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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泽并不知道自己被妹妹和妹夫给惦记上了,他去了武德司上值,方家已经落网,剩下的两个刺头这两日就要去抄家了。
别说,抄家是最容易发家致富的。
因为迁都,国库这一年多耗损极大,那些不安分的抄家之后也能填补国库。
晏泽带着人,直接出发,这一去要去半个月。
新年才初六,就开始忙起来了。
叶银禾叮嘱他注意安全,看着他出城去。
回到府中,晏时隐也准备进宫去。
“我陪你一起去。”叶银禾说道。
晏时隐点头:“我去找皇兄和陛下商量点事情。”
“嗯,我知道,还有一事我也想跟皇后娘娘商量一二。”
赵燕很得皇后重用,但并不能被重视到京城,庆丰等几个州郡重建的任务交给她来负责的程度。
叶银禾想拿到重建的任务,重建五座城池需要很长的时间,人力物力等等。因为时间长,花费大,若是交给其他人还未必办得好。
叶银禾必须拿到这个任务,那银钱就落在她的手里,不会被那些人贪污了去。
两人坐着马车,晏时隐一直听着她把自己的想法说完。
“我便是想去跟陛下提一提此事。”
他们秦王府不缺钱也不缺权势,叶银禾赚了那许多的银钱,拿了那么多来救助灾民,更加不会贪墨重建灾区的银钱。
到了宫中,晏时隐直接和叶银禾去御书房。
“不必跟皇后娘娘提了,我们先问过陛下,若是陛下允了最好不过,若是不允,便不要再想了。”晏时隐牵着叶银禾的手说道。
叶银禾点头:“我知道的。”
他们想做,也要老天爷给这个机会。
御书房里。
九侍人也年老了许多,脸上有了皱纹。
他微微弓着腰,说道:“陛下,秦王殿下和秦王妃求见。”
“宣。”晏长容说道。
九侍人便说道:“宣秦王殿下,秦王妃。”
门口的人接着喊,便有人把御书房的门推开。
内侍躬身让二人进门,再把门重新关上。
御书房比京城的要宽不少,两人走到近前,施礼。
“皇叔,皇婶,不必多礼。”说着,晏长容又道:“赐坐。”
有内侍抬着椅子来让两人坐下。
“谢陛下。”两人谢恩后,这才坐下来。
“不知皇叔皇婶一同前来,寻朕何事?”晏长容笑问道。
晏时隐看了眼边上到底内侍。
晏长容就挥了挥手。
九侍人再低头,躬身后退几步往外走的同时,招呼御书房内伺候的人。
内侍宫婢全部都出去了。
晏时隐这才说道:“陛下,京城,庆丰等五州郡的重建任务,微臣想请示,让微臣和王妃一起负责。”
晏长容一愣。
那可是五州重建的任务啊,他本是打算交给五个人负责的,若是让皇叔和皇婶一起负责,那么攀大的数目……
晏长容这会儿犹豫了。
晏时隐看出他犹豫,起身往前两步,撩裙摆跪下说道:“陛下,五州重建所要的花费必然是一笔不菲的数目,微臣和王妃不放心交给他人,不能确保他人不会贪墨这些钱财。便斗胆前来请示陛下,自荐,也是想剩下更多的钱款。”
那么大一笔数目,晏长容眼神微动。
不得不说,他想要交给五个人负责,便是觉得这笔数目实在太大了,分开负责更能清查数目。
但是,即便是分开,还是会有发国难财的。
晏长容看晏时隐这般,实在动心。
可他还不敢这么决定,就说道:“皇叔,你容朕再考虑考虑。”
叶银禾全程没说话,看得出晏长容犹豫,也起身福礼:“陛下,若信得过,请给我们一些时间,定然会给陛下一个好的方案。”
晏长容虽然不懂是什么,但还是点头:“好,那给你们七日的时间。”
“是。”
等两人离开,晏长容便去了太和殿见晏时車。
晏时車刚服了药,屋里都是药味。
晏长容坐下关切的问:“父皇身体可好些了?”
“也就那样,不必担心,人总有尽头,这是常态,平常心便可。”晏时車还是很看得开的。
晏长容听了却心里很是不开心,他还是想父皇再活久一些。
“你过来是为了何事?近来很忙,你大约没什么空才是。”
“父皇这话说得,儿子再有什么事也是要来看看您和母后的。”晏长容说道。
晏时車笑了起来,儿子孝顺是好事。
晏长容说道:“父皇,皇叔和皇婶一同过来了,他们想要负责五州重建的事宜,您觉得,儿子要全权交给皇叔他们吗?”
他不确定,亲兄弟还须有防备心呢。
之前他确信自己能信任皇叔一家的,可重建五州这么大的事……
“为何不可?”晏时車问道。
晏长容一顿,不知道怎么说,只道:“那是一笔极其攀大的数目……”
“你知道你叔母名下有多少财产吗?”晏时車问一句。
晏长容一愣,想了想说道:“几千万两黄金?”
“可不止。”晏时車叹道:“她名下的产业很多,加上赵燕此人,如今富可敌国一点儿也不为过。这么有钱,她拿了多少出来支援各地的灾区?粮食,衣物等供给每年都未断过。”晏时車说到这里,咳嗽起来。
晏长容伸手去轻拍他后背。
“父皇……”
“她做了这么多,你该看在眼里才是。凌云手握厉北军的虎符,你叔母在江州准备了好几个粮仓,粮仓几乎堆满,她名下的米铺价格跟天灾之前的米价一样,而所处的衣物也都是平价的。”
晏时車握着儿子的手说道:“长容,父皇希望你能明白,你该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你要看他们都在做什么才是,疑心太多,恐难有忠君之臣啊!”
晏长容心头一凛。
他确实疑心起来了,若当真开始疑心皇叔他们,那他们的亲缘只会越来越浅薄,心也就越来越远了。
晏长容叹道:“父皇,是儿子不够赤诚了。”
“父皇懂你,皇位本就蛊惑人,父皇以前也曾是如此,是你皇祖母用同样的话劝说了父皇。”
皇祖母!
晏长容想到皇祖母,这么多年,记忆中的脸已有些模糊,但那是个极和蔼的人。
晏长容道:“父皇,儿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