌张:“姑娘您关注的郑旺妖言案,说是判决下来了,郑旺、王玺定为造妖言罪,判了斩刑,和先帝当年的判决一模一样。”
    苏晚晚微微蹙了蹙眉。
    皇帝虽然妥协,可和张太后的裂痕已经产生。
    母慈子孝的局面恐怕很难再继续下去。
    而且此举,也会打击拥护皇帝那帮臣子的信心。
    这段时间只怕也是陆行简最艰难的时刻。
    张太后深耕后宫多年,下毒,暗害,各种手段恐怕少不了。
    门房兴冲冲跑来禀报:“二老爷回来了!”
    二老爷就是苏南。
    苏晚晚提着裙子跑到门口,父亲和晚樱正在下马车。
    苏南依旧是一身布袍,整个人清隽不少,看样子受了些苦楚,精神状态倒还不错,冲苏晚晚点头。
    “能走了?”
    苏晚晚喉咙隐隐有些哽意:“嗯。你们路上可遇上了什么事?”
    苏南面色有几分冷,只是淡淡一言带过:“在旧友家盘桓了些时日而已。”
    看样子是被软禁了。
    苏晚樱刚下马车,抱着苏晚晚眼泪汪汪:“姐姐,我差点儿就见不到你了!”
    苏晚晚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别怕……”
    马车后转出一个飞鱼服的精干武官,二十多岁的样子,目露精光,身形矫健,对苏南抱拳道:
    “苏老爷,卑职回去述职了。”
    苏南长揖:“多谢钱大人救我等于水火。”
    钱大人抱拳冲空中行礼,客气道:“卑职也只是奉上面的意思行事,苏老爷客气了。”
    苏晚樱擦擦眼泪,也上前行礼:“钱大人,改天晚樱登门致谢。”
    飞鱼服是锦衣卫的服饰。
    锦衣卫是皇帝亲卫,只奉皇命。
    苏晚晚心情有点复杂。
    她和陆行简之间的纠葛早已密密麻麻无法理清。
    当天晚些时候,苏南官复原职的任命就送到了苏家。
    苏南致仕前是兵部车驾司员外郎,从五品。
    车驾司掌管鹵簿、仪仗、禁卫、驿传、邮符、厩牧等事。
    苏南倒没着急上任,打算在家休息几天。
    第二天,魏国公徐城璧登门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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