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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晏柳的决心,晏时隐无比支持,说道:“等从京城回来,父王陪你去军营。”
晏柳嗯了声,看母妃:“母妃?”
叶银禾说道:“母妃也支持你,若是累了,或是有什么难处,记得不要一个人硬抗着,父王母妃都在,你哥哥也在。”
晏柳笑着点头:“放心吧,我可不会没苦硬吃。”
叶银禾伸手把女儿抱在怀里,鼓励的轻拍她后背,叹道:“我的乖乖越发的长大了,知道保护哥哥了。”
晏柳顿了顿,呶喃道:“才不只是为了哥哥。”
叶银禾与晏时隐相视一笑。
回到江州,在府里住了两日歇了歇,便再次出发。
出了江州地界时尚且还是正常的,可等他们踏入京城的地界之后,就看到路边倒塌的房屋,倒在地上的树等等。
一开始还只是偶尔一些倒塌的房屋,等到达京城后,看着高高的城墙裂开巨大的缝隙,还有倒塌的墙洞,残垣断壁如世界末日般!
赵燕就挑着帘子,惊叹道:“真是,好一副末日景色啊!”
叶银禾说道:“天灾无情,只瞧着这般便觉得人是如此的渺小且脆弱,不敢想若是不迁都,不撤离,地震来时会是何等恐怖的景象!”
所有人都被这京城的恐怖景象给惊吓到了,记忆中庄重威严,繁华热闹的京城不复存在。
想要进城更是艰难,几乎饶了一圈,才在北门进去。
一路回到秦王府,看到的是倒塌了大半的府邸。
幸运的是,加固过的隐山居还在,有些许松动的地方检查之后并无危险,其余的房屋好的也都收拾出来,竟是足够大家居住了。
木材也是不缺的,在城内随便就能找到。
重新生活,再有人把屋子逐渐收拾出来,到了半夜也就能正常取暖,正常生活了。
“赵府那边如何?”
叶银禾问了去看过回来的赵燕。
赵燕摇头:“让人收拾了一下,但地龙坏了用不了,过来跟娘娘作伴呢,娘娘不会介意把?”
叶银禾笑着摇头:“自然不会,我们也不住多久,将就着住一住就是了。”
墙还是漏风了,用了厚毯子遮住,婢子们把屋子点得很亮。
晏时隐从外面回来,说道:“皇宫几乎都塌完了!”
没想到啊,皇宫塌得最是严重。
赵燕听了心里忍不住蛐蛐一句,若是皇宫不塌,怎么能显示那两人的天命所归呢!
凑合着歇了一晚上,倒也没有愣着冻着,且如今已是三月初春,京城没了雨雪,寒风固然冷,但出门是没问题的。
叶银禾歇了一日,在到京城的第三日才一家人出门,先去了老太妃的陵墓查看。
到了老太妃的陵墓前,陵墓的开裂了缝隙,倒也没太大的损坏,而且陵墓还拔高了些许。
“修一修就好了。”晏时隐说道。
这陵墓是风水看过的,葬在这里,下辈子老太妃能平安顺遂,过着养尊处优的好日子。
看了老太妃的陵墓,自然又去看叶老夫人的。
到了叶家祖坟,叶银禾看着倒塌的墙和门,一眼能看到里面同样倒塌的祠堂。
叶家的祖坟就在叶家老宅的后山,用围墙围绕着,如今是一眼就能看到。
“乖乖,你就别进去了。”叶银禾说道:“母妃和父王进去。”
晏柳对叶家没什么印象,只跟叶家二房和三房有交集,闻言也是点头。
她讨厌没见过的那个外祖父,那是个恶毒的男人,连带着,叶家本家也有些生厌。
晏柳在外面溜达。
叶银禾与晏时隐进了后山内,来到叶老夫人的坟前。
看着泥土破开,露出来的半边棺材,叶银禾道:“重新填上吧。”
身后跟着的护卫上前忙活,叶银禾站在树下,环顾一圈叶家祖坟,大部分都翘开了,墓碑倒塌。
之前叶淮北出了叶家之后,死后自然也没能葬在这里,眼不见心不烦。
半个时辰之后,一座翻新的坟就修好了。
叶银禾把东西一一摆上,烧香三拜。
“祖母,银禾知您并不想见,银禾只来一次,以后只会让二叔三叔他们来看您老人家,不会再来打扰您的。”叶银禾把香插上,就离开了。
叶老夫人到死都不愿意见她一面,可见心中是怨恨的。
回到秦王府,赵燕也刚从外面回来,看她情绪很一般。
“娘娘不如出去看看?”
叶银禾疑惑:“看什么?”
这京城都是废墟一样,能有路进来都是他们带的人多,能开路,出去看也不过看倒塌的房屋吧?
“城外啊,还是很不错的。”
叶银禾一笑:“那明日一起去看看。”
赵燕窝在炭盆的边上,看着茶汤雾气弥漫,低声道:“能这般已是不错了,或许再过不久,我也要走了。”
叶银禾眸色一凝,手搭在她手背上:“去哪儿?”
赵燕扭头看她,眼里的落寞转眼消散,笑道:“没去哪儿,娘娘听错了。”
叶银禾心有几分疑惑,仔细看赵燕,她却神色如常。
可方才她绝对没有听错,赵燕要走?
难道,她要离开了?是永远离开吗?
在京城只待了三日,第四日一早,一行人离开回去。
回去的路比来时更好走些,四日后回到江州,叶银禾躺在绵柔舒适的床榻上,抱着被褥看晏时隐。
“累坏了吧!”晏时隐坐在边上,伸手轻柔她的大腿和腰。
叶银禾嗯了声,说道:“时隐,如果一个人说要走了,可你问她她又不愿意说,是何意啊?”
“或许是不想你担心吧!”晏时隐说道。
叶银禾这话叫他一下想到的只有卫国夫人,莫非卫国夫人要离开了?
若她要走却不愿意说,那能去哪儿?
晏时隐想了想,问她:“那你担心什么?”
叶银禾摇头:“就觉得,她说的那句话的时候,我觉得很不好。”
那个神色很异样,她只觉得若当真要走,必然不是字面上的去安阳城替皇后办事,暂时离开一段时日的走。
而是,离开后再也不回来了。
叶银禾坐起来很认真的说道:“若是她不在,我都不知如何是好。”
“人的一生,来来往往是常态,若她当真走了,你该想的是,你认识她,与她做了那样久的好友,而高兴才是!”
叶银禾一顿:“也是,该高兴认识她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