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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初发觉身上没有了动静,女生的呼吸平缓均匀,她已经睡着。
他拨开女生额顶的碎发,“撩完就睡,第二天就忘记。”
只有他一个人记得发生了什么,还记得清清楚楚,像长在脑袋里似的。
无论如何都挥之不去。
翌日,初楹在迷迷糊糊中,两只手抓来抓去。
好舒服的质感,比捏捏乐硬一点。
她一睁眼,发现自己半趴在江瑾初身上,怎会如此。
电光火石间,昨晚所有的记忆回笼。
初楹裹住被子,假装不经意翻到垫子另一侧,她需要缓缓,她需要静静。
江瑾初得到自由空隙,过了清晨,最难捱的时间已然过去。
他缓了几分钟,起身离开帐篷。
帐中只剩下一个人,初楹睁开眼睛,望着蓝色的帐篷顶部,心里只有两个字,完了。
她昨晚做了什么?她怎么能如此大胆!
趁着酒醉调戏江瑾初,污言秽语说了一堆。
什么硬了!什么好硬!
问他体力好不好,还强吻他。
很好,很好,原来她的潜力这么大。
初楹戳戳自己脑袋,“初楹楹,闯祸了吧,你怎么说出来这些话的。”
她想做个鹌鹑、鸵鸟,把自己的埋进土里去。
老天爷啊,为什么不干脆让她失忆呢。
好过记得清清楚楚,她要怎么面对江瑾初。
果然人不能压抑太久,会疯的,她就是最典型的例子。
初楹平缓下心跳,没什么大不了,又不是天塌了,给自己洗脑。
这么社死的画面,忘了吧,忘了吧。
只是,人越想忘记什么,反而会记得更深刻。
仿佛用502胶水焊在了小脑里。
连江瑾初最后和她说的话,一字一句她都记得,他说的非常有道理。
没有避孕套,没错,家里从来没买过。
没有浴室,没错,做完没法清理。
有哥哥在,没错,帐篷不隔音。
所以,江瑾初最后是自己解决的吗?
总归不是她霸王硬上弓,她的身体没有任何异样。
接下来怎么办?
她的脑袋里冒出来两个初楹,一个说多大点事儿啊,夫妻之间调情罢了。
另一个说,坦白沟通,万一误会就不好了。
经过一番思想斗争,初楹决定当做无事发生,敌不动,我不动。
三十六计,唯有装失忆这一条路是康庄大道。
初楹伸了一个懒腰,“早上的空气真好啊。”
目光掠过江瑾初,莞尔道:“江瑾初,早啊。”
没有刻意为之,和以往一样的稀松口吻,拍过真人秀节目提升了演技。
针织袖口下的
手指暴露了她的紧张。
“哥,我来帮你。”
她以为自己伪装得极好,殊不知完全落入江瑾初的观察里。
明显和前几次醉酒后的状态不一样。
眼神躲闪,肢体不协调,试图用语言掩盖动作,顾左右而言他。
是心虚的表现。
稀奇,这次她没有忘记自己的所作所为,果然,人类的大脑是复杂多变的。
孟祈安正在熬粥,锅里咕噜咕噜冒着热气,“你昨晚做坏事了?”
耳朵太灵不是一件好事,没听清妹妹说什么话,但知道他们下半夜才睡。
初楹脸一红,反驳道:“怎么可能,我这么乖的人。”
孟祈安扭头打量一眼,“你哪里乖?是半夜偷吃螺蛳粉,晚上不睡觉钻被窝里看动漫,还是说,悄悄暗恋一个人暗恋12年。”
初楹吓地回过头,江瑾初站在原地未动,她动手捶人,“哥,哥,你再说大声点,河对面的人都听到了。”
“听见就听见呗。”孟祈安故意加大音量,“他何德何能,搞不懂。”
清晨的山麓透股冷意,初楹拢紧外套,嫌弃道:“只有白粥啊,不想喝。”
孟祈安:“挑三拣四,挑食王。”
初楹捧着碗,和电视里的土拨鼠似的,“喝喝喝,哥你怎么不是炊事班的呢,你们那食堂秒杀多少大厨。”
“我回炉重造考个厨师证。”
孟祈安望见身后款款走过来的男人,“让你老公考就行了呗。”
“我老公做饭比你做得好吃。”
草地淹没了走路的声音,初楹没有听见身后的脚步声。
孟祈安偏偏故意说:“我们兄妹十年多的感情,比不上你这新婚两个月的老公。”
“那是比不上,我和江瑾初的感情以火箭般的速度爬升,早超过和你的塑料兄妹情了。”
“听到了吧。”孟祈安挑起眉头。
初楹怔住,回过头对上江瑾初冷矜的脸,连连否认,“啊,我瞎说的,你别当真。”
“孟祈安!你完了!!”
真的是亲哥,挖坑让她跳,引导她说“老公”,引导她说出“示爱”的话。
江瑾初自然地接过初楹递过来的碗,看她揍孟祈安,不自觉地扬了下唇。
吃完了早午饭,孟祈安和顾延川接到任务先行回城。
桑梨只想瘫在床上。
去看桃花林的只剩下初楹和江瑾初。
桃花林——落雁山十景之一,此时正是盛开的季节。
说好来赏景,最后人散成几组,各自行动。
桃花林沿途被人踩出了几条小径,初楹掏出手机对着花朵拍照。
她的摄影技术不错,获得过奖项。
顺便偷拍江瑾初。
画面中的江瑾初指指自己的脑袋,“初楹,我的脑袋不是漏斗,记得清清楚楚。”
开始算账了是吗?
初楹的手指顿住,薅一根狗尾巴草,“记什么啊?法律条款吗?那你挺厉害的。”
人在紧张的情况下,容易慌不择路。
尤其是面对喜欢的人,加倍紧张,越想否认什么,越会适得其反。
江瑾初走到初楹面前,牵起她的手,“昨晚的事,你记得。”
初楹昂起头,撞进男人漆黑的瞳孔里,“记得又怎么样?不记得又怎么样?”
她自己都没察觉到,她的语气带了娇嗔的味道。
江瑾初蓦然笑了一下,“不会怎么样。”
初楹撇撇嘴,“再说,你是我老公,就是我真对你做什么,也没关系。”
况且她没做什么,就是说了一点涩涩的话。
有什么好算账的,小气鬼。
江瑾初俯下身,“那你想对我做什么?”
冷冽的呼吸与她的气息交缠,初楹不禁向后仰,“我想你就给吗?”
腰身被江瑾初捞住,暧昧的姿势。
江瑾初字斟句酌地强调,“给,毕竟我们现在的感情很好。”
初楹扭过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生怕暴露,“都说了是瞎说的,我知道我们没什么感情。”
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