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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恶鬼作为攻歼对象的驱魔人身上。
到了坑上,灰羽把白束放在地上,随口一句话让白束面色微微一变:
“我曾经就是驱魔人。”
……
“下来吧你!”
李彻见两人都上来了,托着白鲨两侧大腿的手瞬间就垮了下去,就要下坑。
结果白鲨两条大长腿却死死钳住了他的腰腹,同时双臂下意识勒在他脖子的位置,因为重力的影响,李彻不自觉朝后仰去……
扑腾!
看着晕过去的白鲨,李彻冲旁边目瞪口呆的两人摊手:“你们看见了啊,是这个女人自作自受的啊。“
说完他就跳下深坑,朝着刀柄伸手……
那一天,白束与灰羽看见了此生最不敢置信的场景。
竹林中传出了不可思议的,如同巨龙咆哮的啸声。寒冷刺骨的冷风旋着大片的竹叶从深处冲了出来,随之一起的还有天上的乌云,那些被阳光染红的云在空中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拨成大片大片的卷。
“灵迹……”灰羽目光复杂,“只是过去就牵引起斩鬼刀的灵迹了么……”
他看见地上插满的刀剑都缓缓化作光点开始消散,这是鬼蜮褪去的征兆……而发生这一切,李彻的手甚至都还没有碰到斩鬼刀的刀柄!
连刀都没碰到就可以引发如此迹象,如果让他碰到刀柄的话……赏金猎人那么卧虎藏龙的吗?
联想到队长灰羽从前也是赏金猎人的白束倒吸一口凉气,身为封灵课专员的他从前对赏金猎人的认知不过就是一群残血麇集在一起抱团取暖,如今看来,他那时的想法不仅狭隘,反显得他愈发无知。
“对他有所改观?”灰羽问,旋即一笑,“我也是这样。”
“拔刀能闹出这么大动静,看样子,那家伙能付出的代价是绝无仅有的。”
在两人的视线中,李彻的手一点点靠近斩鬼刀的刀柄,此时他的脸色是宁淡的,但是任谁又都看得出那平静的岩石下流淌着沸腾的岩浆。
他整个人的状态看起来蓬头垢面的,就像一个流浪汉。即便稍稍了解了他性格的两人明白男人会说就算是流浪汉,那也是个很帅的流浪汉,可那种气质真的蛮衰的,就好像一根随时可能被风吹折的狗尾巴草。
可是现在,或许是因为之前造成的灵迹,又或许是男人此时忽然脱掉了外面那风尘仆仆的西装,他的气质陡然变了。
有人曾说过,一个人的气质是从眼神才能看出来的。眼神锐利的人,气质就像一柄要斩断一切的剑;眼神端方的人,气质给人的感觉也像大海般浩瀚无涯……可男人只是背对着他们,白束与灰羽却感觉到男人的气态倏然变了。
明明姿势,身形还是原先那般的颓废,但身上凌然升起的那股威严却让两人心里生出不得直视的错觉。
那种感觉就好像一位远征的皇帝时隔多年后再回到了他的宫殿,他将再度握住权柄,像从前一样端坐在高处的王位,俯视于阶殿前跪倒的臣子,
这威严一度即便是身后的灰羽两人都能感觉到。
难道之前都只是他的伪装?现在的他才是他的真面目?
白束打了个寒噤:“这……”
“渡边前辈……”
微乎其微的声音,白束忽然愣住了,他的目光斜视在地上酣睡的兜帽少女,觉得自己胸口有一种被什么东西涨满的难受。
灰羽惊讶:“看样子,这个赏金猎人之后说不定会成为我们的队友。”
白束沉默一会儿,也跟着点头。
能驱使大将阶斩鬼刀的斩鬼人,高天原不收,也会有一大堆古血家族和血裔组织抢着要。
血裔世界与现世差不多,只要你能力足够,在哪里都不会缺少机会。
或许,这次拔刀成功的话,渡边前辈就真的成为了他的前辈了……
在两人近乎静穆的注目礼中,男人的手终于要碰到刀柄。
可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的瞳孔突然缩得如同针尖般小,灰羽长眉一颤:“怎么可能……”
就在李彻的手将抓住刀柄的那个瞬间,晴空一个霹雳,雷霆在云层中如同活蛇滚过。只是刹那间,从斩鬼刀身侧的空间中,突然水波荡漾,数柄锋利夺目的刀剑从中刺出,狠狠扎进李彻将要握刀的右手!!!!
还剩下几柄朝李彻胸口处扎去,都被后者反应过来,用右臂当做盾牌尽数阻挡。
那些刀剑因为疾速在李彻的右手掌上狰狞着猛颤,血如竹叶纷飞。
WTF。
握刀人的眼中充斥着不敢置信,大概也是没有料到斩鬼刀对他的突然袭击。
只来得及从怀里摸出王淑福菜刀横在胸口,随时准备抵御还有可能的偷袭。
随即,斩鬼刀一声争鸣,巨大冲击波直接让李彻被掀飞数十米,省去搬运的流程灰溜溜躺在了灰羽两人的狡辩。
“渡边前辈!”
白束急忙蹲下身查看情况。看见青年被数柄刀剑贯穿的右臂时心里更是一惊,这么严重的伤势,就算是斩鬼刀一时半会都很难好吧。
他为自己瞧见李彻被斩鬼刀震飞时那一瞬的快感而愧疚。
断眉青年吐了一口鲜血,呻吟:“我觉得我还能再抢救一下。”
他觉得他的老腰老背都被这一击给打断了,就差嚎着嗓子喊“myback”了。
还能说烂话就代表没事。
白束舒了一口气,作为与李彻打过几次交道的人,李彻的行事风格他还是了解的。
“渡边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灰羽没想明白,明明只是靠近就已经引得斩鬼刀刀势共鸣,可为什么李彻连刀柄都没碰到就会遭受如此攻击……
李彻瞧着还差在自己右臂上的刀剑,他觉得自己或许可以去cos《轩辕剑》里的最终boss。
他吐了口血沫,表情郁闷:“虽然说起来很古怪,不过他拒绝了我。”
“拒绝?”
灰羽和白束对视,先前的灵迹怎么也不像是被拒绝的表现。
当然不是他拒绝我,而是我拒绝了他。
将两人表情尽收眼底的李彻在心里腹诽。
这把斩鬼刀察觉到了他先天呪体的体质,一上来就想假装逢和他拔刀造出些灵迹其实是想麻痹他的感知,之前众人的拔刀没有代价都是如此……虽然李某人觉得这个说法很自恋,但是事实上从一开始这把斩鬼刀的目的就是他!
更准确点就是他身上的鲜血!
如果不是在即将碰到刀柄的时候李彻的直觉察觉到不对劲,迟疑了那么一瞬间,恐怕那些从这柄叫“酒切”的斩鬼刀身后浮出的剑全扎进了他的心脏!
李彻从踏入这柄斩鬼刀周身的区域时,脑海里就自然而然知晓了它的本名。
酒切,居然是这么一个名字。
李彻当着两人的面,强忍疼痛将自己手臂和掌心的刀剑拔出去,血还没从血管碰出就被灵力堵住。
这就是血裔的好处,一般的普通人如果身上有贯穿伤,而且贯穿物还留在伤口里的时候肯定是不能这么动的。
贯穿物插进身体里不拔出的时候,异物与肌肉严密结合,压力会暂时在血管中形成血栓,尤其是内脏伤,可以抑制进一步出血,获得抢救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