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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从被子里掏出来，再把被子往下掖了掖，先动手帮她梳理了一下那头乱糟糟的小卷毛，又捏捏她的小鼻子，“也不怕憋死了…”
“霍祁南…”慕果果的眼尾又红了，眼珠子转动的时候带着盈盈的水光。
“干嘛？”霍祁南心头一颤，她到底怎么了？
“没有，我要睡觉了，晚安…”慕果果的嘴巴张张合合，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整个人像乌龟似的缩回壳里。
霍祁南已经肯定她瞒着自己一些什么大事，他只是叹了一口气隔着被子去揉她的头。
慕果果不愿意说他也追问不出来，难道要他对慕果果严刑拷打吗？
那哪怕真的问出什么来，那他这两天和慕果果的积攒下来的那点温情就又要消失了。
霍祁南真的很想知道慕果果在瞒什么，但是他舍不得慕果果对他那一点点的依赖，他就假装看不出好了。
“霍祁南，今天我不舒服，我不做。”霍祁南摸她头的动作太过温柔，慕果果心里有点不安，深怕他又要折腾自己。
“知道了。”他又不是变态，都这样了他还下得了手。
“那你不要再掀我的被子了，我要这样睡。”慕果果上纲上线地和他讨价还价起来。
“好。”
霍祁南一边应她一边起身去拿电脑。
不知道为什么，霍祁南总觉得答案就在他的电脑里。
慕果果不知道自己使用霍祁南的电脑看的东西都会被备份，霍祁南在电脑里看到一个视频。
霍祁南睁着眼睛，他的呼吸忽然变得急促起来，慕果果在被子里动了动把他吓了一跳，他连忙关掉电脑，霍祁南做了好几个深呼吸，他想努力地让自己恢复镇定，可是愤怒怎么都压制不住，怒气不停地往上涌，瞪着猩红的眼眶像是随时就要爆发。
夜很深了，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装睡的慕果果眼皮颤了颤，她憋着呼吸转身背对着霍祁南。
都是十一点了，霍祁南应该睡了吧？
霍祁南又一次发现慕果果在装睡，慕果果半夜摸着他的手机偷偷跑出去的时候霍祁南只是觉得心疼而不是愤怒。
那个人还敢用这件事威胁她。
霍祁南掀开被子下床悄悄地跟了上去。
慕果果是给霍父打的电话，她想说实话的，可是话到嘴边却一句都说不出来。
“喂，爸…”慕果果话还没说眼泪就直接掉了下来。
“怎么办？我好像闯祸了…”慕果果咬着手，她不敢说大声，她总是忍不住回头去看。
霍祁南那么精明，她怕自己偷偷跑出来又一次被他抓到。
霍父的语气很温柔，可是怎么也安慰不了慕果果，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颗颗地往下砸。
“我不知道…”
慕果果挂了电话又蹲在消防通道哭，她不知道宋旭阳是怎么瞒过霍父的，她不担心宋旭阳出卖自己，她更担心自己，她又不聪明，她怕自己骗不了霍祁南多久，慕果果蹲在地上捂着嘴巴哭了好久，她如果在这时候抬头就能看到楼梯口又一双鞋子，可是她只顾着哭，哭了好久慕果果才站起来擦干眼泪。
她还得回去，霍祁南觉浅，待会发现她不在就麻烦了。
霍祁南看到慕果果抬头他迅速往回撤，他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能让慕果果发现，他回房间才刚躺下慕果果就回来了，这次换成霍祁南装睡，慕果果在床边看了他一眼，轻轻给他盖了被子又进了浴室，隔着浴室的玻璃门他还能听到她的啜泣声。
霍祁南心疼得都快要疯了，慕果果不敢告诉他，究竟是怎么想的？是怕他介意，怕他嫌弃她被人碰了吗？还是怕他趁机要和她离婚。
这么大的事情她宁愿自己躲着哭也不愿意和他说，是他这个老公当得太失败了。
慕果果没敢哭太久，她又擦了擦脸失魂落魄地回了床上，一个人在床边窝了很久，把自己捂暖了之后又忍不住往霍祁南怀里钻。
“霍祁南对不起对不起…”慕果果紧闭着眼睛，小声地喃喃着，像梦里的呓语似的。
她伸手轻轻地去抱霍祁南的脖子，对不起，她不是故意要瞒着他的。
霍祁南觉得自己的心前所未有地疼了起来，他想告诉慕果果别怕，也不要哭，这件事他不会怪她，可是他现在能做的只有装睡。
霍祁南装睡装得很辛苦，不过慕果果因为今天哭得多，她终于哭累了抱着霍祁南睡着了，听到慕果果带着鼻音的呼吸声渐渐变得平缓，霍祁南才敢小心翼翼地睁开自己的眼睛。
霍祁南垂眸看着慕果果那鼻子哭肿了她的眼睛也肿了，她连眼皮都是肿着的，眼尾红红的，霍祁南咬了咬牙，轻轻吻了吻她的侧脸起身拿着手机出来房间。
他直接给他爸打了电话，他没想到的是这件事居然连他爸都知道，这件事究竟是慕果果自愿和他爸说？还是他爸自己发现了，慕果果才不得不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