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处不来……”
许炼不言声等着,但再没有其它补充了,他惊讶地抬眸:“就这些,没别的了?”
汪润道:“你以为在演电视剧呢,哪有那么多狗血剧情,就是这些,没别的了。”
叶进在爷爷奶奶跟前长到十岁才被接回父母身边,虽然是一胞所生,但毕竟中间隔着十年漫长岁月,叶进父母对两个儿子很难做到一碗水端平,再加上叶赫谦逊宽和,叶进又闷又犟,本来就有的偏颇就因为各种各样的琐事愈演愈烈。
所有这些叶进都看在眼里,只是不说。后来叶进的奶奶病故,他父母又做了件错事——他们认为高考在即这个事情不必告诉他。之后叶进直接从家里搬出去,再未回去过。
2.
恰逢邱怀鸣出差外地,李闻雯很顺利地就帮邱迩推掉了周末的补习课,她领着邱迩跟着中介转了几个小区,瞧了七八套房子,最终在鹿鸣公寓找到了两人都心仪的。
八十多平米的实用面积,分隔出不大的一个客厅、一个书房和两个卧室。最可喜的是客厅西侧的露台面积不小,能放得下一个小卧榻,夏天感受穿堂风,也能支起两个墙面晾衣杆,冬天晒被。而比较不方便的是,房子并非拎包入住的状态,只有空调和热水器,其余都需要自己购买。李闻雯粗略一计算,衣柜、床、沙发、餐桌、厨具等等,大约得再卖俩包。
邱迩瞧着李闻雯押一付三给房东转账,在楼上不知谁家“吱——”“嘎吱——”,也不知是新学不熟练,还是就是没什么天分的小提琴声里,故作镇定地问:“我们什么时候去买家具?明天?”
他不想表现出来期待,但他确实很期待离开那里。此外他希望“程松悦”的脑子最好一辈子也好不了了。
李闻雯藏起仅剩不到三千的余额,慢条斯理说:“不急,再过两天。”
——卖包需要时间。
李闻雯用一周的时间完成了新房的布置,然后在下个周末,邱怀鸣出差回来的前夕,领着邱迩住进了鹿鸣公寓。
于是事情就有些戏剧性了。邱怀鸣是带着签证下来的“好消息”志得意满地回来的——当然是好消息,这个家就没有人有在他面前说“不”的资格——结果应该要去留学的人不见了。
“你说什么?”邱怀鸣扯领带的动作顿住,转头瞧向李闻雯。
李闻雯很有耐心地重复道:“我说过不了了,要跟你离婚,邱迩说想要跟着我。当然,他也必须得跟着我。你如果不愿意好聚好散,可以去请律师,咱们打官司离婚。”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邱怀鸣比起愤怒,更觉得不可思议。
程松悦是个什么东西,他比谁都清楚,她毕业到现在总共就赚过不到两万块钱。她当初用这不到两万块钱给他买了个钻石袖扣,便把他哄得当即定下求婚戒指。
李闻雯并不跟着他的情绪走,她平静地再次道明自己的诉求,“离婚我需要跟你财产平分,但我的这部分财产可以全部放到信托基金里,等邱迩成年以后全部交给邱迩。”
“睁着眼睛做梦呢你?”邱怀鸣冷冷奚落道,他压根不相信她的疯言疯语,烦躁地猛一挥手,“别废话了,去叫邱迩下来,明天周一,你跟我一起去趟学校签字。”??????彂???????i???????ε?n?????????????c????
李闻雯平静道:“邱迩不会去德国,我也只会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有你多次出轨的证据,也有你家暴的证据,所以离婚应该不会很难。”
搜集这些证据对一个前警务工作者来说并不是难事。其实即便对于程松悦本人来说也不是难事,因为邱怀鸣瞧不起她,甚至懒得防备她。
李闻雯懒得继续纠缠,从沙发扶手后面拎出最后一个行李箱。行李箱里装的是程松悦用一顿顿打换来的首饰和包包,虽然都是奢侈品的基础款,但全部加一起也值不少钱。李闻雯觉得这些自己是可以随意支配的,就当程松悦本人的谢礼——她不谢也得谢。
邱怀鸣阴鸷的眼神如毒蛇吐信,牢牢粘黏在李闻雯脸上。
但李闻雯不为所动,因为再阴鸷也阴鸷不过她遇到过的犯罪分子。
“你自己再想想吧,要是实在气不过就去请律师,”李闻雯从邱怀鸣身旁经过,瞧见他胳膊难耐地一动,好心提醒他,“别动手,你又打不赢。”
邱怀鸣这回没有被李闻雯轻飘飘的警告激怒,也没有阻止她离开,只是用瘆人目光盯着她的背影,直至她坐进车里一脚油门消失不见。
3.
邱迩瞧着乱糟糟的厨房有些慌张。
“程松悦”出门前问他会不会熬粥,他没说话,感到莫名其妙,心想,“你问我?”
然而“程松悦”并没有读懂他眼神里讥诮的反问,露出略带嫌弃的表情,似乎在说,“你怎么什么都不会”。
他面色一紧,立刻说:“多简单,谁不会。”
倒也确实简单,网上搜一搜,也就那么几个步骤,淘米,下锅,大火煮沸以后转为小火。只不过整个过程需要的时间有些长而已。
结果就是他玩游戏忘了锅里的粥了。
门外的指纹锁“滴”“滴”两声,跟着李闻雯戏谑的声音传来,“什么味儿?你把厨房点了?”
邱迩从厨房走出,瞧见李闻雯正往玄关衣帽架上搭外套。他的神情难免有些讪讪的,但她的神情却非常轻松,似乎就算他真的不慎把厨房点了,她也能情绪稳定地点评一句“闷声干大事”。
“……对不起。我玩游戏忘了时间。”
“行,虽然出了点儿小事故,但勇于承认事故原因。我来看看能不能加水补救,不能的话这个点儿就不喝粥了,做个西红柿鸡蛋面吃,十几分钟的事儿。”
一锅粥几乎熬干巴了,实在没有补救的空间了,而且由于米下得太多又熬得太久,甚至洗锅都成了一件难事。李闻雯把粥锅注满水泡在洗碗池里,在原地插了会儿腰,然后蹲下从橱柜里抽出还没撕掉标签的炒菜锅来。
“都是锅,都能下面。”她头也不回地向邱迩解释。
邱迩瞧着“程松悦”熟练地烧水烫锅,又去冰箱里拿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鸡蛋和调料,感觉与“程松悦”的这趟逃家之旅渐渐有了真实感。他再次许愿希望“程松悦”的脑子最好一直坏下去。
“新锅洗净以后要煮开水烫一烫再用,现在只有一个锅能用,所以鸡蛋面我们走懒人路线,”李闻雯一边做一边教,她将第二遍煮沸的水倒进洗净的盆里候着——烧水壶尚未买回来——锅底擦干净,然后重新放到炉灶上,“啪嗒”开火,并倒油进去,“两个鸡蛋,先煎一煎,单面撒盐就行,鸡蛋两面焦黄以后,直接倒开水进来,然后鸡粉、白胡椒粉各撒一些进去,一点紫菜,一点干虾仁儿,几根青菜……过会儿面条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