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书院(91shuyuan.com)更新快,无弹窗!
帆:“需要我告诉他么?”
“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之间都是什么也没有。”岑帆自打他进来以后脸色就不好。
想起这几次两人莫名其妙的接触,即便当着外人的面也不想跟他有多纠缠,道:“你走吧,以后别再过来。”
刑向寒眼底顿时暴风骤起。
之前一直隐忍的情绪到达了临界点,像是再往前一步就要土崩瓦解。
先看着眼前这个人。
内里涌现无数情绪,又被他强行摁下,把头发往后面用力一扒,从头到脚都带着狼狈:“我给你打了很多电话。”
岑帆想起自己的手机之前一直在房间。
原本要说的话咽回去,脸偏到旁边,“有事么。”
房间里传来两声猫叫。
很快大花从房间里踱着猫步出来。
乖乖地缩在三人后边。
岑帆先回头看了眼,本就不宽敞的玄关站着他们三个有些挤。
现在一时半会谁也不会走。
岑帆暗叹一声,先对着满脸疑问的Jecky,“你先坐在沙发上休息会,一会你父亲会过来接你,你就跟他回去。”
“不要。”
本来求爱被打断Jecky就够难受的了,现在说什么也不愿意走,“帆,我在家等你。”
“你要是愿意回国读书,摆在工作室的那个潜艇木雕就是你的。”岑帆突然说。
Jecky一愣,有瞬间的心动。
但临了还是不想就这样把人放走。
别别扭扭:“可是帆,我——”说着就想跟之前那样跳到岑帆身上。
却被前边一个人挡住!
刑向寒往他跟前迈出一大步,突然伸手摁住他肩膀,力气大得差点把眼前的黄毛摁倒五公分,推搡着一拐!
“你再敢碰他!”
他这气势实在太吓人,像是要再没人阻止,就会拽住对方的衣领,把人怼到身后那堵面墙上!
“刑向寒!”
感受到身边人的变化,岑帆用力按住他的手腕,大声道:“有什么事出去说,别在我家发疯!”
“他可以待在你家,而我就要出去是么?”
刑向寒执着地看着眼前这个人,语气低沉的像是要把后槽牙碾碎,只觉得这种事不该发生,却又十分委屈。
“是。”
岑帆抬头看他,“你现在对我来说就是陌生人,我为什么要让一个陌生人待在自己家里!”
“陌生人......”刑向寒嘴里就差把这三个字嚼烂了。
蓦地松开手,眼底闪过抹情绪。
再度抬头看他的时候里面是恍惚的:“那前十年对你来说就什么都不是么?”
一句话把两人这几次的伪装全部撕开。
提起过去那几年。
岑帆身体微怔,去看眼前这个人。
从进门之后的强势愤怒,到像是一只刚淋过雨的丧家之犬,精致的外表,却还是难掩内里的伤心和难过。
他偏开脸,先把Jecky扶到旁边的沙发上。
低声问他怎么样。
Jecky虽然被吓了一跳,但也没真的有什么事,摇摇头说没关系。
岑帆这才回来面对刑向寒,“你要不就跟我到外面去说,要不我就给物业打电话,让他们把你带出去。”
说完这句就往外走。
临了又下意识往对门看眼:“这层楼不止住我一个,现在已经很晚了,你动静小点,别打扰邻居休息。”
刑向寒回头看了眼满眼惊恐的Jecky,又顺着岑帆的目光往对门看。
只一瞬就收回来。
两人一前一后地出去。
屋里只留下一只大花,和还没从刚才的压迫里缓过来的小高中生。
八月份的江城,外边全是暑气。
树上的知了经常会叫一个晚上,只有底下小区池塘边的风吹得人没有那么难熬。
天早就黑了,只要不刻意去看也看不清身边的人脸。
“你来我家做什么。”岑帆说。
其实他想问的还有别的。
岑帆觉得自己和对方这样频繁的接触是不正常的。
尤其他们早就分手了。
刑向寒走到他身边,和人朝着同一个方向,眼睛却是看着他的,“我觉得你不会不知道。”
“我不知道。”岑帆脸偏向别处。
肩膀在空气中的热流里微微发抖。
这段时间两人的交集,以及刑向寒刚才的反应都让他觉得心慌。
对他而言两年已经不算短,足以让一个从来都视理智至上的人彻底放下。
岑帆觉得他自己都能勉强做到的事,对方不可能做不到。
不停地被拒绝。
像刑向寒这类人,怎么可能还——
“我想和你回到过去。”
隔着周围的黑。
刑向寒看着他,像是再也没法撑着表面,语气里全是难掩的痛苦和决绝。
远远地守了这么久,早就无法再继续原地等待。
有想要的就该去争取,何况刑向寒本身就不是一个甘愿等待的人。
“不是两年前,也不是七年前,而是十二年前,我们刚刚认识的时候。”
岑帆脚步虚恍了瞬,没等反应过来已经被旁边人扯进怀里。
“你可以拒绝我,一次两次,千百次无数次都可以,但你不能阻止我出现在你身边,就跟以前的你自己一样。”
刑向寒双臂抱紧,不容人挣扎半点,“既然那时候我没有拒绝过你,那这回能不能也给我个机会。”
“我喜欢你,换我来追求你可以么。”
我喜欢你......
追求你......
十二年前......
岑帆从他第一句话之后就觉得讽刺。
现在听了却更加难受,尤其是那四个字。
“你凭什么拿现在的你跟我来比。”
岑帆抬头去看,“毕竟那时候,我是真的......”
后面的话他说不出口,太难受了,是他之后那几年里所有痛苦的源头:
“而你现在只是不甘心,不甘心之前一直缠着你的人会突然离开,不能接受自己是被分开的那一个。”
“这根本就不叫喜欢。”
“有些东西我明白得太晚,但不代表他不存在!”刑向寒抱着他不松手,之前所有的伪装都撑不下去,下意识反驳:
“我一直喜欢你,是真的。”
岑帆苦笑一声:“之前你从来不说,后来分开了,两年过后你跟我说那是喜欢,你觉得我能信你么。”
感受到怀里人的挣扎。
刑向寒舍不得放手,又怕挣多了真的会累到他,让人从自己怀里出来,手还搭在人两边的臂膀上:
“你可以信我。”
“就这一回好不好,就这一回。”
车轱辘话来回说,岑帆觉得怎么跟人说话对方都不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