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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停止。
    程京蔚久久未等到下一句,开口:“所以什么?”
    江稚尔心尖儿却在这一句中被隐隐的气恼抓住了。
    明明是你拒绝我,明明是你轻视我的爱,你根本不在意我的答案,又为什么要这样不顾我感受追问到底,
    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江稚尔抬眼看向他。
    小姑娘逼迫自己也拿起成年人冷漠的武器,装作什么都不在意,淡声:“所以,我不会让你觉得困扰的。”
    程京蔚喉结滚动。
    他想解释她从不是自己的困扰。
    江稚尔喝了一口水,沉默片刻后,轻声开口:“这些年,很多很多事情,我都没来得及告诉你一声,谢谢你。”
    程京蔚看着她平静而笃定的侧脸。
    他那些因繁复交织的混乱情绪与情愫而产生的头疼在这一刻消失了,脑海一派清明。
    他清楚江稚尔这句谢是什么意思。
    是各归其位,是要正式跟过去说再见。
    哪怕他看似处于这段关系的高位,哪怕他始终勉强维持住清醒自持,可只有程京蔚知道,他在江稚尔十八岁生日之后就被困在原地。
    清醒自持的同时,他内里却不断被更深更暗的情绪蚕食。
    他不断懊悔,不断想推翻一切。
    他们的关系越是一潭死水,他就便越被两相矛盾的情绪吞没,无法前进,也无法后退。
    而那个为他哭过无数次的少女,化作悬在他头顶的达摩克里斯之剑,随时都能对他下达处决。
    他想说些什么,却第一次这样词穷,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而江稚尔起身:“走吧,二叔,宿舍马上就要熄灯了。”
    ……
    程京蔚将她送到宿舍门口,目送她消失在楼道,而后独自转身离开。
    驱车回酒店,他点了支烟,手腕垂在车窗,晚风愈发吹乱思绪。
    理智与真心打斗。
    他越来越不知道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可无论他想要什么,似乎都已经没有决定权。
    在一段关系中,准备离开的人永远占据主导位。
    -
    翌日,江稚尔上午满课,没有去送机,给程京蔚发了信息:「一路顺风,二叔。」
    而周以珩也同样说到做到,正式开始追求江稚尔。
    他实习工作繁重,不能时常来校,却也日日不忘送甜品与吃食过来,都是北京最火最难预约的店。
    宿舍四人都有份,凌茴站在体重秤上,捏着新长出来的小肚腩,哀嚎道:“珩哥这追人追的怎么还误伤我!胖了四斤二两!”
    江稚尔在一边笑,并不反驳什么。
    她承认周以珩的追求,也接受周以珩的追求。
    周以珩说会帮她走出来,她也一样很配合。
    “不过尔尔,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答应珩哥?”凌茴问。
    江稚尔还未回答,她又自顾自道,“不对,你还是让他多追一会儿,男人就得费尽心思得到的才会珍惜,就算是周以珩也免不了俗,你可得忍住啊!有骨气!”
    她们都默认最终他们一定会在一起,也默认没人能够拒绝周以珩。
    -
    秋去冬来,时光飞逝。
    上了大学后,连时光似乎也要快得多。
    北京下第一场初雪时,周以珩来宿舍楼下接江稚尔吃饭。
    吃的是法餐,北京新开的店,整个装修风格都很有法式风情。
    周以珩同她介绍:“这家老板是南锡人,我每回回南锡都去吃,总算是开来北京了。”
    “在南锡我也吃过一回。”江稚尔看着罗马柱上的店名,这是她和程京蔚第一次一起吃的店。
    不知是换了菜单,还是北京与南锡的菜单本就不同,菜式和江稚尔印象中很不一样。
    ……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宴会厅内人头攒动,觥筹交错。
    若说从前程京蔚刚接手程氏集团,还有人远处观戏,现在他就成了实打实人人需要笼络的资源,敬酒捧杯,酒杯都没放下过。
    晚会正式开始,程京蔚作为行业代表压轴发言。
    他本就不喜这类晚会,此次碍于人情出席,结束后便同许致言一行较熟悉的去了偏房包厢。
    忽然,许致言那头发出一声“我靠!”
    程京蔚侧头。
    许致言将手机递去,好友发来一张照片,是江稚尔同周以珩在餐厅吃饭的合照。
    “尔尔和这周以珩真在一起了?”许致言惊诧道,“不是,哥们,你不是答应过我吗,千万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许、周两家这么多年的竞争对手,要是尔尔和周以珩真在一起了,那许家以后的路可该怎么走?
    “单方面,没在一起。”
    许致言摊手:“都约着吃饭了,这不迟早的事儿吗!说不定今晚就确定关系了!”
    许致言简直眼前一黑,都已经去西餐厅一块儿吃饭了,在一起还能远吗?
    那周家老爷子虽不是个和蔼可亲的,眼界也高,但借着程臻集团这条线,恐怕都会多方努力促成二人早日结婚。
    朋友在这时又发来一张周以珩朋友圈的截图。
    照片中,是江稚尔坐在车副驾,镜头侧边是一大捧粉色芍药,花苞巨大艳丽,自带珠光宝气感。
    配字:「尔尔说,这是她收到最好看的花。」
    程京蔚一顿,恍惚间想起自己曾送给她、又被自己遗忘的那束玫瑰。
    也难怪江稚尔这么说,那束玫瑰真论起来也压根不算是“送”,如今可不就是她收到最好看的花吗。
    他忽地喉间发干,借着淡淡酒意心口腾起懊悔之感,来势汹汹。
    理智也一并岌岌可危。
    他那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在这一刻不值一提。
    许致言还在一旁无意中添油:“阿蔚,你也不提前知会我一声,这不明显两情相悦呢吗。”
    程京蔚侧头,视线扫过他。
    许致言一愣,像是被深深剜一眼,欲言又止。
    好端端的,刺他做什么。
    程京蔚起身:“走了。”
    -
    大一的寒假,江稚尔没有回南锡。
    南方一处建筑工地施工时疑似挖出古墓古迹,考古教授需要亲自去一趟,保护性抢救挖掘工期紧、任务重、条件艰苦,年关考古工地又缺人,便叫上了手下的研究生一起,而江稚尔是主动报名一起去。
    这倒不全是为了躲程京蔚,她是真的感兴趣,从来都是纸上谈兵,她也想去实践看看。
    飞机上就听同门师哥师姐给她打预防针,说工地多苦多累。
    小姑娘仰头,软乎乎地笑着,说自己不怕辛苦。
    师姐施漪哈哈大笑:“我当年没吃过工地的苦之前也跟你现在一样,前世作恶,今世考古,听说过没?”
    下飞机,坐大巴一路到考古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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