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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服(师傅)叫我啷个去采药,采的是人仙草,这种草会到处跑……”
(笔者注:此后余鹿的口音不用其他词来代替,读者自行脑补即可。)
她说的慢条斯理,小嘴唇一动一动像颗樱桃,让一直偷摸关注她的心中人不由生起一股邪念,这样的小嘴亲起来一定很爽吧?
李彻打断她:“说重点,那只欲色鬼是什么时候被你追到东京的?他的天赋与权能到底是什么?现在他又在哪里?”
他对余鹿如何发现欲色鬼的故事没有兴趣。
现在他感兴趣的是如何协助这道妞抓住那只逃跑的欲色鬼,顺带再k个头。
余鹿似乎对李彻打断她说话有些不满,可转念又不知想到了什么,只好慢吞吞接着说:“哦是四月上岸的,然后跟着一路往东,他一边喊‘你这个疯婆娘’一边附身在一个又一个姑娘身上,哦一边哭一边拿桃木剑敲被他附身的姑娘脑袋。”
余鹿说着委屈的嘟起嘴巴:“我不疯,我伺服(师傅)只是说我蠢和呆。”
有说你大吗?李彻不露痕迹看了眼C。
李彻:“接下来呢?”
“接下来他就一直跑啊跑,我就一直追啊追。路上还遇到好多大师兄说的‘色鬼’,他们的头发五颜六色的,衣服也是师兄说的那样古怪,年纪不大,拉着我的手说着这个国家的语言,不过我不懂,但我看出他们心生不洁,所以也用桃木剑敲他们的脑袋。”
余鹿回忆,“最后他们中的一个老大被我用桃木剑敲哭了,跪在地上叽里咕噜不知说了些什么,于是我就指了欲色鬼逃窜的方向,他们老大就骑着两轮车把我送到这里来了。”
两轮车应该就是摩托,听描述这道妞是碰见暴走族了啊。
这姑娘可是个徒手跨海的猛人啊,还有一手出神入化的请灵术。
李彻在心里为那些无恶不作的小伙子默哀几秒。
“那么说你在五月中旬到东京的。”他说。
那时有新闻社报道过有一家暴走族从五月中旬开始流传起穿黄袍,那段时间半夜的东京高速路段全是“黄衣夜行”好似奔腾的流沙。
后来据说是有黑道的人看不下去,才出马让那些少年脱下了道袍,并给穿道袍的暴走族少年每人送一件特攻服。据说手下问他缘由时,他给出的理由是“影响极道形象和看不得文化入侵。”
余鹿点头,然后跟着说:“这座叫东京的城市很大,妖怪也很多,我在追杀欲色鬼的路上就杀了好几只妖怪,他们的大都是被一种名为‘生存压力’执念所困扰的魂灵,因为是自杀的缘故所以即便没有什么仇恨他们的灵压也在入级的边缘,出没地则在叫地铁站的地方。”
“还有一个是学校。”末了,她补了一句。
地铁站……李彻咧了咧嘴,那里的确是日本的自杀圣地,有时候他省钱省时间去挤过车,四处到处飘荡着自杀的幽灵,不过大多被阴阳寮的阴阳师们超度过了,所以成了无欲无求的无念鬼,用作高天原的
李彻想起他和余鹿就是在地铁站门口相遇的,但委实说并不是他找上余鹿的,虽然道妞穿一身黄袍,挎一柄木剑的打扮的确引人夺目。
但李彻经过多年斩鬼生涯的千折万磨,早已学会低调,哪怕他看出那道袍与木剑都是稀有的炼金武器有些眼馋,但考虑到不惹事就不会有事,李彻还是选择视而不见溜之大吉。
“你是中国人。”
结果李彻没去找女孩,女孩反而找上了他,并且一开口就是认祖归宗。
“中国人不骗中国人。”
而他则下意识补了这句话。
后来结局就是女孩被他骗光了钱,包括身上那件黄澄澄的道袍。
“畜生啊你。”当时的宝山龙咬着牙说。
他再一次被李彻的无节操刷新了下限。
李彻说:“她的道袍沾染太多与妖有关的因果,连那些地铁站自杀的无念鬼都注意到她了,再让她穿着这件道袍满东京跑,不出一会儿那什么裂口女伞鬼之类都市传说凝聚的恶鬼都会找上她。”
而且我还代替她蹲了大牢,哪个异国同乡可以做到这地步。
李彻看着余鹿呆萌的脸蛋默默想到。
余鹿:“渡边先生说的天赋和权能我不懂,不过欲色鬼拥有附身女性的神通,并且这种神通可以躲过灵气的筛查,哪怕是高阶有时也未必能够看出这点来。”
“有具体的检测法门没?”
李彻觉得余鹿没有跟丢这五通神应该是有什么特殊法门的。
“有。”余鹿点了点头,“用桃木剑敲被她附身的人的脑袋。”
所以这就是之前你就一直拿着桃木剑在半夜敲路过女人脑袋的原因?
李彻想起那所谓“东京道士”的都市传说,觉得有些槽不得不吐,“可你总不能把整座东京女人的脑袋都敲一遍吧。”
“欲色鬼以人心色欲为食,我只要用望气术跟着色欲强烈的人走就行了,并且我的桃木剑配合望气术可以在欲色鬼身上留下我的气,一旦他使用神通那么我就会追踪到他。”
“望气术?你会望气术?”李彻注意到这一点。
她点了点头:“望气术是师傅传我的道门,可以通过气的变化推测出一个人的心理状态。”
“那我现在处于什么欲望?”李彻好奇。
“你……”余鹿犹豫了一下,“你身上有很多欲望,财色酒气贪嗔痴……六根不是不净,倒像不净才是你六根的本来之色……”
李彻:“好了不用说了,说说你最后看见那只欲色鬼的地点吧。”
余鹿突然看了李彻一眼,支支吾吾道:“我跟丢了。”
……
李彻无语。
余鹿倒不知道李彻现在的头脑风暴,就算知道她也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她确信那五通神一旦有任何灵气波动,自己的望气术都会瞬间帮她锁定其方位,剩下的就是听老板娘的好好打工攒钱买一张机票。
就像她并不清楚飞机是什么,为什么身为铁块却可以上天,铁翼不舞却能翱翔,可她只需要知道它能带她回家就是了。
因为师傅的师傅说过:修道无念想,只因想是欲念,思也是欲念,不思不想,心中无念,道也就来了。
余鹿从出生开始就没想过事情。
师傅的师傅还说过:余鹿是师兄弟里对道感悟最多的。
“但我的望气术可以知道大概的方位。”余鹿又说。
“方位?”
余鹿点点头,随即在李彻和街上行人奇怪的目光里闭上眼睛原地旋转一圈,伸手一指,有些湿润。
“就是那里!”
“你插我鼻孔了。”李彻闷闷地说。
余鹿把手在李彻大衣上擦干,看李彻打量她手指的方向。
“我想我应该有个推测了……”
李彻淡淡道。他在那个方向看见了熟悉的建筑。
命运真是个顽皮的女孩啊,当你追寻她时她会和你捉迷藏,不再有所求时她又会在某个犄角旮旯里蹦出来吓你一跳。