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南椋】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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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膜边上是自己鼓鼓的心跳声,一双眼睛不知不觉变得血红。
    得知郡主三言两语将他救下,几欲有哽咽落泪的冲动。
    郡主人是好的,纵使白日里被他拒绝了,竟还愿意出声来帮他。
    他像是找到了救命的稻草。
    挣扎着,想要对其诉说自己所受的冤屈,去朝上位者揭露叶校尉与众将士的瞒天过海的罪行。
    然而往郡主脚边爬行两步,开口沙哑,道了一个字:“郡......”
    便听得她接着凉凉开口:“也算不得是你有眼无珠。我当他是我的人,可他自己好像并不这样觉得。”
    众姐妹脸上吃瓜的姨母笑一滞:“?”
    什么?
    林白轻蔑而又不甘地看向地上几近石化的少年,丢出她的霸总发言:“你总不能既要又要把?从没有人能在拒绝我之后,还能过安稳日子的。”
    闻炀一阵头晕目眩。
    他以为自己等来了救助的手,却没想到是那是一把更利的刀,顺势又深又重地扎进了他的心窝。
    他迷茫地抬起眼,却怎么也看不清眼前之人。
    围观在他身侧的所有人的面容,刹那间仿佛都模糊扭曲了起来,变成了鬼魅罗刹。
    林白笑问:“你说,你是想要被当做宵小之徒被带下去好好审问,还是认了我的话,乖乖跟着我?”
    落后两步跟上来的池初宴瞳孔骤缩,愕然地愣在了原地。
    【任务四:以爱为名,迫害池初宴友人,使其与郡主离心。】
    【任务进度:百分之五十。】
    春猎之后,闻炀被抬进了南椋王府。
    这倒不是因他自己点了头,而是闻炀被打出了毛病,当场怒急攻心吐血晕过去之后便发起了持续的高烧,此后几日都没怎么清醒过,若不将人从山上带下来,他只怕就要英年早逝。
    有这么一个救人的合理借口,林白毫无阻拦地将人领回了家。
    只是当时在场众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惊愕于郡主的“奔放”肆意之余,甚至有些同情起落入魔爪的闻炀来了。
    闻炀被安置在安阳院,和池初宴的竹山院是正挨着的,特点是后院有一口枯井。
    林白在收到任务进度条增长百分之五十的正面反馈之后,就知道自己努力的方向没错。为了将不择手段的霸总强制爱人设贯彻到底,打着探病的名头,隔三差五地去安阳院看一眼闻场,还会在发现他迷迷糊糊恢复了些许意识时,刻意上前去给
    他贴心地掖一掖被子,温和喊两声他的名字,加深一下他的记忆。
    出乎意料地,池初宴好似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手段和力气,竟再没有来插嘴她和闻炀之间的事。
    也不再来求和了,只做她的寻常伴读,沉默地跟随与陪同。
    没了男主的掣肘,事情果然进展格外顺利。
    半月之后,闻炀在清醒能起身的当晚便打算翻墙跑了,偏那日月黑风高,他又慌不择路,跌跌撞撞掉进了井里。
    林白听闻消息“震怒”赶来之时,站在井口边沿,俯视井底仰着头,满脸痛苦无措又倔强的少年的面容,忽然有种恻隐心动之感。
    不忍地撇了一下脸。
    把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年逼迫至此,真是造孽啊。
    可这也是唯一能保住他性命的法子。
    闻炀抱着伤腿,连反抗都是小心翼翼的,隐忍地祈求着:“郡主,我有心爱之人了,您放过我吧。”
    林白硬下心肠,摇摇头。
    俯身扶着井沿,轻声问他:“你很不该在我面前提到你有心爱之人,知道这会有怎样的后果么?”
    逆着月光,她乌黑的眼眸深寒不见底,有着最纯粹任性的恶意。
    闻炀不自觉抖了一下。
    林白知晓,这话说出口,他便绝不可能对留在南椋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又十日,林白在学塾上着学时,意外听说了闻炀出逃的消息。
    以闻炀的伤势和他那三脚猫的功夫、清澈的大脑,林白不信他能自己躲过王府府兵的重重巡逻,自己逃走,是谁帮了他,一目了然。
    本来还想将人约出去,给闻场创造逃跑机会的,这下倒给她省力气了。
    【滴??】
    【任务四已完成,请查收您的奖励。】
    这段纷繁恶毒的剧情终于尘埃落定,林白心底轻舒了一口气。
    可算过去了。
    郡主没有当场发作,冷下脸地让府兵即刻去追查。
    林秀等人却闻到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气息,一散学便成群结队地提前跑路了。
    独留池初宴一个人还在堂中。
    未久,林白转身。
    一抬手,清空了他的桌面:“说说吧,为什么胆敢放他走?”
    “......
    池初宴眸子闪了闪,默然没有做声。
    林白任务已了,其实根本懒得追究,只是觉得如此一目了然之事,她如果问都不问上一句,会显得她很蠢且行为不符合逻辑。
    看他这是不想承认了,便打算起身离开,嘴上还熟练地放着狠话:“你不说也没关系,等我把他找回来,自然能问得出??”
    “我看见了。”
    林白动作一顿,回眸:“?”
    “那天在安阳院的枯井边。”
    池初宴敛眸,幽幽盯着林白的眼睛,轻声,“您当时就已经心软,想放他走了,不是吗?”
    “?“
    有这回事吗?
    林白蹙了下眉,她早记不得了。
    毕竟她原本就没打算真把闻场怎么样,迫害和强制爱都是演的。虽然闻炀不谙世事到有些过于愚蠢的境地,但终归是个心思干净,又阳光开朗的好少年,没经过什么风雨,便有点招人怜惜的小脆弱在身上。
    林白自认自己的演技还没到能到连细节处理都天衣无缝的境地,被池初宴这心眼子精察觉也正常,但她绝不可能承认此事。
    冷笑了下,反问:“所以,你承认是你放走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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