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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加价的提升,越来越多的人将门口店内堵得严严实实。
而这时,价格达到了八千两。
小小的璎珞饰品,做工是不错,但制作璎珞的不过是普通的天水色玉石和金丝银片,一开始的二百五十两都是天价了。
小妇人身后的婢子看得心焦,拉了拉主子。
“夫人,我们……”
小妇人被扯了一下,正觉得不耐呢,正要训斥婢子。
“恭喜夫人,这璎珞是你的了。”赵燕笑着把璎珞用帕子呈上,放在木盒里:“一共八千三百两。”
有人倒抽一口凉气。
八千三百两,这够普通人家吃一辈子了。
可里面的到底不是普通人家。
小妇人这会儿看着到手的璎珞,却突然反应过来,这东西好像也并不是那么值得,而且一个只是做工成色好看些的璎珞,凭什么值八千三百两?
看得出她犹豫了。
赵燕说道:“夫人?莫非你买不起?”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她买不起,小妇人又被激恼了,从怀里取出银票。
“八千三百两,谁说我买不起。”
还真有啊!
赵燕喜滋滋的接过数了数,笑道:“皇庭钱庄的银票,真货啊,夫人,多谢惠顾,日后你就是本殿的尊贵客人,买东西可享九折优惠,你还需要买什么吗?”
银子都快花完了,还买个什么?
小妇人让婢子拿着东西走了。
赵燕看向门口围观的人,瞥了眼掌柜的。
掌柜的立刻上前,笑呵呵的说道:“本殿今日大酬宾啊,进殿购买任何东西,都可享受九五折的优惠。欢迎,欢迎……”
不愧是她近日调教出来的,就是聪慧且机灵。
赵燕实在忍不住笑出了声来,拉着叶银禾的手低声道:“娘娘实在会做生意,是我所不能及啊!”
净赚八千三百两,简直太爽了。
叶银禾道:“这八千多可是我的?”
三人走到内堂,脱去帷帽,叶银禾的笑脸明晃晃的。
赵燕莞尔道:“您的,都是您的。”
“嗯,这八千两能买多少粮食,都买了。”
赵燕:“……”
是她格局小了。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觉得有趣。
“那小夫人也算是积德行善了。”
八千三百两银子,能换多少粮食?虽然有点像冤大头,但这银子用来换粮食日后救人性命,可不就是变相的积德行善嘛!
叶银禾问她:“事儿好办吗?”
毕竟是给皇后娘娘办事,都说伴君如伴虎,与位高者做事不是易事,当然这不能明着问。
王婉愉在叶银禾的面前一向温和,但在外人的面前就不是这样了。
赵燕笑道:“好办啊,原来娘娘是担心我办不好事儿呢。”
“不是,你多想了。”叶银禾笑道。
晏柳一直没说话,这会儿实在忍不住了。
“师父,皇后娘娘让你做什么?还需要出城去?”
“也不是皇后娘娘吩咐的,只是来到安阳城自然要以安阳城的地理气候为主,看看能不能因地制宜,种植粮食。”
晏柳哦哦点头:“那我要一起去。”
赵燕:“……你要学啊?”
“自然,师父你得教我。”晏柳说道。
赵燕是她师父,自然是有教导她的义务的,只是农学对于锦衣玉食的晏柳来说不是能涉及到的。
不敢晏柳能这样说,可见是想学。
既然想学那就学,赵燕当日就带她继续出城去了。
叶银禾独自一人回王府,进门时看到沈浊音和迦南郡主都在。
“何时过来的?”
“也才刚到。”沈浊音笑着说道:“这王府还是一个模子啊,舅母,您是真念旧!”
叶银禾嗯了声:“念旧不好吗?”
“自然是好的。”沈浊音就说道:“方才还听说街上的热闹事呢,有冤大头花了八千两银子,买了个价值一百两银子的首饰。”
叶银禾勾唇一笑。
这时,花枝笑道:“二位郡主,这事儿就是奴婢办的。”
她亲自加的价,头一回也是有意思极了。
沈浊音和迦南郡主都惊愕道:“啊,原来是你们……”
叶银禾带着两人往前殿去,进门坐下,婢子们把茶点奉上。
花枝在一旁已把经过说完,施礼退下了。
“原来如此,那也是她活该当这冤大头了。”沈浊音啧啧道。
这璎珞到了秦王妃的手里,她抢了去还那样霸道,八千两不冤。
“若是她先拿到了,我自不会跟她争这些,不过八千两能买许多粮食了。”叶银禾笑道。
迦南郡主问:“舅母要买粮食?”
“嗯,气候只会越发恶劣,但从南方诸国采购粮食我还是有些渠道的。”
这是她之前就想好的说法,粮食从哪儿来?南方采购。
而赵燕做为她手底下的总管,管理着所有南下的商队,还有江州种植出那么的粮食,大多也都被她收购储存起来。
有了这些粮食,便是底气。
为了储存粮食,叶银禾也是费了许多力气的。
迦南郡主立刻听进去了,心里头有了盘算。
沈浊音就不同,她住在江州,万事都有舅父舅母帮衬着,她需要做的就是在平安医馆看诊。
两人说了些热闹的事情,留了半个时辰就走了。
晏柳一去,大约夜晚才能回来。
而晏时隐和晏泽也忙。
叶银禾在王府里看着新府邸,因为碧荷姑姑已经调配到安阳城来,这新王府就是她总管着。
叶银禾自然是想照旧修建就好。
碧荷姑姑就说:“这个好办,年前就能建好几个大院子,王府后院再逐步修建。”
叶银禾点头:“水池也还是要的,书楼也照旧。”
“是。”碧荷姑姑点头。
想到书楼,叶银禾也惦记着齐斋主和张彬彬两人,两人在京城也该过来了,之前她去了消息让二人赶来安阳城买宅子铺子。
买是买了,但人还没过来。
距离地震也就剩下一个多月了。
京城。
夜色下,整个京城几乎空荡荡的,街道上萧索而寂寥,只寥寥的几盏灯错落着。
悬挂在门头的灯笼突然晃动起来,震动下,有人从屋里冲出来。
“震了,震了,快出来。”
有人喊着。
“齐斋主?”
屋内,一个头发已有灰白的妇人举着烛台走出来,脚下摇晃得厉害,但她却似不怕,站在街道的中间看着灯笼晃动的幅度慢慢变小。
“明日启程离京。”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