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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本书定下了基调,那时候这本书叫《斩鬼人不施善行》,他让我抓住这个书名的精髓,核心矛盾是塑造故事的反差,写一个斩鬼人为什么斩鬼因为什么斩鬼的故事,把握好这个味道这本书就成了。
后来我把书名改了。
这里得诚挚的跟他道声歉,我想他大概是被我内投的一二章和我自己都看不懂的大纲蒙骗了,其实我单纯就是借着这本书写一写对加班对生活的疯狂呓语,能赚点买游戏的钱再好不过了。
没有大纲,没有细纲,就是单纯的写,下班后买一瓶啤酒或者营养快线写下去,把脑海里想到的某一个热血的场景写进去,想想里面的人物会在此刻做些什么,在想写什么,且哭且笑,且歌且舞。
“就当神经病写给神经病。”我这么跟自己说。
所以里面充满了大量神经跳脱的梦呓与吐槽,就好像斯维登堡的灵视。
这里顺带感谢姜茶编辑,她是一位很负责的编辑,我想现实里她也一定是位很受欢迎的女孩。
我问能改书名吗,她回了一句“申请了”,简洁明了,干净利落,完美体现敢作敢当的新时代新青年新风采。
这本书和阿宾的高中成绩一样并不理想,甚至可以说得上很糟,即便是到现在点击量也才寥寥六七百,更别说收藏,所以也是打满全场(30万字)才上架。
所有数据应该是轻小说频道有史以来最差的,没有之一,属于混全勤都要蒙着脸像个小偷一样偷偷摸摸地和编辑发条消息说“在吗?我要偷你家大米了。”那种。
因此什么试水推与智能推之类的也理所当然与本书无缘,评论区也就有人发“不是吧,27万字才3个评论。”。
但好在我已经习惯了这种不理想。
爸妈的唠叨,朋友的决裂,女友的失望这些我都有过,有时候我甚至特中二的觉得自己是一块被世界遗弃的草坪,盛开在上面的只有孤单和绝望。
可有时候仅仅是听一首没有什么人听的老歌,我就觉得其实再是荒芜的草地终究也是会有人喜欢的,即便开不出花朵,可你也不能剥夺大人们孩子们和动物们从他身上跑过的权利啊。
认识我的人都说我是个疯子,因为我总是不分场合的或癫或狂,或痴或笑。
有时候喝酒喝着喝着想到我可能要当一辈子处男一辈子没有b糙而泪流满面,有时候打着打着游戏听见窗外传来太平鸟还是什么傻鸟的叫声就把窗帘拉上拿出手机看起无翼鸟之类的漫画。
之所以选择接着写这本数据很差的书,其实说白了就是写一写我现在的精神状态。
世界上有一首歌你唱了很多遍,希望很多人听见后能够喜欢,不能如愿;也有一首歌哪怕你自己都忘了,但在某个旋律响起时,却发现有个孩子跟着哼唱了几句,于是微笑。
对我来说《斩鬼》就是这样一个作品。
词是歌曲的魂,书也是作者的心。
写这本书我很快乐,因为没有太多复杂的思考,也没有太长的时间让我思考和润色笔墨,就是每天下班后在大脑的垃圾堆里随意翻找,然后拼接。
有时候一些已有的设定都跟着这些拼接被抛之脑后,只因为当文字从冒着荧光的电脑屏幕流过时,我觉得我的心绪也跟着追了过去。
我并不指望这本书有多少人看见,能让多少人愤怒、悲伤、不甘、大笑然后给我打赏一辈子用不完的钱,让我可以在海边买下一栋不错的别墅,看海鸥飞在沙滩上吃我给他们下的掺有泻药的面包。
我写书是因为缺钱,但不是因为生存,而是生活。
生存是缺了这本书的稿费就活不下去,生活是有没有这本书都一样,但写他能让我闲暇的时间少看点A片,少刷点黄漫,顺带还能圈点钱买点喜欢的东西。
更何况我已经把写书发牢骚当做了生活的一部分。
所以即便这本书如何支离破碎,即便没有人看,即便看的人如何咒骂,即便咒骂的人骂得说想掘我家祖坟——还是想写下去,因为停笔后你就要去面对另一个糟糕的世界。
写这篇上架感言的时候我正坐公交站台的长椅上等一辆从不准时的公交,手里还拿着一瓶在互联网上被称呼为屌丝饮料的冰红茶,车灯汇成光的流带从我的视线里穿过,此起彼伏的鸣笛声在我耳边震颤。
那一刻我觉得我像一个孤独的路桩,立在世界最绝望的尽头,希望有一个人来把我踹倒。
有一个穿套裙的姑娘坐在我的身边,高高的鼻梁,齐肩的短发,光滑的小腿,戴着艺术家们最爱的贝雷帽,手里拿着一本电子书翻看着阅读。
我看见书的名字,一个小短篇,讲一个侠客杀人后放下屠刀,为了救人又提起刀剑的故事,作者凌云健笔,写的清隽又文秀。
心突然跳动了一下,就像一颗种子终于冲破坚硬的泥土在阳光雨露下发芽。
我想我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