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0章 彻底融合阎王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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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再现,有宇宙万古沉沦、星辰崩灭、一切归于死寂的终末画卷……
    那是阎王狱,这件禁忌之器,自诞生以来,在无尽漫长的岁月中,所囚禁、所镇压、所积累的,无穷无尽的负面情绪、死亡意志、绝望怨念的集合体!
    它们如同找到了宣泄口一般,试图趁着我融合阎王狱,心神失守的刹那,一举侵蚀我的神魂,将我的意识彻底拖入永恒的黑暗与混乱之中,让我成为它们新的傀儡,新的……狱主!
    但,我的意志,早已在无数次的生死考验,无数次的绝望与希望的轮回之中,磨砺得如同万载玄冰下的磐石,坚不可摧!
    我,悬浮于黑色光茧的中心,承受着凡人难以想象的极致痛苦与再造。
    那些漆黑如墨的神秘纹路,如同亿万条拥有自我意识的冥界毒蛇,钻心刺骨,深入我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骨骼,每一条经脉。
    它们在我体内疯狂地游走、蔓延、交织、烙印,将我原有的生命痕迹一点点抹去,然后以阎王狱的法则,重新构建我的存在基础。
    我发出的嘶吼,已经不似人声,更像是无数灵魂在绝望中同时哀嚎。
    我的七窍之中,流淌出的不再是鲜血,而是一种夹杂着漆黑与暗红的粘稠液体,散发着浓郁的死亡与硫磺气息。
    我的皮肤寸寸龟裂,露出的不是血肉,而是闪烁着幽暗符文光芒的、由万载玄铁混合着冥河之水浇筑而成的全新肌体。
    我的骨骼,在“咔咔”的令人牙酸的碎裂声中,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强行打断,然后又以一种更加坚韧、更加符合某种幽冥法则的方式,重新拼接、生长。
    新生的骨骼呈现出一种死寂的墨黑色,其上天然铭刻着无数扭曲而复杂的阴间文字,闪烁着令人灵魂悸动、心生寒意的幽暗光芒。
    我的经脉,被那些狂暴的阎王狱之力撑得如同即将爆裂的皮囊,然后又被强行压缩、凝练,变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宽阔、坚韧。
    其中流淌的,不再是我自身修炼的灵力,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霸道、也更加冰冷的,属于阎王狱本源的“幽冥神力”。
    在我识海之中,那座九层炼狱宝塔印记,此刻已经彻底取代了我原先的灵魂核心,成为了我意识的中心。
    “守住!守住你的人性!守住你心中的那一点光!”
    红红虚弱却又无比急切的声音,如同穿透亿万层魔障的利剑,在我即将彻底沉沦的意识核心炸响:“你若连自己都失去了,就算执掌了阎王狱,也不过是它的另一个傀儡!你经历的人道,你感悟的妖道,那些守护的执念,才是你区别于它的根本!”
    人道……妖道……守护……
    叶清歌梨花带雨的脸庞,司马懿视死如归的眼神,芷若寒默默的守护,银慕瑶强撑的战意……还有那些曾经帮助过我,或者被我帮助过的人们,那些曾经鲜活的生命……
    “我……不是它!”我在灵魂深处发出一声不屈的咆哮,“我是人!我曾是人!我心中……亦有情!”
    那尊在我身后浮现过的人道熔炉虚影,那根在我脚下显化过的万灵图腾柱,此刻受到了我意志的召唤,再次艰难地,一点点地从无尽的黑暗与死亡气息中,重新凝聚!
    虽然它们的光芒,比起那充斥整个识海的阎王狱幽光,显得如此微不足道,如同狂风暴雨中的两点烛火,随时都可能熄灭。
    但它们……却在顽强地燃烧着!
    “以人道为基,铸不屈之魂!以妖道为引,纳众生之力!”
    我福至心灵,将那篇禁忌法诀与红红的提示,以及我自身对生命与存在的理解,强行融合。
    那座九层宝塔印记的旋转,微微一滞。
    它感受到了我这股截然不同的意志。一种是纯粹的、冰冷的、绝对的死亡与秩序。另一种,则是充满了复杂情感、充满了羁绊、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守护的意志。
    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我的识海之中,在我的身体之内,展开了更加凶险、更加根本的较量与融合!
    痛苦,呈几何级数地暴增!我感觉自己仿佛被投入了宇宙原初的混沌熔炉之中,正在被两种截然相反的创世与灭世之力,反复撕扯、碾压、锤炼!
    时间,在这一刻彻底失去了意义。
    不知过去了多久,或许是一瞬,或许是万年。
    当我几乎以为自己的意识将要彻底消散,灵魂将在这种极致的痛苦与矛盾中彻底湮灭之际。
    “嗡!”
    一声仿佛来自宇宙诞生之初,又仿佛来自万物终结之末的奇异震鸣,猛然从我眉心那座九层宝塔印记之中扩散开来!
    死亡与生命,终结与希望,秩序与情感……这些看似完全对立,水火不容的力量,竟然真的在阎王狱这件禁忌之器的内部,在我的身体与灵魂之中,达成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无比微妙、却又坚不可摧的……平衡!
    包裹着我身体的那个巨大黑色光茧,其上的幽暗光芒开始缓缓内敛,露出了我全新的身躯。
    我的身形,似乎比之前高大了少许,肌肤呈现出一种宛如万载玄冰般的玉质色泽。
    我的双眸,深邃得如同两片亘古不变的永夜星空。
    我的左眼之中,倒映着尸山血海,万灵寂灭的终末景象,散发着令人灵魂冻结的绝对死亡与秩序。
    而右眼之中,却又仿佛燃烧着亿万点温暖的星火,那是人间的烟火,是生命的希望,是百折不挠的不屈意志!
    生死在我眼中轮转,秩序在我心中建立,希望在我手中掌握!
    我缓缓抬起手,感受着体内那股既熟悉又陌生的,强大到令我自己都感到心悸的恐怖力量。
    这股力量,不再是单纯的幽冥神力,而是……融合了人道、妖道、以及阎王狱本源的,一种全新的,只属于我的力量!
    “这……就是……全新的我吗……”
    我喃喃自语,声音沙哑而低沉,却又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威严与沧桑。
    我能感觉到,那隐藏在未知虚空维度之中的,庞大到无法想象的“阎王狱”本体,已经与我彻底融为一体。
    我,就是阎王狱!阎王狱,就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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