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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慧最后的矜持在他的唇舌与指尖下彻底瓦解。
破碎的呜咽终于变成难以抑制的嘤咛，一声声敲打在罗泽凯紧绷的神经上，也烧灼着他最后的自制力。
罗泽凯俯身凝视着她——
她咬着唇，试图压抑喉间溢出的嘤咛。
“别咬。“他哑声命令，拇指强硬地撬开她的齿关，抵在她柔软的唇瓣间，“我要听你的声音。“
牛慧眼睫剧烈颤动，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完整音节，只余断续的呜咽，像猫儿挠在人心上。
罗泽凯低笑一声，俯身吻住她，吞下她所有破碎的喘息。
“牛慧……“他在她耳边低唤，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看着我。“
她艰难地睁开眼，对上他灼热如火的目光，心头一颤。
身体比语言诚实。
“嗯……泽凯……“
她终于不再压抑，放任自己喊出他的名字。
这一声，像点燃了罗泽凯最后的引线。
不知过了多久，。
世界仿佛静止了。只剩下两人剧烈的心跳和交缠的喘息声，在静谧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谁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一片狼藉，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的浓烈气息，以及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张力。
牛慧瘫软在凌乱的床铺间，浑身酥软，意识仿佛漂浮在云端。
罗泽凯感受着怀中逐渐变得柔软甚至有些沉重的躯体，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
他知道她累极了，几乎是瞬间就陷入了睡眠。
但他却毫无睡意。
郑虹那番近乎直白的“邀请“和暗示，像魔咒一样在他脑海里回响。
“男朋友“、“拥有你“、“并肩“这些词，带着巨大的诱惑和更巨大的危险，反复敲击着他的神经。
她甚至敏锐地提到了牛慧……
这意味着什么？
是一种警告，还是一种宣示？
罗泽凯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疲惫和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正从四面八方收拢。
他轻轻抽出手臂，动作极其小心，没有惊醒沉睡的牛慧。
起身，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走到窗边。
窗外是城市的璀璨夜景，霓虹闪烁，车流如织，一片繁华喧嚣。
但这繁华之下，却隐藏着无数暗流和角逐。
他点燃了一支烟，深深地吸了一口，试图让尼古丁安抚躁动的神经和混乱的思绪。
明天，签约仪式。
那将是另一场战斗。
郑虹会怎么做？
她会满意目前版本的协议吗？
还是会临时发难？
还有那句“来日方长“，绝非空话。
烟头的红光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映照着他深邃的眼眸和紧蹙的眉头。
良久，他掐灭了烟，走回床边。
虽然他还不困，但他必须强迫自己睡着。
因为天亮后，还有一个十五亿的签约等着他。
清晨五点多，罗泽凯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唤醒。
他悄无声息地起身，牛慧还在沉睡，呼吸均匀。
他没有惊醒她，仔细地整理好自己有些皱褶的西装和衬衫，确认身上没有留下太明显的痕迹，随后拿起手机，无声地离开了房间。
门轻轻合上。
几乎就在门锁落下的瞬间，床上的牛慧缓缓睁开了眼睛。
其实在他起身时她就醒了，只是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清晨的尴尬，选择了装睡。
她望着空荡荡的另一侧床铺，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和昨夜疯狂的余温。
她伸手摸了摸身旁尚且温热的凹陷，心里空落落的，又胀满了难以言说的情绪。
她拉高被子，盖住半张脸，深深地吸了口气，上面有他的味道。
良久，她坐起身，薄被滑落，露出身上几处暧昧的红痕。
她发了一会儿呆，然后才起身，走向浴室，需要尽快收拾好自己，准备迎接今天的硬仗。
罗泽凯开车回到家里，快速冲了个澡，换上了崭新衬衫和西装。
他刮干净胡子，将自己重新打理得一丝不苟。
镜子里的人恢复了往常的沉稳冷峻，只有眼底深处的一丝血丝和疲惫，透露着昨夜的不寻常。
七点整，他出现在小会议室。
秦明、刘思琪等人已经在了，个个面色凝重中带着期待，面前摆着最终版的协议文本。
“书记。“几人起身打招呼。
罗泽凯点点头，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刚刚走进门、同样衣着整齐、发型一丝不乱、戴着金丝眼镜的牛慧身上。
她的脸色略显苍白，但眼神锐利冷静，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幻梦。
“牛博士。“罗泽凯的声音平稳如常。
“罗书记。“牛慧微微颔首，声音清晰专业，没有任何异样。
她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打开电脑和文件夹，目光落在协议上，完全进入了工作状态。
只有两人之间那短暂到几乎无法捕捉的眼神交汇，以及空气中那微不可察的一顿，暗示着某些东西的确不同了。
罗泽凯迅速主持会议：“最后过一遍所有条款，确保措辞绝对精准，没有留下任何可能被曲解的空间。”
“秦主任，法律部分你再和冷玥女士那边核对确认一次口径……“
会议紧张地进行着，每个人都全神贯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